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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一旁的封莫云眼中帶著打量,而此時封莫云也說道“此事既是私怨,便不會上升到帝國和聯邦,他重傷了我,但同樣也九死一生,所以我愿此事到此為止,請各位不要繼續逼問,何況他原本就是聯邦的人。”封莫云轉頭看向一邊的嚴華淼神情輕蔑,然而嚴華淼也不是吃素的,他開口道“封少將您可不要忘了,血辰生長在帝國與聯邦的邊界,那里可沒有歸屬范圍,他沒踏過你聯邦的土地,卻呼吸著帝國的空氣,這樣說來到底是誰的人還不好說。”眾多將領看著這兩人彼此對視,火花四濺一時間有些無語,能不能不要這么不合時宜,而此時血辰更添了一把火道“封少將似乎要多下些功夫,您可不要忘記了我是因何被送到帝國的。”我原先在交界處散養,是你們非要把我帶回來籠養,而且籠養還不夠還要把我送人。聽到這話眾人和封莫云同時皺了一下眉頭,他們確實對其中的內幕確不知曉,只不過話語落到此處想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眾人冷靜下來決定以后再做深究。而此時一邊的墨卻被逼的接近發狂,他不知道這些人怎么回事,一個又一個的忽視自己,明明這個人的命在自己手上,他的生死取決于自己,偏偏這些人竟敢在自己面前閑聊,察覺到槍口的貼近,血辰猛地回過神,看向那人爬滿血絲的眼,瞳孔中帶著打量。當事人已經如此開口,此事應當作罷不再繼續追究,然而為何這人還如此看著自己,血辰抬手再次握住槍支,同時左手探入衣擺的下圍,眾人看到這一幕顯然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看這兩人如此僵持,眼中有些擔憂。嚴華淼見狀抹向自己的配槍,而見他如此舉動上將眉頭一皺,他知道此舉意味著什么,于是他抬頭對一邊的墨說道“此事即已言明,事情便是終結,把槍放下吧,這對你對他,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結果。”目光再次集中在墨的身上,看著他站在那里發絲擋住他眼眸,指尖的槍微微顫動,整個人凌亂于風中,眾人上前一步不明白他執著什么,扭頭看了眼彼此眼中都被困惑所充斥,其中一位道“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已經結束了沒事了,你這樣做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沒有人會責問你。”那人看了眼嚴華淼,卻見對方也點了點頭,于是那位繼續勸說,嚴華淼此時最希望的不是將墨置之死地,而是自家向導從他的槍口下解救出來,保證他的安全,剩下的事來日方長自可慢慢料理,何必急于一時。“血辰,把槍放下吧,我不會讓他傷害你。”上將開口道,然而血辰卻沒有回答,他將槍口對準墨,手卻握住腿側的一物時刻準備著。嚴華淼聽到這話看向一旁的上將,瞳孔中散著不悅,卻只是點撥到“上將您曾想向我承諾他的安全,然而出現了這種情況,現在您想讓我的向導再相信您的許諾,恐怕不太可能,除非您讓他先把槍放下,否則若我的向導今日被他子彈擦傷皮膚,我保證會讓他因我的子彈喪命。”話音透著徹骨冰冷,但其中卻充滿著不容反駁,他的氣息冷若寒霜,抬起槍將準鏡定在那人的頭顱,倘若它有妄動,就讓去往黃泉,空氣中透著散不去的□□味,萬物的呼吸停滯只留下一片靜籟,有人想站出來打個圓場,卻發現張開嘴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于是場景越發冷凝,墨見此仰面大笑“夠了,真是夠了,你們一個個的站在這里,開口說這些有的沒的,個個的充當好人,好像只有我是罪人。”他說道這里眼中帶著些許癲狂,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這么虛偽,這么偽善,明明他們原本也是希望弄死這個向導的,可是現在封莫云來了,事情出現了轉機,一個個的又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洗白,好像這樣便能掩蓋自己曾經骯臟心思。抬頭看向眾人道“看看你們自己,轉頭看看你們彼此的嘴臉也不覺得好笑,你們和我沒有什么本質的不同,然而呢,你們站在那里承受著榮光,而我卻在這里在這帝都慢慢腐朽,公平嗎?”說道這里他的聲音猛地拔高,槍口有些顫抖。見眾人沒有說些什么,他繼續道“你們是世家的名流身份高貴舉足輕重,而我卻一文不值,在這里忍受你們舉手畫腳,現在用你們的口吻命令,讓我把槍放下,可笑。”說罷,墨轉頭看向嚴華淼道“你真是可悲,但不單是你,你們所有人都可悲,現在無論你說什么,你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便是你的向導在我的槍口下,他的生死取決于我的心意。”聽到這話一位中將握緊拳頭上前道“你想要世家的尊崇那便去吧,過去的王家,曾經的李家,哪一個不是名門望族,然而現在呢,他們在哪里,你還能看到他們的后人嗎?”由于星巢侵犯,再加上帝國對邊界守衛只使用世家子弟,致使多個世家望族已沒有后代可供傳承,他們的榮耀是用血換來的,也是用血維護的,最終因再也沒有鮮血可供養那個戰場,而走向衰亡,這便是世家的命運。哪怕有很多世家想要擺脫,可是軍部的需求擺在那里,所有的世家必須在直系中出一個男丁,奉獻一條生命,無人能夠避免規則就是如此,世家們從未抱怨過,那些享受他們用鮮血換來和平的人,然而卻沒想到會被積怨至此。然而此時無論怎么說,無論怎么做事情已然無法挽回,墨看著血辰對準自己的槍,又握了握自己的槍,隨后開口道“我知道你的槍里沒有子彈,你空舉著沒有任何意義,我勸你不要讓自己死得可笑。”然而對此血辰只是挑了挑眉說道“你可以試試。”話語落下,槍聲響起,鮮血噴濺,墨向左閃躲以避開血辰的槍,卻沒料到一道寒光從上抽出割傷手腕,與此同時另一聲槍聲響起。☆、付出代價那子彈正中他右手,瞬間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看著他的模樣,血辰冷哼了一聲,抬頭看向遠方“誠如你所說我的槍里沒有子彈,可這不代表我任人宰割,更不代表你有這個勇氣和我賭命。”原本以那樣的角度開槍血辰不可能幸免,然而為了防止萬一,更由于不確定血辰的槍中是否真如他所想沒有子彈,他側身躲閃,這使得角度出現偏差,也許只要給他機會,他便可以調整槍口再次瞄準,然而無論是血辰,還是嚴華淼都沒有給予他這樣的機會。血辰抽出綁在腿側刀刃,借著那片刻壓低身形,向上一道光影割傷了他持槍的手腕,因為這突然的疼痛墨放開了手中的槍,而嚴華淼同樣也抓住了這機會,使得他徹底失去了開槍的能力。抬頭看向天,陽光投射在血辰的臉上,卻他的瞳孔中慢慢發散成七色光彩,最終充盈了他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