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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一通,等別人終成眷屬,自己也好痛痛快快死心。——往前是解脫,后退是自由。但姜爍什么也沒說,甚至沒再提起過詹旸。他們的日子也照常過,仿佛什么也不曾發生。姜爍要去城東辦事,和喬覺公司順路,捎了他一程。喬覺平時都坐副駕駛,今天工作沒做完,抱著電腦去后排繼續敲敲打打。電臺換成輕音樂,調低音量,車開得盡量平穩。姜爍從后視鏡里看他:“這么拼啊。”喬覺很少會用無可奈何的語調:“臨時發的任務,沒記備忘錄,差點忘了。”“你最近好像一直在加班?”“是有點忙。”喬覺抬起頭,也望向后視鏡,“怎么了?”“就問問。對了,是不是快放端午假?”“下周。”“你有安排嗎?”“現在沒。”“要不要回你老家看看?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學校,還有以前的同事。”喬覺停下手里的事,沒想到會是這種提議。他也的確很久沒回去看過了,說不想念是假的。他繼續敲著字:“好啊。”姜爍的目的地在前,不過還是盡職盡責先把人送到。喬覺從后排下了車,繞到駕駛座旁,姜爍沖他招招手,后者不明所以地彎下腰靠近車窗,Alpha伸出手幫他整了整衣領,眨眨眼:“歪了。”Omega嚇了一跳,下意識直起身,差點撞到車頂。姜爍忍著笑意,拳頭抵在唇邊咳嗽兩聲:“中午我接你吃飯。”“太麻煩了吧。”“沒關系,反正我辦完事也就沒事了。怎么,不愿意?”“……沒有。”“那就這么定了。我先走啦,注意儀表,小朋友。”調侃一番后肇事者駕車逃跑,留下懵了的喬覺杵在原地,心跳快得耳邊嗡嗡作響。半晌他懷著自己也理不清的微妙心情對著姜爍離開的方向拍了張照,車只剩下一個小點兒。是個晴天,天空萬里無云藍得清透。他把這張照片設成了手機壁紙。*阮巍臨偶遇。P.S.這是一條屏蔽了當事人的朋友圈^-^[圖片](權限:部分朋友不可見)5分鐘前章巖:我覺得我照的那個角度更好。阮巍臨回復章巖:那張也太浪漫了,有點不符合實際。李信:喲呵,姜爍送對象上班呢這是。李信:那小孩是誰?章巖回復李信:你沒見過?李信回復章巖:是他提過的那個學弟么?現在住一起的那個?阮巍臨回復李信:對。李信:看起來是個好孩子,還挺般配的。沒想到姜爍這小子也會收心啊,還送人上班,嘖嘖嘖,我都被感動了。以前我以為他要一直披著體貼紳士的羊皮浪蕩到老,真是出乎意料,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李信:不過為什么要屏蔽他?章巖回復李信:因為他瞎。李信回復章巖:啊?*公寓是單層,明年兩個人都加薪后打算換個躍層的;兩間臥室,他們有時候會住一起,有時候不會,沒有規律,字面意義上的隨心所欲。喬覺今天睡在自己的那間,靠在床頭看劇,陌生的語言熟悉的套路,千篇一律人間喜劇。他已經有些困了,卻強撐著沒有先睡下。姜爍回來得很晚,換了鞋子進來外套都沒脫直接倒在床上,滿是抱怨地哀嚎一聲。升職前的應酬躲不掉數不完,喬覺知道他很累,姜爍躺在他腿邊,亂糟糟的頭發近在咫尺,他很想摸一摸——這是個鮮明的、蘊含著安慰意義的動作——但阻止住了自己。作為朋友,姜爍有煩惱,他聽著就行。Alpha忽然翻過來趴在他身上,氣勢洶洶,連信息素都變得有壓迫性,但眼睛晶亮得像只狗狗:“我們來做吧?”Omega推了推他,沒用幾分力氣:“別把iPad壓壞了。”哪怕他已經眼皮沉重,還是解起睡衣的扣子,關掉日照燈,只留一盞床頭燈,光暈昏黃黯淡,從他背后一直蔓延到腳下。作為床伴,姜爍有需要,他答應就好。他們大多數會選擇背后位,更方便舒服,也不用看著彼此的表情。Alpha的一部分慢而堅實地楔進他的身體里,疼痛伴隨著被需要的安全感讓他完整。喬覺顫抖著深吸一口氣緩解不適,更多的、屬于姜爍的氣息盈滿了他的嗅覺。沒有酒氣,淡淡的煙味,沾染上的不同古龍水和香水,還有他人殘留的信息素。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別說是交際場上廝殺的姜爍,哪怕是他自己,泡在社交里一天也會如此。所以沒必要這么敏感。更何況姜爍去了哪里,見了誰,做了什么,也和他無關。兩個人都疲倦,沒花太多時間。清理完回到房間夜已經很深了,月亮升至最高空。喬覺拉開窗簾關了夜燈,掀開被子躺回床上,姜爍還沒睡,睜著眼盯著天花板放空,聲音帶著情欲釋放后的饜足:“不知道得什么樣的Alpha才能有福氣擁有你啊。”這話并不難理解。姜爍向來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欣賞,能找出他千千萬萬個珍貴之處,覺得他哪哪兒都好,毫無瑕疵,萬里挑一。喬覺背對著他,沒有吱聲。月色一直漫到枕邊。你覺得我好,可你為什么不想要我。第二十一章善良人埋著最壞的心眼“十、十二、十三……”“十九、二十、二十一……”“三十四、三十五。”“我看看,三十五……啊,B。”姜爍抬頭看了看標識,低頭對照車票,再瞅瞅座位上吃著薯片的人:“小同學,你是不是坐錯啦?”少年從薯片中回過神,眨眨眼:“啊?”“我說我坐這,你的座位在哪里?”“我在這。”他指指車窗,“我不想靠窗,能跟你換一下么?”小孩神情豐富,這回可憐兮兮地像只被奪走了松果的小倉鼠。姜爍倒是無所謂坐哪里:“一般小孩不都想在窗邊看風景嗎?”“高鐵有什么好看的,都是農田,門前大橋下一只鴨都沒有。”“你還挺挑。我跟你換行,你倒是讓我坐過去啊。”總算坐下來后姜爍準備好靠枕眼罩耳機,少年卻沒讓他閑著:“我叫袁樂,哥哥你叫什么啊?吃不吃薯片?”“姜爍。不用了,謝謝。”“這是新出的味,嘗嘗?”少年嗦了嗦指尖,姜爍被喬覺傳染得有一點點潔癖,看不下去從包里掏出濕巾:“用這個擦。怎么還跟三歲小孩似的,你多大了?”“十五啦。”袁樂接過來把手指仔仔細細擦一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