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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時候只是一瞥,便迅速關閉了手電筒,再加上心急如焚,居然沒有意識到,知否是渾身□□的。此刻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在黑暗之中,這種觸感被無限放大,靳陽似乎都感覺到了知否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她的手牢牢抓住靳陽的胳膊,似乎除了這樣,她的整個人便再也無處安放了。 這就像是一場沉默中的對峙,局面已經到了這里,要不就是往前一步徹底改變,要不就是向后一退保持原狀,只是如果真的后退,那么下一次的前進又該是什么時候,兩個人的大腦似乎都被這團黑暗攪成了漿糊,似乎不管怎么樣,都是一片混沌。 黑暗中的任何舉動都被無限放大,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知否感覺到,靳陽似乎緩緩站了起來,她還被他抱在懷中,只是他放在她身上的雙手,似乎緊了一些。兩個人成為了一個整體,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去…… 靳陽很溫柔,這是知否整晚唯一的想法,只是盡管他已經萬般溫柔,最后一刻到來的時候依然痛徹心扉。知否眼角的淚水不知不覺滑落下來,靳陽一點一點地將她眼角的淚水吻掉,像是在對待他最珍視的寶物。兩個人最后是什么時候結束的,知否已經弄不清楚了。到最后電力有沒有恢復,也不是她還有余力能思考的事情,她靠在靳陽的懷抱之中,已然無暇去思考這個世界任何與他無關的事情。 同樣的,靳陽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女孩的時候,腦海中再也裝不下任何事情。 只是在睡去之前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靳家老太太在睡著之前,一直喃喃自語不忘譴責靳陽這個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有小知否跟著靳陽真是學壞了現在都不管自己了嚶嚶嚶…… 靳陽剛剛出差回來,這幾天還處于休假階段,知否的答辯剛剛結束,暫時也沒有什么事情,再加上昨晚上實在是睡得太晚,因此整個早上便這個無知無覺地被兩個人睡過去了。 最后醒來還是因為饑餓,知否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自己眼前的靳陽。兩個人面對面這么擁抱著,靳陽的雙手還放在知否的腰上,知否昨晚一整晚都是枕在靳陽的胳膊上睡過去的,想到昨晚上兩個人做的事情,知否的臉頰還有一些微紅,她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靳陽的臉,一個人躲在他懷里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小松鼠,差點笑出了聲。 就這么一個人偷偷樂著,突然,知否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悄悄抬起頭來,仔細觀察了一下靳陽的臉,見他沒有醒來的意思,才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悄悄將自己的左手從靳陽的包圍之中抽了出來。 她似乎是決定做一件自己想做很久,但是沒有勇氣做的事情,這件事情似乎還不能靳陽知道,她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然后放到了靳陽的后腦勺上。在左手觸到靳陽的那一瞬間,她還有一點緊張,依然低下頭仔細觀察著靳陽臉上的表情 ,見真的沒有任何變化之后,才繼續下一步的舉動。 這件事是她第一次這么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在心里暗暗排練過很久,因此忽略她顫抖的手,其實顯得有點輕車熟路。她的手落在靳陽的后腦勺上,沒幾下就找到了那個位置,指尖往下,穿過靳陽的頭發,落在了他的頭皮上,直到真的觸摸到那處略微凸起的地方時,知否飄飄蕩蕩的心,似乎在那一刻終于落到了實處。 即使過了那么多年,所有的事情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但是這一處疤痕還在證明著,那一年那個蹲在地上的孩子,是因你得到救贖。 靳陽是直到下午拿起手機看到老太太的一堆未接來電才想起來昨晚被自己遺忘在腦后的事情的,他跟知否說了一下,知否便馬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將電話撥了過去。 ☆、過年 電話剛一接通,老太太就在那邊對靳陽表示了強烈的不滿。知否小聲幫靳陽爭辯了幾句,老太太又不樂意地說自己不跟知否好了,她現在完全被靳陽收買了。知否臉蛋還通紅的,靳陽就坐在一邊注意著這邊的對話,看著知否認真地跟老太太解釋著他們不是沒把她放在心上,并且表示等過幾天靳陽休長假了他們一定一起回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這才真的滿意了下來。開始細細詢問起知否畢業相關的事情來,知否坐在沙發上,語氣溫柔,一點一點和老太太說著學校里的事情,不管老太太問起什么來,她都回答得很認真,絲毫沒有敷衍她的意思。靳陽和她隔著一段距離,就這么看著世界上這兩個對他最重要的人,此刻溫柔地交談著,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窗簾被拉了起來,外面的陽光灑在知否的身上,她還穿著睡衣,靳陽坐了過去,將她攬進自己懷中,知否就這么順勢在他懷中調整了一個姿勢,將腦袋靠在了靳陽的胸前,認真地聽著那邊老太太的叮囑。 靳陽回來沒多久就又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之中。知否也已經正式開始在報社的實習工作,兩個人上班的地方雖然相距不遠,但是因為太過忙碌,除了能夠保證每天晚上一起睡覺之外,白天見面的機會真的乏善可陳。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能夠輕松下來,兩個人早早約好在他們公司附近吃飯,臨下班的時候,知否又被一個前輩留下來交代了一份工作,她忙得不可開交,只能趁上廁所的間隙給靳陽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自己可能會稍晚一些到,那邊沒有任何抱怨,只是回了一句“好的,你別著急,慢慢來。” 等到處理好事情趕到兩個人約定的地點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的光景,飯店已經開始打烊了。知否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看到了那個站在飯店門口的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周圍已經沒有人了,他一個人站在門口,也沒有看手機,就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為什么,知否的眼眶突然熱了一下,仿佛有了一種他已經在那里等了很多年的感覺。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知否一路狂奔著沖到了他面前,靳陽似乎有了察覺,抬起頭來,就看到知否像一個小炮彈一般沖進了他懷中,他將她一把擁進了懷中。兩個人抱得很用力,周圍雖然沒有人,但是飯店里面正在準備打烊的服務員們不時向他們看過來,兩個人卻是什么都不想去管了,就這么站在門口,不需更多言語。 生活就這么不溫不火地走過,直到身邊的同事已經開始紛紛搶起了春運的火車票飛機票了,知否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快要過年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她和靳陽還說起了這件事情,自從離開福利院之后,這幾年過年知否都是和劉考一家一起過的。照常理說今年應該也是一樣,但是老太太一直和靳陽說讓他把知否帶回家過年,靳陽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