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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清脆,她冷笑一聲,“好說,拿密信來換?!?/br>慕清灃冷哼一聲,“本王從不受人威脅!”顧少白被黑衣人一只鐵鉗般的手臂摟住脖子,脖頸上的匕首壓在血管上,能感受到它的鋒利和冰冷。他不知道密信是什么,但知道一定對慕清灃很重要。顧少白被勒得呼吸困難頭暈眼花,他用手扶住了欄桿,那人立刻狠聲道,“別動!”顧少白啞著嗓子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拿我換密信,他指定不換……”黑衣人募地一壓匕首,顧少白頸間刺痛,立時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淌了下來。觀心輕聲道,“哼,沂親王當我是瞎子么,如果不是為了救他,你會受傷么……”她望著數步遠的慕清灃,“你說呢,王爺……要不然立刻令侍衛把我們剁成rou泥可好?”慕清灃鷹隼般的目光閃動不已,巋然不動間,心已經亂了。突然,寒芒一現。顧少白都沒看清觀心究竟是如何動作的,手掌心便一陣劇痛鉆心徹骨,他大叫一聲,扶著欄桿的手掌已被觀心用二尺短劍的劍尖釘在了木質欄桿上。顧少白霎那間疼得都恍惚了,瞳孔里映著慕清灃大驚失色的面容逐漸模糊起來,他緊緊地咬著牙,牙根兒都被咬出血來,豆大的汗珠很快順著額角滾落下來,洇濕了黑長的頭發,混著頸間的血線一起滾入衣領。這一刻,他居然是欣喜的,有一絲報復的快感隨著疼痛而來,慕清灃,你活該,你也會心痛么,如果某一天,能讓你因為我而痛不欲生,那才是我贏了!慕清灃的手掌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地刺進了掌心,卻恍若未覺,胸中翻起滔天巨浪,憤怒裹挾著痛楚讓他恨不得立刻就將觀心銼骨揚灰,他緊咬的牙關泛出血腥之氣。那一劍像捅到了他的心口上,讓他猝不及防間血rou橫飛,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剜rou之痛,什么叫椎心刺骨!那可是少白??!觀心柳眉輕挑,將劍尖又遞進半寸,顧少白悶哼一聲,臉色蒼白得像一塊透明的琉璃,仿佛一碰即碎,疼痛像漲潮的海水,一波一波侵襲著他的神智,他還是想告訴慕清灃:別擔心,我不怕死,因為你,比我還疼!慕清灃下定了決心,罷了,如果皇帝怪罪就怪罪好了,抓不到始作俑者還有下次,沒有了顧少白,誰又來陪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他!不知何時,這個人已徹底駐進了他的心,沒了他便沒了心,活著無非一具軀殼,還有什么意思!他轉頭,正欲吩咐周平去取……作者有話要說:媽呀,小受是不是腦水不太正常了,有自虐傾向了都!但小受不是賤受!應該是被打擊得有了間歇精分的深情受,賤受=深情受,這是我的定義,呵呵!明天,筆筆要一個人扛包出發,閑極無聊,自由行去!所以,不保證會每天都更,但是盡量!感謝追文的大大們的深情厚愛!第57章一字無題處輕風過處,片云遮月。與此同時,觀心與蒙面人同時感到身后有暗器破風而來,暗風四縷,一枚直擊蒙面人后腰,一枚直擊他手上握的匕首,還有兩枚則是沖著觀心的手腕和后心而來。暗哭來勢迅猛,角度刁鉆,觀心如想躲開,只得拔劍或棄劍,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將劍從顧少白掌心拔起輕飄飄地斜跨兩步,躲開了那枚不知名的暗器。那位黑衣人就沒那么幸運了,射向他的暗器后發先至,而他的腰方才又挨了慕清灃銀索的重擊,躲閃不及,一枚暗器實打實地被鍥進了后腰,而匕首也被暗器“?!钡靡宦暿庨_,只這瞬息之間,一個人影自暗處飄來,已將顧少白攬進懷中,脫離了那蒙面人的掌控范圍。顧少白散亂的焦距落到這人臉上,良久,終于喚了一聲“季大哥”。冷東大喝,“來者何人?”季翦塵傾城眉目此刻帶了一絲暴戾,緊盯著慕清灃道,“廢什么話,趕緊抓人!”慕清灃不再遲疑,喝道,“拿下!”就聽受傷的蒙面人高聲喊道,“姑娘快走!”緊接著,就見他飛快地從懷中掏出一物,猛然捏碎,就聽“怦”地一聲,自他手中騰起一團紅煙,瞬間充斥了水榭。冷東吼道,“是毒煙,閉住呼吸!”紅霧以極快地速度擴散,水榭臨水而建四面透風,不一會兒,紅煙散盡,觀心已不見蹤影,地上只余一具尸體。慕清灃吩咐冷東從死士的尸體上查找線索,便領著季翦塵將半昏迷狀態的顧少白抬進了客房。“去找隨行醫士過來”,慕清灃吩咐周平。“不必了”,季翦塵將顧少白安置在床榻之上,毫不客氣地拒絕道,他此時將妖媚之色全然收起,整個人像一把鑲金嵌玉的刀,雖然美絕艷絕,卻殺氣四溢。季翦塵抬起顧少白那只鮮血淋漓不辨模樣的手,手指輕輕地在傷口上按了兩下,說道,“拿些清水紗布來。”周平立刻著人出去準備了,還是找來了醫士。慕清灃左肩的傷口入rou頗深,血流不止,看著非??刹?。他撿了張離床榻最近的椅子坐了,看著季翦塵有條不紊且極其麻利地處理傷口。顧少白痛到極點,神智卻異常清醒,他扯了扯嘴角,啞著嗓子問道,“你怎么來了?”季翦塵從傷口上將視線移到他臉上,瞪了他一眼,目光柔和溫情,“你呀,怎么幾天不見就能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他嘆口氣,咽下滿肚子的埋怨,“我不白收你銀子的,你爹他們已安全到家了,我這不閑來無事么,就來看看你?!?/br>顧少白痛得倒吸一口涼氣,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你不是……嘶……來找我要銀子的吧?”季翦塵看他痛得連音調都變了,真是又心疼又氣憤,“閉嘴吧,再叨叨就立馬還錢!”顧少白識趣地閉上嘴巴,疼得心都縮成一團了,還是不自覺地望了慕清灃一眼,與他對視了一下,立刻移開了視線,那滿身的血,刺得他眼睛疼。慕清灃心中難受得像堵了團東西,讓他窒息,讓他難受。他想,顧少白一定會恨他吧,恨他沒有及時拿出信來,恨他被他連累,恨他冷酷無情……季翦塵掏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灑在清洗干凈的傷口上,給他細心地包扎好,這才長長紓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到筋骨……”他轉頭瞪了慕清灃一眼,“我說你好歹還是個王爺,怎么這么不頂事兒呢,連個人都護不住……”冷東厲聲喝道,“哪里來的狂徒,膽敢辱罵王爺,你不想活了么……”慕清灃擺擺手,“冷東,退下……”“王爺……”冷東欲言又止,最終跺了下腳,退到了門外。“你是何人,怎敢隨意出入本王府?。俊蹦角鍨柶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