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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的路子,丟了哪有不可惜的。 而且之前他們去村里磨米粉,好些人見著了, 稍微一打聽就問得出來。 黃菁菁滯了滯,紅燒rou無非添了紅糖,普通百姓舍不得,鎮上卻不乏有錢人,她料到會被人學去,只是速度也太快了些。 周士文見她吃驚,便道,“酒樓的廚子鼻子嗅一嗅便知放了哪些佐料,紅糖醬油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他們聞得出來不足為奇,只是粉蒸rou,貌似還在打聽裹在外層的粉......” 黃菁菁磨米粉時往里添了許多佐料,香味重,拌在一起看不出米粉原有的顏色,一時半會察覺不出來,但只要被惦記上,就沒不透風的墻。 黃菁菁明白周士文的顧慮,沉吟道,“佐料我去藥鋪買的,家里還剩下很多,再做幾十桌的席面不是問題,趁著大家摸索到門路之前,讓十里八村的人記住席面是從我周家傳出去的就是了。” 名聲出去了,以后提及席面,最先想到的就是她,旁人代替不了。 周士文想想倒也是,這才把話題岔到周士武和范翠翠身上,范翠翠心眼多,偏袒娘家,不把黃菁菁放在眼里,沒分家的時候就愛暗地說人壞話,分家后,說話做事愈發明目張膽,周士武以前和她沆瀣一氣,狼狽為jian就算了,眼下周士武浪子回頭,范翠翠卻不知悔改,夫妻倆長此以往不是法子。 休了是好的,周士武年輕,多攢些銀錢,過兩年再娶個媳婦就是了。 “范家沒來鬧吧,我和范叔打過兩三次交道,他是個老實人,整天悶頭干活不管家......”范老頭心思通透,是個明白人,可惜他不管家里的孩子,什么都由著范婆子說了算,妻賢夫禍少,家里女人拎不清,全家都要亂,范老頭一大把年紀,為范翠翠的事恐怕憂了不少心。 黃菁菁冷哼聲,調整了下身后的枕頭,讓自己靠得舒服些,“怎么沒來鬧,老兩口帶著范氏來的,他是個老實人,他媳婦心眼可不少,暈過去醒來后在地上打滾要我負責呢,頭發都白了一把大的人了也不嫌害臊,訛詐我,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周士文不知還有這事,范婆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在黃菁菁跟前可不管用,這些招數,黃菁菁可謂手到擒來,哪會被范婆子糊弄了,他忍不住笑道,“是啊,娘火眼金睛,她那點心思在您跟前還不夠看,您最后怎么把他們打發走了?” 黃菁菁聽著這話覺得哪兒不對勁,嗔怪的瞪了周士文眼,“還能怎么打發,把文蓮叫來了唄,范氏和她娘訛詐了文蓮銀錢,還不得讓文蓮記恨上,母女兩都是不知好的,文蓮那人不管怎樣,給范田找了份工是事實,說訛詐就訛詐上了,不然你以為范田如何丟了活計的,老趙家的事兒文蓮能拿一半主意,要不要范田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老趙家人丁少,但家里還算太平,韓氏性情溫和,老趙和趙吉福又早出晚歸,文蓮雖然拿著錢貼補了娘家,但文家人沒少過來給文蓮干活,不然就沖著文蓮和韓氏,田地的活怎么做得完,文家出些人手,老趙兄弟家出些人手,一年四季,田地的莊稼倒是不用婆媳兩發愁,人多力量大,可不是說說而已。 “娘這樣不會被范婆子記恨上吧?” “哼,她記恨我做什么,我又沒在文蓮面前說什么,自己心思不正,怪不得別人。”當日她就是借文蓮的手對付范家呢,范婆子得意忘形,以為自己多有錢似的,一口一句為范翠翠好,真心為女兒好的人可不愿意女兒和婆家為難,范婆子明里暗里教唆范翠翠和她作對,以為她聽不出來呢。 這點,范婆子比劉氏娘就差遠了,劉家欠了幾兩銀子,劉氏娘卻沒上門找過劉氏,劉老頭來過兩回也沒音兒了,幾兩銀錢,劉家肯定是拿出來的,賣孩子,不把家里孩子賣完抵不了事,只得賣田地,還得是田,地的話賣不起那個價。 劉氏娘到那步田地都沒三天兩頭找劉氏,心里何嘗不是怕劉氏難做人。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悵然的嘆了口氣,外邊劉慧梅回來了,手里垮著小籃子,左手拿著一個碗,里邊裝的是從菜葉上捉的蟲,捉回來喂雞的,劉慧梅進來先和黃菁菁打招呼,“花叔在菜地忙,說是相公回來了,讓我先回來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些羞赧,黃菁菁嗯了聲,問周士文今天去鎮上不。 “待會就走,和東家說好耽誤些時辰,娘好生養著,我下回再回來看您。”他向東家請了一天的假,但看黃菁菁恢復不少,想著待會就回去了,東家要出去置辦貨物,正是忙的時候,他不能總占東家的便宜。 “成,我睡會兒,你和你媳婦說說話,出門時順手把門拉上。”兩口子有些時日沒見,她不好占用周士文太多的時間。 周士文起身扶著她躺好,將她的銅板放回涼席下面,見黃菁菁閉上眼睛后才和劉慧梅走了出去,碗里的蟲子鮮綠鮮綠的,四處爬,但碗打滑,根本爬不出來,周士文接過她手里的碗,端著去了后院,劉慧梅跟著他去喂雞,問起他在鎮上的情形。 黃菁菁睡得久了,原以為會睡不著,結果不想一腳睡到晌午,周士文已經去鎮上了,蟬鳴聒噪,一聲比一聲刺耳,黃菁菁心頭煩躁,起身下地,推開門出去,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地面,院子里的兩株桃樹焉噠噠的晃著枝葉。 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周士武和周士仁彎著腰,在院子里翻曬著柴火,賣柴的人多,柴火不好賣,今早去鎮上,好說歹說才賣出去一捆,周士仁挑的柴火直接沒賣出去,兩兄弟商量著不賣了,冬天的時候再說,賣不出去,去鎮上便是浪費時間。 嗅著天氣,這幾日怕是會有場大雨,把柴火曬干捆起來堆好,免得淋雨潮濕腐爛了。 “老二,老三,什么時辰還干活?身子骨硬朗經得起折騰是不是,中暑了要你們好看。”黃菁菁張嘴罵道。 二人聞聲抬起頭,抹了抹額頭的汗,笑了起來,“娘,您起了啊,我們把柴曬曬,這天氣悶得要下雨呢,將就身上汗濡的衣衫,不礙事。” 黃菁菁瞅了眼日頭,太陽晃得她睜不開眼,又訓斥了兩句,兄弟兩不敢不聽,慌手慌腳放下手里的活,跑了過來,黃菁菁黑了不少,看上去甚是疲憊,一張臉都是腫的,周士武甩了甩手上的汗,問道,“娘,您好些了沒,方大夫說不用吃藥了,您好生養著,過些日子就好了。” 方大夫為人實誠,知道都是莊稼人,能不開藥就盡量不開藥,知道黃菁菁手里有錢也沒漫天要價,叮囑黃菁菁好好休息幾日,不可cao勞,自然而然就恢復了。 她都在床上睡了三天了,哪沒休息夠,“你大哥走了?” “走了,大哥說鋪子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