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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蝴蝶在玻璃公告欄里展示了一周,還給了白傾心。 “那那那什么……”東方有炮問,“你包里的那只蝴蝶,是白傾心畫的么?” 寧則想了一下,點頭。 確認了以后,熟悉又想不起來的感覺消失,東方有炮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你怎么不告訴我你遇到了大炮他們?”楊惠對此也很奇怪。 寧則走過去,坐到楊惠身邊,用手摟住她的肩:“沒到時候。而且,就算我不說,你們這不是遇見了么?” “這孩子……”楊惠說,“什么時候不時候的。” 又聊了一會兒,話題里不太木棉街。 夜越來越深,吃小吃的人也漸漸散去。寧則看了看時間,說:“媽,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以后再說這事兒。”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楊惠說,“你明天還要上班,來回幾個小時還休不休息了?” “好。”寧則說,“你先回去。” 楊惠點點頭:“改天把他們叫到家里來,一起吃個飯。” 東方有炮:“楊阿姨再見。” 果然長大了就懂事了禮貌了,楊惠很欣慰:“再見。” 寧則送楊惠上車,又叮囑司機路上注意安全。回到小店時東方有炮還未走,反而還點了一碗面,吃了起來。 看到寧則回來,東方有炮抬起頭:“我說你不夠意思啊!” 寧則笑笑,坐下來掏出一支煙,點上。 “你別告訴傾心和鄧小魚。”寧則說嗎“還不是時候。” “時候你妹!”東方有炮說,“這是國家機密不成,為什么不說?” 第一次見面,東方有炮在大排檔底氣十足的叫了一句:白傾心。 這個名字讓寧則一震,內心無比驚喜。 茫茫人海之中,竟能遇見發小? 然而寧則不敢確認,萬一是個同名同姓的人呢?所以東方有炮和白傾心聊天時,他在旁邊豎著耳朵聽。 他們提到了鯉縣,提到東方爺爺以及那把八二年的大砍刀。 寧則知道了,就是他們! 正想著要不要過去相認時,東方有炮的雞骨頭便飛了過來。 寧則是記得白傾心記得木棉街的,他認為白傾心也一定記得自己。所以他當時沒有明說,只是旁敲側擊,希望他們認出自己。 畢竟,他的內心,十分期望白傾心能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認出自己來。 可是呵呵了,不管寧則怎么提醒,他倆都沒有認出來。東方有炮也就算了,記性差,可是白傾心呢? 她好像忘記了,又好像從來不曾記得。 或許自己就像沙漠里的沙粒,不足以讓她記得。況且,那時候他們都還太小,八九歲的年紀,又能記得多少呢? 寧則十分失落,遇見白傾心,他有種“千里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而白傾心,對他沒有半分記憶。 寧則心里忐忑,如果告訴白傾心自己就是楊辭,白傾心來句“楊辭是誰啊?”那得多尷尬? 驚喜、失落、忐忑,讓他沒有第一時間相認。 而后來,他幾次想開口,卻發現白傾心十分抗拒回憶。甚至稍稍一提到,她就會十分不耐煩。 寧則只能作罷。 直到搬家那一天,遇到了小黑狗,寧則才知道白傾心抗拒的原因。 因為自己和毒狗事件密不可分。而白傾心對這件事極度恐慌,甚至可以說是心理陰影。 她不是不記得自己,只是害怕而已。 如此一來,寧則更不能相認了。 “你沒發現嗎?”寧則說,“傾心特別抗拒回憶楊辭。” “額……”東方有炮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 白傾心自己不提,難免別人不提。東方有炮記得,楊辭離開木棉街以后,白傾心少了個伴,實力似乎小了許多。每每在街上遇見,東方有炮都會朝她做個鬼臉:“楊辭走咯,打架沒人幫你咯!” 每每這個時候,白傾心都會把書包一扔,沖了過來。 后來東方有炮發現,只要自己一提楊辭,就會挨打。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提了。 況且,天長日久,大家也把這對母子給忘記了。 “哎!”東方有炮這會兒倒是心明如鏡了,“是不是因為你把劉寡婦的金剛毒死了?”東方有炮又說,“白傾心被嚇得喲,發了一周的高燒。你說她能提你么,一提你就得嚇死。” 這是實話,白傾心確實被嚇到了。 “所以大炮。”寧則抽了一口煙,“這件事不能告訴她,至少現在不行。” “你說你怎么比我還渾呢?”東方有炮想了想,“我小時候搗蛋,可也不敢去毒狗啊!你倒好,把劉寡婦的寶貝給毒死了。” 一條狗,一個生命。 寧則至今還記得金剛中毒時的樣子。它哀嚎,它口吐白沫,它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最終還是倒了下去。寧則甚至從一條狗的眼睛里看到了絕望。 這件事不僅對白傾心打擊很大,對寧則來說,也沖擊不小。 “所以說還不到時候。”寧則又說,“記得別泄露了。” ☆、024 出發 蛋糕店整頓開業以后,鄧小魚又忙碌了起來。而白傾心也被校園暴力案弄得焦頭爛額。其實這件事倒也不復雜,因為把人打成植物人的事實擺在眼前。難的是收集證據時遭到多方阻撓。 學校擔心影響聲譽拒不配合,被告父母出錢公關。只有受害者的同學還有些良心,表示愿意出庭作證。可僅僅如此還是于事無補。 方序倒是不怎么擔心,每天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就算各方證據齊全,也不能把被告怎么樣。”方序說,“就擺在那兒,你也翻得滾瓜爛熟了。早該知道了吧。” 沒錯,確實如此。其實沒遇到這個案子之前白傾心沒多大感覺。可現在看到十幾歲的孩子躺在醫院,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時心中自然憤憤不平。 “我知道。”白傾心說,“我只想盡力讓被告人多受些懲罰。” 方序笑了:“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這么想。” 跟方序聊了之后,白傾心覺得更加憋屈了。 忙了一天回到住所之后,白傾心給鄧小魚打了個電話。 鄧小魚的生活很平靜,蛋糕店重新開業,她又每天早出晚歸,日子平淡如初。 白傾心忍不住向鄧小魚吐槽這個案子。鄧小魚聽了之后,只是說“好可憐”“好難過”,然后又表示支持白傾心。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掛了電話之后,白傾心的心情不僅沒有舒暢起來,反而更加堵得慌了。 她忽然覺得,鄧小魚需要的不是蛋糕店,也不是如今這樣的生活。可她到底需要些什么,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樣渾渾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