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韓之酌想,我到底想說點什么,這大半夜的。程裴想,他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直白點,說完滾蛋,我好睡覺。這些年了,程裴對韓之酌的想法一直在,卻不再抱有不該有的幻想,比如有天韓之酌能和他在一起。雖然高以之前有小小透露過這方面的意思,但是他都當做玩笑看過。他和韓之酌之間,不存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門兒清的他從來都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僅僅是窗戶紙,還橫貫著整個銀河系外加韓之酌的家庭。“你今晚怎么忽然過來了?”另一位當事人不說話,這位把人領回來的當事人不能裝傻充愣,不然兩人尬到天亮么?“飛機晚點。”韓之酌幾不可聞的答,這回答在另一個人的耳里就是句瞎扯淡的話。B市到H市的飛機晚點就好比看見哈雷彗星,程裴內心冷笑一聲,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精光,玻璃杯落在大理石上清脆的聲音喚醒低著頭的韓之酌。韓之酌的那雙眼睛無論是有情還是無情,直盯著人的時候,總讓人有種置身在他心里的錯覺,即便他的表情冷淡,程裴早年就是在這雙眼神上栽了跟頭,現在已經習以為常。“很晚了,沒事你回去吧。”程裴說。韓之酌握杯子的手動了動,看著程裴的目光藏著絲絲的情愫,他說,“明早再走吧。”程裴眉梢一挑,唇角順著眉梢的挑動勾了個似笑非笑,“你個子太高,我家沙發不適合你,單人床裝不下兩個成年男人。”一句話成功的把韓之酌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韓之酌難得一見的擰了下眉,唇角下陷的弧度表示他現在正處在稍稍不悅的情緒中,眼神里帶點明顯的思考,程裴和他認識多年,這是時隔四年,第一次聽見韓之酌說要留宿。很久很久以前,他懷疑韓之酌知道他的感情后,就拒絕和韓之酌有過近的接觸,現在,韓之酌在鬧哪樣?作者有話要說:起點:韓之酌離婚后的第一個春節,天寒地凍還沒走,春天即將來臨。第2章試探(二)看著似笑非笑的程裴,韓之酌腦海里浮現剛認識程裴的畫面,那時候的程裴真美好,亮晶晶的眼睛里像裝滿了時光的碎片,只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讓這些碎片拼出一副完整的畫面。他沒想過程裴會把這些碎片投注在他身上,前前后后他和程裴認識了十年,今年是第十一個年頭,那些曾經讓他覺得很美的碎片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散在歲月里,也把他和程裴的可能帶著消散了。他結婚的這幾年,沒有一天不煎熬,離婚的那天,他的前妻請他吃飯,算是夫妻兩的散伙飯,飯吃到一半,他的前妻終于忍不住在他面前大聲放哭,嘶聲力竭的質問他,愛沒愛過她。這個問題在對方問出來的那瞬間,答案早就注定。無需質疑,前妻哭的更厲害,只想知道這些年他是不是對一個人念念不忘好多年。很多事情可以瞞得過枕邊人,卻瞞不住心思細膩的女人。韓之酌垂了下眼瞼,收了下目光,都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他怎么覺得這句話就是給那些堅持著的人送去的一碗餿雞湯呢?這么多年,他對程裴的念念不忘都已被收在了陰暗深處,如果當年他的念念不忘能表達的更明顯點,或許現在就是另外一幅畫面。“你想和我干坐到天亮?”酒意和涼白開帶來的涼意只能讓困倦退去一時,卷土重來的困倦快要淹沒程裴,耐心在這時候告罄更是讓程裴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點聲音。韓之酌倏然站立,半轉過身把水杯放在椅子上,抬腳往門的方向走。他想,可能還是太心急了,應該慢慢來的。程裴不是個節奏快的人,如果他的節奏太快,會把人嚇跑的。被韓之酌這一連串動作打的一頭霧水的程裴出奇的打敗瞌睡清醒了,看著手已經握在把手上,眼看著就要破門而出的韓之酌,程裴喊了一聲,“韓之酌。”韓之酌停頓了下,回頭看去。就見程裴疾步走了過來,手瞬間搭在他的手上,目光澄清冷靜,語氣嚴峻的問,“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大有他不把今天這番作態解釋個清楚,就不讓他走的樣子。韓之酌動了動眉梢,低頭和程裴對視,他大概是想從程裴的目光里看出點玩笑的因素,但是讓他失望了,程裴的目光寫滿了認真。韓之酌不想說,因為這番作態它們有著一個很不好聽的名字,叫做嫉妒的化身,如果說出來了,那他對程裴的心思就無處藏匿,到時候程裴會有什么反應,他無從得知。現在他連程裴究竟還喜不喜歡他都不能確定,他害怕,他害怕輸的一塌糊涂。害怕程裴知道后,會嘲笑他當年干什么去了。人一旦思考多了,顧慮多了,做起事來就理所當然的畏首畏尾了。“不說?”程裴一挑眉,硬是把韓之酌的手拽了下來,轉身貼在了門上,微微仰著頭看著韓之酌,瞇縫著眼睛說,“不說就這么僵著吧。”韓之酌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也沒想到程裴會執著到這里。想給今晚的所作所為找個合適的外衣,對韓之酌來說輕而易舉,出乎預料的是,韓之酌就是不想找這些借口來糊弄程裴。大抵他內心深處還是想讓程裴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以及他內心深藏多年的感情。韓之酌蜷了下手指,動了動嘴,還是不說話。程裴看了看手指頭,抬頭看了看韓之酌,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嗤笑了一聲,“難道你在想今晚的事情為什么會發生?”“程裴,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饒是程裴思緒活躍,也沒想到韓之酌開口會冒了這么個問題出來。程裴張了張口,半天沒話說的從口袋里摸出了電話。電話上果然有一排的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人。程裴默了默,之前他還想過為什么韓之酌來H市,來找他不提前和他打招呼,原來人家是打招呼了,就是他沒接到。“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程裴抬頭看著韓之酌問。韓之酌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我問了別人,他們告訴我的。”“你一直等我出來?”程裴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不管怎么說,韓之酌會在酒吧外面的那條街出現都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酒吧附近的地理環境都清楚的說明那是個什么地方。韓之酌能在那忍耐著等他出現,已經讓他吃驚。“你就不怕你們學校的人看見你出現在那?”這個世界的包容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程裴身為H大的教師,心是不是太大了。“你覺得,我會被人威脅?”程裴話說的直白,目光更直白的盯著韓之酌。隨著這兩年的單身比例增長,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