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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已成禍根。無一幸免。天道好輪回。年近花甲的大康皇帝,長子生性yin亂,酒色之徒。次子是個不學無術昏聵無能之輩。三子德才兼優,是襲承皇位的上佳人選,卻自小體弱多病,藥不離口。江水東流復又還。昔日光景今日重現。大康皇帝親封的懷敬王,與當年的他,何其相似。第16章王府里亭榭樓閣錯落有致,堂皇軒峻。假山流水九曲回腸,草木蓊蔚洇潤。此番美景少有人欣賞得到,住王府一角的小倌們,不敢四處亂逛,原因不消說。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如今就有個更與眾不同的人,此人便是文無隅文公子。王爺有言讓他安心住下,言外之意便是把王府當作自己家。反正朝夕之間有命喪黃泉的危險,此境此地,若連王府長什么樣都不知,豈不枉來一遭。再過兩天便是王爺生辰,他原想把壽禮奉上,但擅自去找王爺可是壞規矩的。連日來不見連齊召喚,他閑著發悶,便欲往后廚尋他家兩個小廝嘮嗑。走著走著,他不出意料地迷了路,只好放棄原計劃,然往回走時,曲徑幽水道道相似,從一個軒臺到另一個水榭,羊腸小道走數十回,愣是沒出去。兜兜轉轉最后,他便成了賈島尋隱者——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迷路早成習慣,既來之則安之,他不著急,把每一條能走的路都走一遍,感受林間仙氣觸摸古樹老皮,閑庭漫步者,不亦樂乎。此一大膽行為須臾便傳到淵澄耳中。直至來人描述文公子的行進方向有如鬼打墻,他才命人將其領來香閣。暇逸游瓊林,花葉尤蔽芾,落紅纏青絲,悄聲莫與知。文公子周身透發一股涼氣,垂瀑般的黑發間勾綴許許妃色,明明還是一身素雅白袍,淵澄忽然感覺此君竟有幾分清麗脫俗的姿韻,他勾動下手指,“來。”膩歪在他身上的小倌忙往旁邊挪。文無隅打進門便瞧見,軟榻之上又是左擁右抱,暗暗贊嘆王爺龍虎精神。他走過去挨著坐下,一不留意手中拂塵頂到王爺的胸口,“抱歉!”淵澄沒在意,卻下一刻無聲別開眼空嘆,只見文無隅屁股未著榻又站起,把拂塵握柄插進頸后領口。朽木不可雕,淵澄舉手抽出拂塵擲一邊,“不帶會死不成。”文無隅目送拂塵落榻頭,搖首回道,“不會,不會。”淵澄長臂一伸攬住他肩,“又迷路了?”“是呀,王府太大,彎彎繞繞的,吾原是尋文武曲來著。”文無隅訕笑回道。“景色如何?”“潑墨山水,豪景磅礴,大氣恢宏,此番美景令人忘乎所以,吾更找不著路了。”許是在王府呆的久,此君一改秉性學會了奉承,專撿好聽的說,還配合一臉陶醉。淵澄受用,低笑著。言罷文無隅往腰間摸索一陣,雙手奉上拂塵墜,“后日王爺生辰,吾略備薄禮,恭祝王爺洪福齊天,爵祿赫咺,萬壽無疆!”淵澄朗笑,提同心結一端放眼下瞧,打趣道,“讓你破費了,幾個銅板買的?”“銅板?那得一牛車。”文無隅心實,舌頭不帶卷一下。“噢?”“一百兩。”文無隅果敢報數,一兩變一百,膽大不怕撐死。“是嗎?”淵澄實難相信,又盯玉墜觀摩一遍。文無隅也湊眼打量,“吾不敢欺瞞王爺,若是假貨,必是店家欺客。”淵澄看他一眼,把玉墜別進腰帶,“難得的是你這番心意,我收下了。”他頓了頓,“前幾日出府,就是去買壽禮?”文無隅回道,“是了,吾聞連齊曾囑咐出入王府需得報備,沒曾想會驚擾王爺。”說話間頭頂一片花瓣飄落他肩頭,淵澄朝花瓣吹了口氣,身子稍稍后仰撿摻在他發間的落紅,笑吟吟道,“往后盡管走動,無人再敢攔你。”聞言文無隅寵辱不驚,“謝王爺。”可把兩旁孤立的小倌羨煞了眼,滿目幽怨地偷覷他。一會兒,淵澄把花瓣悉數挑揀放掌心,絲縷清甜的馨香繞鼻,他心里忽然有些悸動,日月盈仄幾度寒暑,竟記不得原來自家府中水木清華百卉含英。“你們退下。”淵澄吹落花瓣,扭身將文無隅攬入懷,抬起他的下巴吻住微涼的嘴唇。小倌互相對望一眼,含怨而去。興許那日訓練有效,這回此君未跑偏,生澀卻投入地迎合了深長的一吻。淵澄將他壓在身下,氣息輕喘,俯在他肩膀耳語,“可知我待你與別人有何不同?”文無隅也是喘息,反問道,“有何不同?”淵澄無聲笑起,不予回答,卻道,“現在若坦白,既往不咎,告訴我,你隱瞞了什么?”文無隅一怔,愧疚道,“那枚玉墜,其實是一兩銀子買的。”淵澄胸口抖笑,不再說話,含住他的耳垂,齒咬舌舔,一路吻向嘴唇,手開始不安分游走解衣。文無隅一顆心狂跳不止,臉色飛紅,甚至身子都在發顫。分明亦是情動不可自制。淵澄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此刻某人該有的反應卻依然乖乖服帖地軟在那兒。他眼神兀地一寒,眉頭蹙起,“莫不是你有隱疾?”文無隅表情一片空茫,“什么隱疾!”淵澄直起身指指他胯間,文無隅抬長脖子一瞧,驚呼出聲,“啊,吾不舉!”他又喃喃自語,“不可能啊,以前還好好的。”淵澄看緊了他,一絲挫敗感油然而生。他可不曾這般‘伺候’一個娼妓。文無隅思來想去,似乎明白根源所在,“許是心里落下了陰影,吾第一次碰上個蠻橫強要的粗漢,體臭難聞,滿身褥瘡。自那以后吾就改了門路。”解釋完他滿懷感激道,“王爺真是好人,不像那些個愚夫莽漢,只圖自身快活。”淵澄卻不領這份感激,“言下之意你需要玩花樣刺激才能有反應?”文無隅肯定地點頭,“吾去幫王爺喚別的小倌。”他踩下地把還未褪完的衣褲穿上,淵澄欺近一把將他拽倒,扯下褲頭,撈過拂塵揪出一股細絲,把他胯間軟趴之器,繞根部幾圈拉緊打上結。“王爺…”文無隅驚恐萬分,他的東西只是特定情況下不舉,王爺這是要廢了他啊。淵澄浮現一抹邪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下次若還這般,準備進宮當太監吧。”緊接一陣狂風驟雨,風月消魂不可言說。只聞香閣里低吟淺呼反復流轉,聲音分不清是痛楚還是愉悅。因那不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