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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心滿意足的。”“崔元寶!”阮古墨幾乎要氣笑了:“你作什么妖!憑什么代替我做決定?”崔元寶難得的低下了頭,有些語塞。“你說啊,你憑什么代替我決定?你怎么就知道我想了什么呢?”“你我本不相同,”崔元寶很是猶豫,仍是繼續說著:“我認為你不應該這樣,這樣的…”“跟你糾纏下去。”阮古墨善解人意的接話著,看著崔元寶重重的狂點頭,阮古墨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崔元寶!”眼眶中的淚水再難遏制的傾瀉而出,崔元寶哭的無聲無息,阮古墨心中難過,慢慢的貼近崔元寶身前,輕輕的將他攔進了懷里。“你若是心內有任何異議,倒是同我商議一二。”阮古墨恍若抱怨恍若嘆息,繼續道:“我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應該信我的。”“你是個小少爺。”淚眼朦朧的崔元寶,抬起頭指責道。阮古墨伸出手婆娑著崔元寶的臉頰,長嘆出聲:“可我不止是個小少爺啊。”“總歸我已爛入泥潭了,可你怎么能也爛進去呢。”崔元寶似乎是抱怨著,也似乎是在說著自己的不爭氣。“我是你的小少爺,你怕什么呢。”第17章第17章雖是勉強能算作雨過天晴,阮古墨仍是提著心,小心謹慎著。他反復的對崔元寶說著心意,仍是能夠感覺得到,崔元寶偶爾的閃躲。這讓他很是懊惱。阮古墨整日里全神貫注的琢磨著崔元寶的心思,唯恐有絲毫注意不到的變化,某一個瞬間沒有照顧到,人轉身就跑了。倒是不怕人跑掉了,只怕心丟了,可難找回來了。阮古墨對著稻穗唉聲嘆氣著:“你說他都想什么呢。”“想你想不到的事情。”稻穗肯定道。“亂想那些事情干什么呢。”阮古墨愁眉苦臉道:“難不成少爺我,是那么不值得信賴的人?”望著稻穗欲言又止的眼神,阮古墨斜睨了他一眼,鄙夷道:“有話就說!”“少爺,你倒是算是紈绔子弟里面值得信賴的。”“嘿!”阮古墨回過味來了,瞪著稻穗問道:“你是說我還不夠值得被信賴?”看著稻穗肯定的眼神,阮古墨剎那蔫了下來,繼續愁眉不展了。崔元寶并未即刻去府衙述職,阮古墨揣摩著他的意思,大約是不想去府衙了。阮古墨急上眉梢,幾乎要沖到崔元寶面前將他綁到府衙述職了。奈何并沒有什么勇氣。凌舉為倒是對崔元寶的事上心了,某日突然間想起,怎么崔元寶還未來,特意的請趙師爺叫崔元寶道府衙一敘。說了什么阮古墨并不清楚,并不敢去問崔元寶,也無法從凌舉為這只老狐貍的嘴中問出一二。任憑阮古墨跳腳,也是風淡云輕的高深莫測的笑著。而崔元寶將自己關回了家中,三令五申嚴禁阮古墨打擾。阮古墨憂心忡忡,又不敢去擾他,偶爾叫稻穗去送些東西,回來后反復問著怎么樣了。奈何稻穗也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聳肩表示無奈。阮古墨更著急了。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再亂卻也不敢輕舉妄動,終究未過七日,凌舉為叫阮古墨過府一敘,清茶一杯,薄紙一張,卻足夠將阮古墨一直躁動不寧的心情澆的像是冰天雪地。宮中傳出來消息,規避又隱晦的傳到了凌舉言處,又傳了回來。也不知是他存了心思,想要遞消息出來,還是想要攀親攀故,累積籌碼。不管怎么說,凌舉言在京城聯絡上了駱聞,阮古墨并不太開心。聯系這么個禍害做什么!阮古墨心內憤憤的想著。“你叫我來什么事?”看著崔元寶亮晶晶的眼睛,阮古墨有些遲疑。“你要說什么?”崔元寶沉不住的斟茶喝著:“怎么這么急的要稻穗一定帶我過來?”稻穗站在屋外,弓著腰扶著柱子,自嘲著想著,喘息的像是盛夏時節的狗。累,累死了...他一整日,在少爺和元寶之間,連跑了三次。說著崔元寶不咸不淡的拒絕,和少爺的嚴肅無比的鄭重,必須將人帶來。“我有個消息同你說。”“說唄。”崔元寶笑笑,并沒有當回事。“你,你還記得駱聞嗎。”崔元寶手中動作一滯,若無其事道:“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我并不是想要說什么的。”阮古墨忙想要解釋,繼續道:“不過是聽到了一點他的消息。”“他能有什么消息。”崔元寶轉過身,裝作忙碌的樣子,可并不知在做什么,沉不住的轉頭繼續道:“他父母親族并沒有什么人在了,傳來什么消息,哪有值得人知道的。”“凌舉言在京內知道了他的消息。”阮古墨略一猶豫,仍是逼著自己說出了口:“他并不在京城內生活。”“那如何聯系上他了。”“他…”阮古墨很是猶豫要不要說下去了。“有屁快放!”“既然你已經知道他如今安然無恙,又何必再過計較。”崔元寶沉默了許久,阮古墨心懷忐忑的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面部表情變化,看著崔元寶仰起頭,嘴角泛出苦笑。“總歸話說了一半,倒不如你說的利落。”“若是你對他無心了,知他尚好便好了,又何必追問呢?”崔元寶望著阮古墨,眼角泛起了淚花:“好似我并沒有多么的舍得。我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沒有那么豁達,我總歸要讓自己死心的。”“他進宮了,如今是齊妃身邊的紅人。”“他…”崔元寶的腦子好似遲緩了下,不敢確定的反問著:“他進宮了?”“他是太監了。”雖是舍不得,阮古墨仍是狠心的戳破了。崔元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用力的用雙手捂著臉,笑聲越來越滄桑悲涼。“我想過許多種可能,只是沒想到這一種…”“元寶…”阮古墨不放心的想要確定著什么,被崔元寶努力露出的微笑打斷:“你擔憂什么呢。”的確不應該擔憂嗎?可望著眼前的崔元寶,阮古墨除了憂慮的望著他,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崔元寶眼角泛淚,嘴角仍是笑著:“我曾想過,若是他回來,我應該怎么與他說,要說什么。要算一算利息的賬,要問一問何必如此狠心,還是倨傲的等著他閃躲的歉意,再說,哦,原來我做過這些事啊,早都忘了。”阮古墨心疼的想要擦掉崔元寶滾落的淚水,被崔元寶閃躲了下,繼續笑道:“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么舍得,舍得真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