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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而現在,它將崛起成為一個新的千秋萬代的帝國。誰也沒料到戰爭這就進入了尾聲。疲軟的經濟,連天的炮火,不斷積累的死亡人數,還有興欣獅子一樣一口一口吃下的大陸。最后的地圖上只有兩個顏色。喻文州站在指揮室揉了揉眉心。黃少天闖了進來,撕扯著胳膊上的繃帶,還帶著血跡的破布被他踩在腳下,怒氣沖天,葉修簡直是瘋了。喻文州不贊許地皺皺眉,卻沒有阻止。TM的真是想過河拆橋?。√灰樍耍‰m然也沒有完全信任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想過葉修說翻臉就翻臉,軍隊一天之間能推進三十千里,真是見鬼。喻文州靜靜看著他,如果輪回或者霸圖還在,葉修可能還不至于想一家獨大。而現在,這一戰非打不可,絕無回旋。那你想嗎?黃少天說。喻文州看著他,眼角一彎笑了,我上臺,可不光是為了一挽頹勢的啊。黃少天點點頭,目光發亮,那好,那就干掉興欣吧!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年輕,有夢想,有野心,并肩作戰,一往無前。正在清理的戰場上運輸機一架一架連續不斷,葉修坐在機體上抽煙,雪花倏忽就飄下來了。這一年快要過去了。和往年沒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東西,在幾天之內就足以灰飛煙滅。Vol18.使命藍河驟然驚醒,鋼鐵外是一層層密密的模糊的水聲,他用了幾秒鐘才想起自己在哪里。在恒溫的室內,在深海,在戒備森嚴的軍中,而不是風聲鶴唳的孤島上。他摸黑坐起來,在床頭的衣架上拿自己的衣服。狹小的房間外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他迅速套了衣服出去,把ID識別器別在袖口上,走廊盡頭小門上的紅燈閃爍不息。怎么了?!興欣向藍雨宣戰了!他一愣。母艦就要上浮了!同事沖他叫了一聲。知道了!他應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長久的責任已經放下,再不必擔心誰的安危了。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開cao作面板,監視器上數值正在迅速變動著。這艘指揮艦正在緩緩排水上浮。來自盧瀚文的訊息跳了出來,這孩子有特殊權限,單向通信十分方便。今天去做身體檢查,他們說其實幾率沒那么低,你放心吧。藍河你知道嗎,興欣對我們宣戰了!藍河,我不會死的,對吧?你別內疚。少年如是說。他愣了一下。為什么又要回到這里,真的只是單純地為了這個孩子著想嗎?還是,因為不想死?因為對葉修說了那句話,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和盧瀚文一起活下去。七月四日的前一天,微雨,烏云籠罩著天際,后面是燃燒著的刺目的夕陽。風中傳來密集而微弱的響動,讓人焦躁不安。此刻如果這里還有防護網,想必他們便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微草的飛行器飛越過了重重山巒,在空中久久停住,準備命令下達的那一刻,便將這片本就被遺棄的土地化為修羅地獄。盧瀚文放下手中的干糧,突然說:有一大群東西在靠近。藍河在腦海中搜索著他讀到過的藍雨關于第十區的最后的文件,后來它們統統被銷毀了。那來自大換血之前的藍雨最高領導層,喻文州可能也沒掌握到的東西。不是藍雨的軍隊。他和盧瀚文對視了一眼。有核心很多,不是機體裝載的。藍河一驚,那只有一種可能,那是數以萬計的炸彈。他扭頭看著盧瀚文正平靜地望著他,眼睛被折的光照射得像是冰面。深藍色的冰面。有東西在破冰而出,緩慢的,勢不可擋的,龐然大物。他悚然地幾乎能聽見它輕微的破碎聲。隨即綻放出湮滅一切的艷麗華彩。藍河,我們走吧。藍河感覺自己在發抖,我說過,我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的一定有別的辦法。盧瀚文盯著他,少年的眼睛已經是純粹的深藍了,這藍色像一層堅硬的玻璃,將他和普通人類遠遠地隔開。他搖搖頭,沒有辦法了。盧瀚文指了指深處被封死的機甲門,那種特殊材質任何炸彈都無法將之開啟。那里面有我的機體,對不對?藍河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不穩,那架流云并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他們跟我說了,實驗尚有缺陷。不,他們沒有跟你說實話。不是尚有缺陷,而是完全就是一個錯誤。世界的道德觀還沒有允許一個被改造了基因的孩子作為軍隊的戰爭武器,這根本就不人道。我的使命是在戰場上。少年的眼睛閃閃發亮。Vol.19談判藍雨的指揮艦現在已經露出了海面,像是一尾巨鯨,推動裝置一層層地打開了,它緩慢地呼吸著,掀起巨浪。而天空上炮火明明滅滅。顯示屏上正監視著天空戰況的每一個瞬間。藍河又看到了那一架機體,那是他第一次那么仔細地端詳的機體。他閉上眼睛,甚至都能在腦海中回憶起它的每一個棱角,和沉默下來的樣子。感覺卻和那時截然不同。可是現在它是多么的不一樣。它多么耀眼,多么高高在上殺氣騰騰。仿佛世上再無不可及之物,生死將由它來裁定,勝負翻手為云中。它展開的能量翼在藍河的眼中明明滅滅。藍河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戰爭進入了僵局,或者說,藍雨正在一點一點被興欣磨死,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點點用力,除了死亡沒有第二個結局。葉修到的時候喻文州已經坐在那里有十多分鐘了,距離他們上一次談判,只不過過了幾個月,然而已經天翻地覆。來晚了。葉修笑笑。這個男人已經接近于無懈可擊了。和最開始的那一次談判相比,他身上有什么東西在漸漸消失,讓他壁壘深深,固若金湯。喻文州皺皺眉,他一時竟拿不準他的弱點。是我早到了。喻文州端起茶杯。葉修攤攤手,你是來投降的嗎?他的話一向目中無人得近乎刻薄,可是他真的有刻薄的資本。本該被激怒的領袖卻緩緩微笑了,他說:是的。明智之舉。葉修揚揚手指,眼神里卻存著一絲困惑。沒有陰謀。喻文州放下杯子,單純的,我們沒有贏面了。為什么這么早下定論?他抬頭看葉修,這是一個敵人應該說的嗎?葉修笑笑:也是。你一定很好奇原因。你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