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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鄭客天略有所悟。這事不必臟了殿下的手。那世家子弟抿了口酒,嘿嘿笑道,小弟會找人去辦的,殿下只用等著美人入懷就好。☆、第31章乙三的音訊祁家大宅內。有一名身著俠客衣衫的青年正拱著手,向祁愛蓮道,小姐前些天讓我查的那件事情,終于有了眉目。此人名為齊開,原本是一家鏢局的弟子,后來那鏢局出了事,被祁愛蓮救下,便一直同幾名師弟一起為祁家做事。齊開的身手雖然比不上武林里那些大門大派出來的,看家護院震懾宵小倒也綽綽有余,又兼行事穩重,很得祁愛蓮的信任。祁愛蓮甩下一天的公務,靠在椅背上冷哼一聲,那人現在在哪?有人在崇嶺附近看到他出了邊關,連同數人一起,看方向應該是去了旻迦。齊開說著,遞上去一疊紙張,這是我們的人所畫下的畫像,下面那些便是他的同伙。旻迦偏偏是那兒祁愛蓮皺著眉頭,接過了那疊畫像。當頭第一張,便是那個誘得哥哥連家都不回的混蛋。服飾打扮都與那日所見的完全不同,整個人也顯得風塵仆仆,臉上的風采卻是依舊,眉眼間的囂張跋扈更是半點沒變,還是那么地令人生厭。看來他這些天過得很是不錯。祁愛蓮冷笑著撕下乙三的畫像,握在手里狠狠揉成一團,丟到地上,又接著往下看去。剩下那些人,倒全是些模樣不錯的青年少年,服飾也和乙三所穿的那身所出同源,都是旻迦貴族常穿戴的樣式。祁愛蓮翻來覆去地看著,挑挑揀揀,最后將里面那名唯一的女子給擱在了最上面,瞇起眼睛,仔細端詳。這便是哥哥那晚所看見的那個女人了?確實有幾分姿色,但也不過如此而已。祁愛蓮臉上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靜,內心卻已經是翻起了滔天怒意。她將腳踩在地上那團紙上,狠狠碾了碾。就是為了這么一個女人,那個人渣居然對自家哥哥始亂終棄?是,她是很希望哥哥能和那人分開,但無論怎么想,都應該是自家哥哥發現真相,于是主動遠離那人才對。結果竟然是那人先拋棄了哥哥?該殺千刀的!祁愛蓮咬著一口銀牙,將那疊畫像重重拍在桌面上,站起身來,略顯焦躁地來回踱步,半晌從牙縫里擠出一道命令,帶著你那些師弟,潛入旻迦,將那男人給我抓回來,記得一定要綁好了。我要親眼看他在我面前磕頭謝罪!齊開想不到她竟然有這么大的恨意,一時瞠目結舌。片刻之后,齊開才略有些為難地勸道,小姐還是多考慮考慮吧,如果我們全離開了祁家,誰來保護你辦好我說的事就行了。祁愛蓮挑眉道,別的用不著你cao心。齊開無奈,只得點頭應承下來。待他離開之后,祁愛蓮撫著額頭嘆了口氣。也是最近各地分行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想找人辦個事,還得如此捉襟見肘。雖說這一番將自家最可靠的護衛們都派了出去,但好說是在山南的地界里,就這么點時間應該也出不了事,大不了少出遠門就是。護衛少一點沒事,哥哥受了委屈卻是萬萬不能忍的。祁愛蓮想到祁愛白,想著他這些天的模樣,又想著對方拒不回家的緣由,咬了咬牙,心有憤恨。但沉默片刻之后,她又自言自語地低聲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小姐?身旁下人困惑地問,你在說什么?祁愛蓮搖了搖頭,沒事。她又在書房里踱了好幾圈,想了許多,而后再度嘆了口氣,回到桌前坐下,提筆寫了兩封信。一封給玄劍宗許云,另一封給藥王谷嚴飛飛。她將兩封信交給下人,而后靠在椅背上,略顯疲憊地闔上雙眼,心中暗道:還是等和他們談過了之后,再做決定吧。還不等她的疲憊有片刻舒緩,便又有人來登門拜訪居然是皇后身旁的一名侍女。那名侍女看到祁愛蓮毫不掩飾的滿臉困惑,掩唇笑道,卻是有一樁天大的喜事要讓祁姑娘知道。此時距離安寧公主打開那道鎖,親口告訴祁愛白那樁婚事,堪堪過去一個時辰。祁愛白整個人都懵著,依舊滿臉的木然。安寧公主溫婉至極地摟著他的胳膊,將窈窕有致的身段全依靠在他身上,開口在他耳邊低聲問,公子該不會不喜歡芊兒吧?祁愛白低頭,看了看正貼著自己胳膊上的那一對豐胸,內心暗道:其實全是棉花嗎?他咳嗽了一聲,艱難萬分地表述道,公公主殿下,我們已經坦誠相對過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您何必還老是這副作態?不如就直說了吧?公子這是什么話?安寧公主眨了眨眼,眼眶頓時又泛出了一抹紅意,委屈至極地道,什么作態?還要如何直說?難道公子并不相信芊兒的心意,并不認為芊兒是真心實意想要嫁給你的嗎?祁愛白倒吸了一口寒氣。公子果然始終都不喜歡芊兒。安寧公主哀怨道,祁公子,你分明知道,我從兩年前就傾心于你,你卻一再拒絕我的心意。我那時想,這或許是因為你還不認識我,若我們見過面,你大概就能知道芊兒的好了。但已經到了現在,父皇都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你為何還是這樣?芊兒究竟是哪里不好,竟然令你如此厭惡?說罷,他便俯在祁愛白的肩頭,嚶嚶哭泣起來。不是的,我怎么會覺得公主有哪里不好?祁愛白扶額道,我以前拒絕你,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安寧公主抬起一雙淚眼。因為我以為你是個女的這句話在祁愛白腦子里轉了一圈,反而先讓自己給愣住了。那時他知道自己是個斷袖,所以始終不愿意娶個女人。但現在呢?現在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公主分明就是個男人,他又該拿什么理由來拒絕?安寧公主似乎從他的眼睛里看穿了他的心思,輕笑了一聲。他俯在祁愛白肩頭,低聲道,就算你真不喜歡我,娶了又如何?這世上的夫妻,難道還能各個都是互相喜歡的嗎?你就答應了吧,當幫我一個忙,日后只要我能擺脫那些鉗制,一定不會虧待你。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沉,到了最后不復半點女氣,竟是用了他原本的嗓音。祁愛白怔怔地盯著他看,他對著祁愛白眨了眨眼。祁愛白有些明白了:他不該將這件事看得太重,對眼前這人而言,連性別都是一場戲,嫁娶之事便更加只是一場戲了,而他也只是一個陪著演戲的人。但祁愛白還是不愿意。雖然如果他一定要娶一個人,眼前之人是最合適不過,但一旦想著自己今后就多了個名義上的妻子,多了這么一個應該相處一輩子的人,心中便滿滿都是排斥。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