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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多的男性把魔爪伸向了同性。當然,這在程裴來說簡直是喪心病狂。“這不是我覺得,是完全有可能。”韓之酌說,世界上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多,誰也沒法說個準,所有的一切就和人心一樣,需要你自己去體會,沒人能告訴你個準信。以前他就覺得程裴在交朋友這方面,似乎從來不會在意很多,以志同道合為準。“韓之酌,你是說顧今夕有可能對我造成威脅嗎?”程裴的臉色隨著話語的說出,已經漸漸轉為陰郁,如果韓之酌肯定了他的這個說法,程裴會做出什么舉動也無從得知。“我沒有這個意思?!表n之酌面不改色的溫聲反駁,在恰當的時候給予程裴合適的安撫,“防人之心不可無?!?/br>“我知道。”程裴微微偏過頭,像是迎合似的回了句,卻不再直視著韓之酌。這種狀況讓韓之酌有點難受,剛才的話有多少是出于他為程裴考慮改了口的,他自己清楚,程裴多少都能感覺到,只不過現在這時候,他說什么都不太好,只好閉上了嘴,沉默著不再開口。“韓一晏呢?”他不說話,程裴卻不想讓房間里就此安靜下來,一旦安靜下來,程裴怕自己會想很多不該想的事情。“跟著我爸媽,最近一段時間我會在H市。”韓之酌這句話算是交代了接下來的打算,程裴聞言抬頭看了看他,沒有再問下去。那一眼讓韓之酌有了想吻他的沖動,莫名其妙的沖動從大腦散發至四肢,乃至于韓之酌的手不由自主的順著攀上了程裴的肩頭,程裴被他按住的那刻,是驚訝的。驚訝的程裴抬頭張口打算詢問,就被由上至下的氣息蓋了個正著。程裴的話問不出口了,眼睛慢慢的睜大了,唇上的溫熱真實又有著朝炙熱發展的趨勢。程裴動了動,按在肩頭上的手立刻做出了反擊,把他按的更緊了。貼到程裴唇的那瞬間,韓之酌腦海里百花齊放,有叫囂著完蛋了的尖叫聲,有叫囂著看你怎么解釋的看好戲的聲音,有叫囂著你終于邁出這一步的感嘆聲…參差不齊的聲音在剎那都化作他內心的嘆息,吻了就是吻了,要解釋就攤開了說吧。這個吻雖然倉促,收尾卻很圓滿。程裴在被松開的時候,唇一揚在韓之酌的眼里露了個笑,接下來狠狠的給了韓之酌一拳,風輕云淡的丟下句話推開他走了。“你是腦子不清醒了嗎?”韓之酌被重重一擊后,連連咳嗽,話還沒來得及說,程裴已經消失在他面前,臥室門被重重帶上,發出轟隆一聲咆哮聲,像是這扇門都看不下去韓之酌的所作所為一樣。人都走了,唇上的觸感猶在,韓之酌索性坐在地上,手指摸著唇瓣,冷不丁的笑了一下,程裴剛才的舉動很像落荒而逃,是他打的他措手不及了嗎?那是不是就可以說,程裴還是喜歡他的?有了這個認知,韓之酌覺得自己挨得那一拳不算太虧,在地板上坐了好半天后,韓之酌才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打開門走了。他想,溫水煮青蛙,咱慢慢來。不急,終有一天,他會把程裴吃到嘴,這么明目張膽的試探,程裴不會不明白,韓之酌踩著臺階想,前三十年,他為了委曲求全,做了那么多不喜歡的事情,剩下的三十年,他想和程裴在一起。現在的他,離婚了,單身了,不知道程裴會不會介意。走出教師宿舍樓,韓之酌回頭去看程裴家所在的樓層,遠遠的露了個笑,不管程裴會不會介意,到底還喜不喜歡他,他都要傾盡全力的試一把。就讓他為了程裴,肆意一場吧。程裴的腦子有點成了鍋漿糊,所有的一切都在剛才的那個吻里被奪走,直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程裴都沒能理清楚,韓之酌怎么忽然就吻了他。這大概在程裴的人生經歷里,可以被歸為十大未解之謎之一了。他的心底有個猜測,那個猜測周圍閃著美妙的光,但程裴不敢觸碰,因為他不敢信,怎么會呢?他想。第3章試探(三)韓之酌在天亮前回到家,他在H市的房子是韓似幫忙置辦的,里面的布置都是韓似和高以設計的,很符合那對夫夫略帶浮夸的設計感,韓之酌躺床上沒多久,手機就擾人的響了。他想都沒想就把電話給按了,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打電話的人顯然是身經百戰,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深知韓之酌的底蘊。手機再次響起來,韓之酌半睜著眼睛,看清屏幕上的來電人,不由得輕嘆了口氣。“喂?”韓之酌揉著太陽xue,聲音里透著未睡的疲憊,偏偏電話那端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哥,你來H市怎么不告訴我?”韓似的質問聲里透著點心虛,心虛中還帶著點好奇。韓之酌的瞌睡在瞬間跑了個精光,這小子絕對不會只是簡單的來問個好那么簡單。“來辦點事,你怎么知道我來了?”韓之酌閉著眼睛問,腦中想著韓似是怎么知道的。“還能怎么知道的?”韓似帶著點哀怨的說,“天剛亮,程裴就打電話把高以喊走了,我就猜是你來了?!?/br>韓之酌揉太陽xue的動作停下了,緩緩睜開眼睛,聲音里的低沉不易察覺的疊了起來,“為什么程裴找高以,你就覺得是我來了?”電話那端詭異的安靜了幾秒,片刻后韓似帶著打哈哈的語氣說,“哥,你在睡覺吧?我不打擾你睡覺了,你睡醒了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飯,沒什么事就掛了?!?/br>“韓似?!表n之酌輕描淡寫的喊了一聲,掛電話的人立刻老實了。“其實也沒什么不能告訴你的?!表n似的不正經消失了,語氣也轉為要促膝長談,“你要真喜歡人家,那就明白的說出來,干什么拖拖拉拉的,哥,你年輕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韓之酌繃了下唇角,沒好氣的說,“你也知道那是年輕時候。程裴能和以前的那些人相提并論嗎?”“那你這樣左試探一下,右扒拉一下,也不是事情啊?!表n似早就被懟習慣了,這邊哥哥懟完,那邊高以懟。鍛造出他一身銅皮鐵骨,現在一般的懟,他都能輕易的接下了。“時機不成熟。”韓之酌說,“你總要給我,給程裴點時間消化。”“怎么說都是你有理,”韓似有點無奈,“高以都嫌棄你兩這狀態?!?/br>韓之酌有點不悅,他這個弟弟自從和高以水到渠成之后,儼然成了個妻奴,干什么事都喜歡把高以掛在嘴上。當初他怎么沒看出,高以是韓似的克星呢?“你能有點自己的主見嗎?”韓之酌忍不住的毒舌了一句。這句話在韓似聽來不疼不癢,這人特嘴賤的說,“不能,高以說什么都是對的?!?/br>韓之酌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