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下四張全贈給了他家主子。出息!文無隅暗忖,礙于滿大街的外人,沒好說出口。兩個人又跑幾家錢莊,文曲不明白他家主子為何不把私房錢存一處,對此文無隅的解釋極美———為防不時之需,特意給三人各存一份。他把文曲的一萬兩存進京城最大的錢莊,此錢莊名號遍布各地,百年難倒,除比厚實的銀票更便于攜帶和收藏的存票外還有信物,便是存票丟了,撿去的人無法單憑存票取錢,只要信物在,錢照樣是你的。一切事宜完善,文曲從腳后跟到頭發梢都洋溢著我是有錢人的氣質。他又過河拆橋問文無隅要贈予的銀錢,趾高氣昂地吩咐道,“主子,剛剛那四萬兩當作是我存你那的。”文無隅被仆人騎頭上也不惱,掏出存票攤掌心,“那你拿回去吧,省的吾用掉。”文曲忙把他的手合上,緊張兮兮地四顧,“別,財不外露不知道啊?用就用了,反正你有錢賠,我花光了自己的再問你取,總可以吧。”文無隅賊笑起,將存票放回懷中,“行,吾勉為其難做你的錢莊罷。”“話說,咱們吃穿住都是王府的,武曲的藥也是王府藥房免費抓的,哪里還要你花什么錢。”文無隅沒回答,他一眼看中道旁攤鋪木架上垂掛著的拂塵形狀的玉制腰墜,此刻已扒開人流來到貨架旁,貓下腰細細觀賞。哪怕文曲這種不識貨之人也看得出,那玉墜壓根不上檔次。“主子,你買這干啥?”文曲妥妥地不屑,認為他眼光不佳。“王爺生辰快到了。”“哈?這東西值得了幾個錢?人王爺鐵定瞧不上。”“你懂個軟蛋,黃金有價玉無價禮輕情意重。”文無隅回嗆道。文曲不服氣,斜眉歪嘴地直哼哼。一會兒聽他主子喊道,“店家,多少錢?”店家從隔壁銀器攤子竄過來,熱情道,“公子真有眼光,我這兒最好最貴的就是這拂塵墜,一兩銀子!”文曲入住王府后眼睛漸漸往腦門上長,看不起滿街的俗物,加之奔波各個錢莊耗費不少時間,他便催促文無隅打道回府。好巧不巧未出長街,迎面碰上老主顧徐靖云。自城外一別,徐靖云沒想到還能再見,欣喜萬分,把公事推至一邊,請文無隅進茶館飲茶。盛情難卻,文無隅便沒推辭。長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徐大人問完近況抒發幾句曖昧之詞后,三棍子敲不出一個屁,沒話說了。文無隅為了不冷場,咸吃蘿卜淡cao心地問了一句公家事,“徐大人可抓到赫平章了?”提起這事徐靖云一臉苦惱。曲大人的傷勢并無大礙,可嫌犯跑了,于是曲大人閱過案卷之后,懷疑赫平章不止買通一個無名小賊混淆行蹤,建議兩家輪流監視京兆府,必定有所收獲。今日正是輪到他留守。徐靖云簡單地提了幾句案情。文無隅突發奇想,反向思及另一個問題,“赫平章若真如傳言所說的那般厲害,他為何只挑京兆府,而且只盜走幾百兩銀子。徐大人何不查一查京兆尹,許是其中另有隱情也說不定。”聞言徐靖云更顯為難了,“你有所不知,京兆尹劉大人深得皇上信任,沒有皇上的旨意,我等怎敢去調查他。”文無隅好奇道,“照你這么說,劉大人來頭不小。”“不清楚有何來頭,無人知曉他出仕以前的事跡,倒是聽聞他曾是前朝某位高官府中的管家,如今是真是假無從查證。”站門口的文曲按捺不住催他,“主子,時辰快到了,萬一王爺怪罪下來,可不得了。”文無隅只好起身告辭。徐靖云眼里閃爍希冀的光芒,邊相送邊局促不安道,“我住在西街,你…若得空,沒有要緊事做,可到徐府找我,沒別的意思,就只是說說話,行么?”文無隅充滿善意地回笑,輕微點了下頭。第15章番外一大齊末年,皇帝積勞成疾,命不將久。膝下唯有兩個皇子,一個年方十歲,另一個不及滿月。偏生太尉鐘武手握舉國兵權,結黨營私。內外交困之際,皇帝秘密召集數位至忠至誠的臣子,立血書為詔,意在太尉鐘武篡權奪位之日,無懼生死群起反抗,保大齊江山不落賊子之手。血詔暗中流傳,忠貫日月之士紛紛立字為證。次年,皇帝駕崩,年方十一的幼子齊明蘇繼位。太尉鐘武益發囂張跋扈,獨攬朝政。外間傳言,太尉欲效仿曹cao挾天子令百官,然大齊一家為尊,非三國鼎立之時。新君第二年,七星皎燦與日爭輝,天象大兇。太尉鐘武伙同一眾黨羽,牽掣機要大臣,聯名上書——‘新君年幼,德不配位,恐士卒百官不能相輔’,進諫幼君承堯舜禹之仁德禪位賢能。抵死不從者當庭斬殺。齊后不堪喪國之辱,母子三人于宮中引火自焚而亡。太尉鐘武成功篡位,改國號大康。大康二年。正值中秋。御史大夫文大人攜家眷拜訪宰相府,兩家共聚佳節。文家長女五歲,幼子尚在襁褓。宰相大人淵尚徽夫妻唯育一子,卻府中另有一個同般年歲的孩童。原來當年齊后暗中將幼子送出宮闈,此孩童便是逃出生天大齊先帝僅存的血脈。宰相府閉門謝客,圍墻內其樂融融。卻接到侍衛密稟,皇上漏夜出宮,即將到府。淵尚徽當機立斷,命文大人從后門出府,又令管家將皇子送去曲侍郎府中。這位曲侍郎鳳泊鸞漂之時曾受過他的提攜,絕對忠誠可靠,正因如此,當年血詔立志,他留有一手,并未讓其在血詔上署名。原宰相府內有一奇巧的地下密室,但恐怕被搜查出,斷送皇子性命,故而不敢冒險將他藏于家中。當夜,宰相府燃燈至天明。數日后,夫妻二人遇刺而亡。皇帝下令舉國通緝捉拿反賊,并收養其遺子淵澄。此后前朝重臣相繼辭官歸隱。十二載春秋。閑居江南的文大人,晚年罹難。無意中被家丁劉申盜取當年血詔。皇帝終于向羽翼漸豐的養子淵澄道出‘真相’。改朝換代不是謀朝纂位,而是應天受命。血詔便成了反書,內容早已銷殘,只有模棱兩可的字眼和完整的的逆賊署名。其父因受制于jian人誓死不與之沆瀣一氣,而慘遭殺害。逆賊主謀,便是前御史大夫文鑫。一把大火將文家一門三十余口焚為灰燼。江山未復,血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