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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思想是真的跳脫……這個解釋完全起了反效果呢,徐嘉憶感覺頭真的很頭疼:不是,你別亂想,他只是來我家做客而已,你清醒一點?沒想到一邊的魏楊湊了過來,看著徐嘉憶手里的手機屏幕,耳語道:“姿勢我懂,不過什么是體位?”徐嘉憶突然抬頭,兩個人目光撞在一起,徐嘉憶面無表情地開口:“體位就是體面地位移,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魏楊也面無表情:“騙我的人今晚請我吃飯。”徐嘉憶馬上改口:“對不起魏總,我馬上幫你百度。”魏楊笑了笑,特不要臉:“說真話的人,我今天晚上請他吃飯。”徐嘉憶:“..........”實在受不了,徐嘉憶借口去廚房倒水,趕緊跑路了,倒完水他就靠在廚房門邊玩手機,被女眷們趕了好幾次,不要他一個大男人在這里占位置。但比起七大姑八大姨這些紙老虎,魏楊才是真正的大老虎。他到底想做什么呢?真的猜不透。徐嘉憶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嘆氣——其實他覺得呆在廚房里挺好的。終于等到了十點半,魏楊起身,說要找徐嘉憶去一趟母校,這些七大姑八大姨一路相送兩個人到門外。魏楊開著車過來的,拜別這些久未見的街坊鄰居以后,開車朝學校方向駛?cè)ァ?/br>路過一個紅燈時,他踩著剎車緩緩停下,轉(zhuǎn)頭正好看見一旁的徐嘉憶透過玻璃車窗看著外面。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高興什么,玻璃反光照著魏楊恰好看過來的眼神,兩人目光在鏡面交接的瞬間,徐嘉憶好似愣了一下。魏楊不禁好笑,故意曲解他的笑容:“跟我出門有這么開心嗎?”此人是否腦洞有些過大了?揉了揉眉心,徐嘉憶否認道:“沒有……”說完這句話徐嘉憶就沒有再開口了。好像不滿意對方的答案,魏楊也不說話了,轉(zhuǎn)過去安靜地開車,嘴角緊緊抿著。“你真的取消婚約了?”徐嘉憶忽然開啟話題,聲音響起的時候讓魏楊都有點猝不及防了,難得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是啊,你好像看起來很失望?”“啊?”徐嘉憶眼神有些驚訝和迷茫:“不能失望嗎,要不我表達一下.........憤怒?”哦?魏楊挑眉看著徐嘉憶:“你憤怒什么?”徐嘉憶一本正經(jīng)道:“當然是憤怒金發(fā)美女不懂你的美啊,她是你的美麗,你的劫難,你的此生不換,你們從斷橋殘雪處走來,你帶著中國的中國結(jié),她帶著美國的自由女神像,你們從此喜結(jié)良緣,代表著中美的友好文化交流又往前邁進了一大步.........”車子里詭異的沉默,魏楊手臂松散地扶在方向盤上,居然接不上話。哈哈,難得讓對方吃癟,這扳回一城的感覺實在不錯,徐嘉憶故意繼續(xù)說道:“要不,我換成你們是對方的再續(xù)前緣,你們是對方的下一世伴侶,你們在奈何橋前喝下忘情水,在姻緣樹下結(jié)定了三世緣分.........”說不下去了,徐嘉憶忍不住笑了出來,縱然這話冷的也不行,也沒人給他捧場。指尖點了點方向盤,魏楊目光沉沉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了過去繼續(xù)看路況,語氣復雜:“是嗎,我還以為你會開心的。”“開心?”徐嘉憶失笑,下意識答道:“你過得不好,我為什么要開心?”說完自己也感覺不對,徐嘉憶下意識看了魏楊一眼——這人倒是很開心地勾起了嘴角:“是么?”很想回答不是,但也太欲蓋彌彰了,徐嘉憶整了整衣服又開始不說話,就是負責裝傻充愣。“也還沒來得及問你。”魏楊倒也不計較他這般態(tài)度,看著前方道路,輕輕笑:“這些年你過得好嗎?”這九年,你過得怎么樣,還算好嗎?多么溫柔而暖心的一個問題,但在九年前,這這般問題從來不是他們之間的主旋律。這么快啊,都九年了,已經(jīng)物是人非里徐嘉憶頓了一會才回答:“可能會讓你失望,我過得還可以,沒有大的福氣也沒有大的困難……你呢?”不想談自己太多,徐嘉憶把話頭丟了回去,反正對方接不接也無所謂了。這種疏離客套的對話算不上讓人喜歡,確實彼此之間能找到的,此刻最完美的久別重逢相處模式了。魏楊倒是接了,內(nèi)容卻不是很隨和,他有些自嘲地笑道:“我要是說我過得不好,你會覺得心疼愧疚嗎?”這問題問得好,徐嘉憶感覺自己確實是很難回答他,他本想說一句對不起的,但是這句話在他們兩之間實在顯得過于輕飄飄了,也太不給對方面子了。這么多年的事情,哪里是一句對不起能解決的呢?大概是徐嘉憶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心軟占了上風,決定如實告知,斟酌著開口:“是,我會愧疚不安的。”如果承認了能讓對方覺得心里平衡一些,他并不介意這么做。“那我的補償呢?”什么?“補償?”徐嘉憶沒想到他的反應是這樣的,腦子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思路,卻又詭異地get到了某些點,脫口而出:“你解除了訂婚是早有預謀的吧,已經(jīng)提早準備回國了?”“是。”魏楊回答得很快,也很認真,看樣子確實不是心血來潮的結(jié)果,好像還做足了準備似的?突然感覺自己脖子有點發(fā)涼,徐嘉憶看著他,有些試探般說道:“……我以為我們現(xiàn)在只是老同學的關(guān)系。”大概是聽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魏楊失笑:“你是這么覺得的嗎……不過說實話,之前還沒重新見到你之前,我也是這么以為的。”指尖點了點方向盤,前方的綠燈亮起,表示此路可通行。“我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可以當做熟悉的老同學,見面能和平地打打招呼,也許這么多年了,你連家庭都有了……最開始那段時間,我時而會做這種夢,夢見你已經(jīng)生活美滿了,可我還是一個人站在花圃邊等你一個電話。”男人聲音低沉,好像說著什么和自己完全無關(guān)的事情:“醒過來的時候才會想起,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我本以為一切都可以過去,都可以放下,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個日夜,我都是這么安慰自己的,都是這么度過的,可惜現(xiàn)實好像比想象的還要殘酷,還要深刻許多。誰想和你當老同學?誰能把這樣美好而深刻的一段記憶隨緣遺忘,當作沒有發(fā)生過?每次從夢里醒過來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問自己的。緩緩踩下油門,魏楊補充完了接下去的話,目光復雜:“可等到我真正和你見面的時候,我必須說實話——徐嘉憶,你占了我人生那么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