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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如此囂張氣焰,嚴華淼只是冷冷一笑道“若您只是打算如此,今天我定會將人帶走,我相信他無罪,若真的有罪自當親自去軍部請責不敢勞煩您,但現在我絕不許您如此做事,以一條無辜性命了結此事,帶走?!眹廊A淼呼喊一聲,眾人看了眼彼此,抬腳向前。☆、逐個擊破那人由于嚴華淼的力保,留住了性命,然而卻為嚴華淼綁上了一個賭局,并給帶來了更多的麻煩,盡管他本人并不在意,畢竟當日若他不如此說,沒的是條人命,而他如此作為失敗卻不過是一份檢討,不會傷及本身,兩者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此時的血辰和嚴華淼,正在中央醫院的一角于黑暗中掩藏,以他們的推測,若那人所說是真,那么躺在病床上的傷患,極有可能看到襲擊人的臉,而這無疑會給真正的犯人帶來危險,他一定會再次出手,以免病床上的這人蘇醒,將其指認出來。血辰并非不懷疑刑場救下的那人,但也不敢忘記若不是他,病床上的這人極有可能失血致死,若是他動手擊傷這人意圖將其致于死地,那么兩種行動豈不是前后矛盾,故而血辰判斷其中定有一種是假。而且···想到那人的臉,感知到他身上的氣息,很輕易便能知曉這人絕無戰斗經驗可言,而且根據調查關進監獄的那人,和病床上這人是堂兄弟關系,向來沒有沖突,關系融洽,他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這也是血辰和自己選擇相信他的原因之一。一片黑暗中,血辰看向嚴華淼的側臉道“我們守在這里已經七天了,這傷患也快蘇醒了,想來他動手的時間就在近日,然而直到現在還沒有動向?!毖接行┙乖瓴话?,他向來缺乏耐心,故而行事多主動出擊,很少如同現在般等待他人的反應。但面對現在情況,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唯有耐心潛伏靜候時機,聽出血辰話語中的不耐,嚴華淼抬手拍了拍他的頭道“沒事,事情很快就會結束,哪怕他今日不行動,明日也會出手,畢竟留給他的時間實在不多了,他應比我們心急。”感覺到寬大的掌心在頭頂撫弄,血辰覺得有些無奈,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人對自己的頭發這么喜歡,于是不著痕跡的偏頭側身躲開,然而另一邊的嚴華淼卻捕捉到了這行動,不甘心這樣好的手感如此散去,于是也跟著轉移方向,一來二去血辰膩了,索性也就不再移動,在心中默默道一聲隨他去,此時的他并未發現,他對嚴華淼此舉越發習慣。緩緩的閉上雙眼,他將所有的精神力最大限度的展開,雖然瞳孔中沒有任何景物,但周圍的一草一木,每一個活物的呼吸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他們像是一個個不同深淺的灰點,以各自的頻率律動著,融于這片土地卻又獨立這片土地。黑暗慢慢的吞噬這里,血辰感覺到病床上那人穩定的心跳和呼吸,在精神力中表示他的灰點正在慢慢恢復,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同樣相信那些心懷不軌的家伙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們必須趕快行動,在這個呼吸的主人睜開眼說話之前,讓他永遠的閉嘴以保守住他們的秘密。一陣風吹過,外面的樹葉沙沙作響,血辰對此卻并無感知,然而在這黑夜的背景音中好似注定有什么要發生,他猛地覺察到那股熟悉的精神波動,沒錯,就是這個,這是自己在那個慶典時察覺到的奇怪精神波,果然這件事和這波動有關。血辰剛準備追溯精神波,以判斷出波動主人的方向,卻猛然發現一人正向此處不斷靠近,轉頭想要開口讓嚴華淼警惕,卻見他已然伏低身形平抑呼吸,顯然哨兵的五感,已經先一步將這信息傳遞到他的主人那里,血辰見此點了一下頭也將精神力最大限度凝聚,使得他們在嚴華淼周圍建立一道堅固的屏障,用以屏蔽他人的感知,更使得嚴華淼徹底與黑暗融為一體。此時的他們宛若夜晚的漁民,以黑暗作為天然保護色默默張開大網,等待那些魚蝦一頭撞進便迅速收口,相信屆時那些小魚小蝦無論怎么掙扎,都是白費力氣,他們今日定會有所收獲,這是嚴華淼和血辰的信心。正當這個時間,門吱呀吱呀的響了,一人借著這縫隙閃了進來,躡手躡腳好似十分小心,然而看那靠近病床的動作十分別扭,好似從未作過此事,嚴華淼因此皺緊了眉,這人怎么回事,行事如此生澀,難道是第一次收到這種任務嗎?要真是如此那些人膽子也太大了些,明知自己和血辰在此,卻派了一個新手來,這是自找死路嗎?而且這身形也未免太消瘦了些,再者,嚴華淼動了動鼻翼,只覺一股奇怪的海鹽味充斥在鼻腔,讓人覺得諸多不適,但壓下心頭的疑惑,時機已然成熟他準備出手,只見一道身形快如閃電分割黑暗,片刻便來到他的近前,伸手便抓向他的手腕。而正當這時,嚴華淼猛然覺察到一陣精神刺痛,雖然很快便被血辰抵擋,但這一擊足矣表現來者的身份,這是一個向導根本不是什么哨兵,所以他才如此削瘦,行動也不如哨兵敏捷,更不會有什么行動的經驗可言,至于這周圍的海鹽味,想來應該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嚴華淼察覺到了這一切,同樣血辰也意識到了這人的身份,除此之外他更是發現,這攻擊的精神波動自己也是熟知,這些人和慶典上的那些是同一波,于是他轉過頭對嚴華淼道“看住這人不要讓他出事,我去解決他。”聽到這話嚴華淼點了一下頭,一個快步來到那人身邊,雖然不清楚那些人為何派一個向導來,但嚴華淼有理由相信這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恐怕會有大的舉動,否則豈不白費這一番心力,而且那人是個向導,無論是這個身份,還是這個能力,確實會給作為哨兵的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嚴華淼心中所想,也是血辰內心的想法,畢竟帝國保護向導,哨兵對向導出手屬于大忌,而且哨兵對于向導的精神攻擊向來沒什么抵抗能力,誠然這不足矣傷到他們,但絕對會給他們追蹤敵人帶來不小的困難。因而由血辰前去追捕實是最佳,一路向前緊緊的鎖定那人的身影,速度被調整到最大,然而始終只見一黑色身影在前方不遠不近,兩邊的景物飛速倒退,血辰緩緩意識到這其中的怪異,這很奇怪,十分奇怪,面前個向導速度竟然超過全速的自己,可是自己分明沒有感覺這人有多強。由于思索,血辰腳步變慢,然而抬起頭,卻仍然發現那人與自己始終保持著相同的距離,而此時自己已然遠離中央醫院,來到如此偏遠的角落,身后樹林快速的向后涌去,血辰卻發現自己已然失去了對距離的丈量,他走了多遠,處于什么方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