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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問話能讓人感受到溫柔過,這一刻他忽然什么都不想說了,只想緊緊的擁抱著對面的人,心中的想法再美好,也不如一秒都不停頓的行動。從相對而坐到把對方抱在懷里,需要多少個步驟?需要多少時間?又需要多少勇氣?沒人去分析過,也沒有人思考過。因為擁抱在普通人看來,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程裴手里的水杯被撞落了,砸在木板上發(fā)出哐嘰一聲,水撒了一地,程裴也沒來得及去管,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韓之酌的行為舉止上,見著韓之酌到現(xiàn)在的一個小時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超乎他的預(yù)料。包括現(xiàn)在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他貪戀的不想離開,可……韓之酌能感受到懷里人輕微的掙扎,他不管不顧的越抱越緊,把唇輕輕的湊近對方的耳邊,呢喃著程裴有過的不切實際的話語,那話語糅雜著韓之酌的甜言蜜語,輕而易舉的就把程裴的反抗孵化,在程裴內(nèi)心生出一朵朵璀璨奪目的春花。“你不知道,”韓之酌低聲說,絲絲哽咽和滲入其中的思念觸動程裴的內(nèi)心,“我想抱你很久了。”再次把懷里的人抱了抱,韓之酌又說,“以前的我配不上你,現(xiàn)在的我,大概更配不上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橫豎我就剩自己這么個人,你要是想要就說一聲,不想要也說聲,好讓我心里有個底,左右不過還有個三十年可以耗著。”怎么耗著,韓之酌沒說,程裴也沒想著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么多年,程裴堅持著單身,僵持著不將就,不就是為了等個人嗎?如果韓之酌得不到準(zhǔn)確的回答,花翻倍的時間陪著程裴,也心甘情愿。程裴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到底是詭辯莫測的神轉(zhuǎn)折,夢想成真的時刻遠(yuǎn)沒有想象的激動,“你覺得我這么多年為了誰單著呢?”韓之酌沒愚蠢的問出大煞風(fēng)景的話,他的笑聲低沉又透著濃厚的愉悅,重重的感染著程裴,直擊程裴的內(nèi)心,讓他的臉頰沾上了點紅潤,憑白為程裴添了幾抹天真。“以后我能約你吃飯,約你看電影,約你過夜打游戲?”韓之酌一一細(xì)數(shù)著本來就能做的事情,一本正經(jīng)的口氣聽的程裴一下推開了他。“怎么?”程裴提著抽紙蹲下,撿起地上的水杯,把水吸干,半仰著頭看著韓之酌,“你還有什么沒做過?”韓之酌裝作思考,像是遇見了很難很難解答的問題,隆起了眉頭,略帶為難的說,“我還想和你一起過以后每一個除夕,一起看一晏長大。”程裴拿著杯子的手不期然的縮了下,隨后若無其事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看著韓之酌,笑意滿滿的說,“一晏知道他爸爸這么油嘴滑舌嗎?”韓之酌抬抬眉,“還不知道。”“那我得告訴他,以后千萬別和你學(xué)。”程裴說。韓之酌無所謂的聳聳肩,半架在桌子上看著程裴,看著看著出了神,思緒懸空的下場就是出神,回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想到程裴的反應(yīng),韓之酌輕笑了一聲。程裴,怎么這么可愛?作者有話要說:文是沒有大綱寫的,全文大概不會超過十萬字,主題目標(biāo)很明確:解決韓之酌的感情問題,主調(diào)為甜。看文記得刷牙,免得蛀牙~第6章坦白(二)程裴被韓之酌這聲笑,笑的莫名心里發(fā)慌,趁著韓之酌沒來得及說什么,程裴趕緊說了句,“你最近都沒什么事情嗎?”哪怕最近有著天要塌下來的事務(wù),韓之酌也會選擇讓公司其他人接受,所以這人露著點不明顯的理直氣壯說,“沒什么大事,你有事需要我?guī)兔Γ俊?/br>程裴搖了搖頭,“過幾天韓似有家店要在淮海路開業(yè),我們過去看看。”韓之酌知道韓似的私人訂制做的紅紅火火的,只是沒想到不到半年,韓似居然又要開一家店了,關(guān)鍵的是,韓似還沒把開新店的事情告訴他,這小子是想干什么?“好啊。”韓之酌意味不明的咬牙切齒讓程裴聽了個正著。程裴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幫韓似解釋的說,“本來這消息就沒幾個人知道,高以告訴我的最初理由是,讓我用這個約你。”韓之酌想到高以不免有些想到韓似那妻奴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韓似遇上高以,也是他們之間的一種緣分。”這話說的上句不接下句的,程裴聽的稀里糊涂的,不明白那兩人的認(rèn)識過往到韓之酌這里,就被換成了感嘆。“我聽高以說,當(dāng)初你還阻止過他們?”這件事當(dāng)初只有兩個當(dāng)事人才知道,現(xiàn)在程裴也知道了,難道說高以把這件事當(dāng)一個故事說出來的?韓之酌不知怎么有點好笑,他看著程裴說,“你覺得我那時候是什么心態(tài)阻止他們的?”程裴撐著下顎看著韓之酌說,“還能是什么心態(tài)?不過是這條路太難走,你想讓韓似的人生道路走的簡單點。不過,也不是我說你,你關(guān)心韓似的時候,有想過你自己嗎?”“我怎么了?”忽然被提到槍口前的韓之酌轉(zhuǎn)不過腦筋了,他怎么覺得任何事情到了程裴嘴里,都會最終回到他身上,就像地球圍著太陽轉(zhuǎn)一樣。“想想你三十多年的感情生涯,”程裴意有所指的說,“當(dāng)年上大學(xué)那會,多少姑娘為了你瘋狂,法律系的高嶺之花,誰摘一次誰知道。”韓之酌被那句高嶺之花炸了個一激靈,合著背后還有人這么稱呼他,難怪他沒事總覺得后背透心涼,“寧缺毋濫。”程裴懶得聽他這時候的嘚瑟,直接說,“后來直接結(jié)婚傷了多少人的心。”結(jié)婚兩個字像是個不能觸碰的禁忌,話說出來,程裴自己都沉默了。有沒有傷了其他人的心,程裴不知道,可程裴知道,韓之酌結(jié)婚的那天,親眼所見的自己是真的被傷透了心,徹底的死了念頭。現(xiàn)在時隔四年,快要斷徹底的念頭遇上起死回生的神仙水,恍然間就綠枝滿頭,逢春有生機。果然是世事難料。“程裴,”韓之酌喊了一聲,見程裴看過來,韓之酌才繼續(xù)說,“我在別人面前再怎么高嶺之花,到你這里,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這些年韓之酌在程裴面前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展示著自己,他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算是事無巨細(xì)的攤開放在程裴面前,只要程裴想知道的事情,他都如數(shù)家珍的說出來。怕就怕程裴不想知道。這么多年了,他們兩不越界的當(dāng)著好朋友,忍耐著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感情折磨,有時把知道對方的其他事情當(dāng)做一種調(diào)和劑,現(xiàn)在調(diào)和劑滿了,他們的感情也算柳暗花明。“好了,”程裴站了起來,突破朋友的感覺有點奇怪,程裴一時還沒適應(yīng)這種角色轉(zhuǎn)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