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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過了兩天,白傾心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委托人打來的。說他兒子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醫院建議轉到市人民醫院,據說那里有全國最好的腦科專家,有助于恢復。然后又問白傾心,轉院了會不會影響案子。 自然不會影響,不過白傾心還是說:“我過去看看。” 普通家庭,遭此大難已是支離破碎。不過短短幾天未見,白傾心覺得他們又老了一圈,而那個可憐的孩子,依舊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醫院一切如常,沒有因為一個可憐的孩子而改變什么。不過護士倒是很上心,交代了許多忌諱。白傾心在病房里和委托人聊了好一會兒,心情又被他們牽動,開始難受起來。于是嘆了一口氣,說:“我先回去了。” 出門,長長的病房走廊安靜到令人心慌。縱容是平底鞋,也能踩出聲響來。白傾心等電梯的空檔,拿出了手機。 好幾天了,社交軟件里只有同事發來的消息。其他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一周以前,其中包括寧則。 寧則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系白傾心了,白傾心甚至懷疑他上次說的燈會只不過是隨口一提。七夕已經近在咫尺,路邊的商鋪都已經開始掛出活動牌,而寧則卻像消失了一樣,電話沒有微信也沒有。 想了想,白傾心又把手機踹回兜里。 下樓。 白傾心遇見了東方有炮。 東方有炮站在門邊,為一個患者指路。 白傾心走過去,叫到:“大炮。” “啊?”東方有炮回過頭來,“你來醫院干嘛?” “逛逛不行啊?”白傾心又問,“你小子最近在朋友圈里發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這兩天看朋友圈,總能看見東方有炮的動態,而且還特別做作特別矯情,盡是些“心里有座墳,住著未亡人”“就算傷痕累累,我也會站在你身后”之類的。都快要把白傾心惡心死了。 “你懂個屁。”東方有炮說,“男人的心思你別猜。” “好像我很樂意猜似的。”白傾心白了他一眼,“走了,你自己矯情吧。” “等等。”東方有炮又叫住她,“后天晚上你叫鄧小魚到你那兒了,我們直接去你家接你們,就不去蛋糕店了。” 后天?后天是七夕。 “你們?”白傾心問。“你和誰?” “傻不拉幾的。”東方有炮說,“和寧則。寧則最近忙得很,到時候我們可沒空拐個彎去蛋糕店了。” 寧則很忙,怪不得最近幾天都沒有聯系白傾心。 “……”白傾心又說,“你也去?” 東方有炮:“你家開的燈會啊,不能我去?” 白傾心:“去去去……” 也好,鄧小魚也去,四個人,不尷尬。 >>>>>> 因為燈會的原因,白傾心提前兩天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到了七夕的時候,她騰出了一天。 然而燈會要到晚上才開始。 早上白傾心就給鄧小魚打了電話,可是鄧小魚說七夕節蛋糕也在做活動,能不能晚點過來。白傾心當然不同意:“活動讓店員弄,你出來,我們一起去逛街。” 白傾心很久沒有逛街了,感覺又沒衣服穿了。 街上到處都因七夕而打折,巨大的橫幅和海報似乎都在顯示這是不同的一天。白傾心和鄧小魚逛了一個早上的商城,買了一堆衣服。 大包小包提著,肚子也餓了,兩人又找了個韓式烤rou店坐下。 七夕節,烤rou店也爆滿。白傾心和鄧小魚好不容易找了位置坐下,又忽然看到墻上貼著一張超大海報:七夕佳節,情侶共同用餐七折。 “這個世界真是不給單身狗活路啊!”白傾心笑,“你說咱倆要是跟店員說我們是情侶,會不會打折?” “啊?”鄧小魚十分疑惑,“你這餿主意吧?哪有兩個女生是情侶的。” “這不是當下最流行的么……”白傾心說,“蕾絲唄……” “蕾絲?”鄧小魚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白傾心翻了個白眼,“就是女同性戀唄……非要說這么直白……” “啊?”鄧小魚說,“我可不喜歡你……” 白傾心:“……” “不過……”鄧小魚又問,“你和寧則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白傾心在烤rou上撒了些孜然,“那天搬家以后再也沒見過了。大炮說他忙,但究竟忙不忙我也不知道。” “哦。”鄧小魚應了一聲,又問,“那你喜歡他么?” 白傾心愣了一下。 喜歡這個詞不好定義。 雖然初次見面對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可醫生這個職業給他加分太多。長時間相處以來,白傾心雖然不喜歡他油嘴滑舌,可卻又覺得他不是個濫情不負責任的人。 她忽然又想起那天在車上的那個親吻。 那一瞬間,她并不抗拒,甚至是喜歡的。 “我也不知道。”白傾心說,“喜不喜歡的說不準。” 想了想,白傾心又問:“你覺得他怎么樣?” “挺好啊!”鄧小魚回,“你總說他油嘴滑舌,可是我從來沒聽過他油嘴滑舌,我都懷疑這是你想象出來的了。” “不要懷疑我……”白傾心嘆了一口氣,“我能騙你么……” 火有些大,烤rou糊了。白傾心翻過來,繼續烤另一面。夾了一塊雞脯rou,白傾心又問:“小魚你呢,有人喜歡的人么?” 整天為蛋糕店而忙活,就算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也大多不真心。有時候鄧小魚覺得,就這樣和白傾心活下來也不錯。 “沒什么人。”鄧小魚說,“你都找不到,何況我。” 可遇而不可求,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吃飽之后,兩人提著包回到白傾心家里。 逛街的時候,兩人故意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白色裙子,姐妹裝。到了家,又迫不及待的把裙子換上,這便是今天去燈會的衣服了。 多日不見,兩人又說不完的話。趴在床上聊了好一會兒,白傾心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東方有炮打來的,東方有炮說:“我到你家樓下啦!” 白傾心這才注意到,天色漸晚。 “下來了。”白傾心說,“等一會兒。” 兩人趕緊穿鞋,下樓。 寧則的車停在樹下的停車位里,一片落葉落在上面,安靜自然。 走過去,車門忽然打開,東方有炮叼著一支煙,走了下來:“看我,帥不?”說完東方有炮瀟灑的吐了個煙圈。 “不好意思,”白傾心說,“說謊我的良心會痛的。” 白傾心往車里瞄了一眼,自東方有炮下車后,車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醫院的事沒忙完。”東方有炮說,“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