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僂顫抖的肩膀,“雅黔逃出宮時,可有對你說了什么”德順抬頭,訝異地仰望著他。慕清灃勾了勾嘴角,“你想問本王緣何知道雅黔未死,是逃出宮去了,是嗎?”德順點了點頭,立覺不夠恭敬,趕緊補充道,“回王爺,正是。”“因為,本王在宮外見到了她!”德順徹底呆住了。慕清灃繼續道,“德順,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關于李貴妃,本王所掌握的比你多的多,你若實話實說,本王可保雅黔性命無虞,你若不說,本王也不強逼,但本王既能找到雅黔,別人也可以……”德順突然匍匐于地,叩頭之聲連續不斷,“王爺,王爺……求您救救雅黔,奴才把知道的都告訴您!”慕清灃這才落于座上,聽德順將五年前那夜的情形詳詳細細講述一遍。是夜,最小的八皇子落地剛滿月余,突然傳來李貴妃產后不調,元氣大傷,猝然薨逝的消息。翌日,雅黔突然跑來找德順,說短短一天,貴妃宮里的侍女和太監就莫名地失蹤了三個,馬上就會輪到她。德順大驚,問雅黔究竟發生了何事。雅黔吞吞吐吐地告訴德順,她懷疑這一切都是王似道所為,他要滅口。德順追問緣由,雅黔卻咬死不說,并說德順知道的越多,越有危險。她在德順處躲了起來,兩日后的某個清晨,在德順的幫助下,雅黔藏在泔水車里逃出了宮,自此二人斷了聯系。德順臨走,帶走了一盆半死的珍品山茶,對外則說,是沂親王要其帶回御花房將養。其實那將死的山茶,是慕清灃經常順手用殘茶澆灌給燙的。王府的花匠經常為此頓足捶胸,痛哭流涕,甚至某次在吃了熊心豹子膽之后,央告周平去提醒,周平的回復則是,王爺說了,山茶山茶,不吃茶何以帶個“茶”字?顧府在向戶部移交了第一批北上軍糧之后,本來應該安逸些許的日子猛然掀起了濤天巨浪,這浪頭幾乎將顧府大當家一浪拍死在沙灘上!顧鈞宣的如夫人——李氏真禾,居然和管家李俊私奔了!這件慘案發生在一個明媚的秋日午后,顧鈞宣與商行同仁吃了頓酒回來,昏昏沉沉地正想進臥房午睡消酒。一進屋便發現,房中一片狼藉,如遭了賊一般,抽屜柜門全部大敞著,東西扔得滿地都是。把下人們叫來一問,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侍候如夫人李真禾的小丫頭戰戰兢兢地說,午飯前,二夫人說頭疼,要臥床休息,不讓人打擾,她們也是聽到顧鈞宣的喊聲才知道臥房遭了賊,且夫人不在房里。到了晚間,一番查找之后,終于有了眉目。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不是遭了外賊,是家賊難防——李氏真禾與管家李俊卷了金銀細軟私奔了!季翦塵笑得前仰后合,就差在地上打滾了。顧少白受不了家里那個壓抑氣氛,跑到慕流年這兒來訴一訴苦,沒想到被半中間跑回來的季翦塵趴窗根兒底下聽了個正著。他看著那張笑成菊花的妖魅臉,恨不得拿鞋幫子抽他個枝零葉散。妖魅揉了揉快要抽筋的俊臉,“你二娘那個姘夫,是不是個禿子……”顧三少一瞪眼,你怎么知道?季翦塵一屁股坐在顧少白身邊,“看你這表情一定是了……”他轉頭對方清池道,“噯,小方,就我第一次去顧家找你那晚……哈哈……看了場倒人胃口的活春宮,那兩人,還壓塌了一張床,原來,那女人是你二娘啊,哈哈哈……臉畫得老妖精似的,身材倒還湊合……”顧少白憤憤地站起身,掀了簾子就走了,覺得再等一刻,就控制不住地想上手了,但他也知道,跟他動手等于自殘,于是決定一走了之。季翦塵看他扭著憤怒的腰出了院門,慢慢騰騰地喝了口水,這才站起身,回首點指著慕流年與方清池,“你說你們兩個,不能把人家家里的悲劇當笑話聽不是……算了,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替你們去哄一哄他。”說罷,在二人的目瞪口呆中穿窗而出。慕流年和方清池兩兩相覷,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人么!出了院門是一條筆直窄小的巷子,幾十米外就是街面。顧少白剛跨出院門,就覺得腰間一緊,人就騰空飛了起來,等回過神來時候,發現自己被季翦塵兩手摁著肩膀烙餅似的貼在土墻上。妖人般的一雙眼眸,翠生生的要滴出水來,“生氣了?”明明魅意橫生的丹鳳眼,偏偏逼出股凌厲迫人的姿態,顧少白被他看得深身汗毛根根倒豎,強忍著不適,偏過臉去,“沒有!”“沒有就好,我逗你玩兒呢!”他稍微動了動肩膀,這是逗人玩的事兒么,“放開。”季翦塵手腕一沉,頭垂得低了些,唇幾乎要挨住他的臉。溫熱的氣息噴在臉頰,令顧少白心慌起來,他沒使多大力,可是顧少白就是掙不脫。距離如此之近,已令顧少白不敢正視,他雙掌抵上季翦塵的胸膛,感覺自己的力量比起武功高手就像螳臂擋車,不堪一用。無法改變的現狀,令他越發慌亂,語氣里不由得加了三分惱怒,“你弄疼我了,還不放開!”季翦塵自然知道力道拿捏得正好,也根本沒打算放開。他像是壓根就沒聽到一般,募然就吻住了顧少白因別過頭去而暴露出來的白玉一般的脖頸。季翦塵就像只暴露出獠牙的妖物,一旦恢復了嗜血本能,嘗到腥味便停不下來。顧少白這下子動了真火,手中用盡全力去推拒,臉也因憤怒而漲得通紅。頸間的麻痛酥癢一波接著一波,沒有一點兒要消停的意思。他用最后殘存的力氣,猛然抬起左膝去撞季翦塵,也顧不得多想會不會撞傷他,此時一門心思就是想擺脫這只如狼似虎的妖魅。季翦塵下身也像長了眼一般,輕輕抬腿就化解了他的攻勢。然后,一條腿就擠進他兩腿之間,把顧少白牢牢盯在墻上,一動都不得動。唇邊帶了一線緋色,那是顧少白的血,guntang而濕潤的唇沿著他脖頸美好流暢的曲線尋到了他拼命躲閃的唇瓣,循著那抹柔軟芬芳正欲一探究竟。季翦塵冷不丁“嘶”地一聲,分開了膠著的嘴唇,下唇被顧少白咬破,沁出一滴血珠。顧少白眸中映著季翦塵平靜無波、□□漸冷的臉,齒間滿是甜腥,他挑釁地一勾唇角,“好玩么?”季翦塵松了手,拿手背一抹唇角,淡淡一笑,“還行!”顧少白整了整被他牙齒撕開的衣領,再未發一言,抽身便走。未及兩步,又被一只手扯住衣袖,背后的聲音帶了一絲歉然,“這回……真生氣了?”顧少白真是無語,他此刻比任何時候都希望自己武功高強,可以一腳踢飛這個混蛋!壓了壓心頭火,他面色平靜地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