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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橙的色彩,隔著遠方,天空是偏紫色的,一片瑰麗,他靜靜的坐在那里,看了一會,直到余暉消失,天已入夜。他看完這景色,才回答晏瑕:“其實我也沒參與這件事,僅僅是沒阻止罷了。”晏瑕聽后心道:果然如此,他想知道百年前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讓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違逆天道,即使化作孤魂,也不愿離開人間。他聲音可以說是極近了溫柔:“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是因為我么?”沈喻垂下眼,他手指白凈細長,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就這么玩著手中的白瓷杯,到真是一處美景。晏瑕看得出來沈喻不想回答他,他想起來了楚滄朔,他想起今日樓上沈喻那明暗難辨的目光,他問道:“這些日子,你喜歡上我了么,還是我越來越像楚滄朔了?”沈喻如今心思復(fù)雜,他只能說:“我也看不清我自己了,你和楚滄朔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你內(nèi)斂穩(wěn)重,如今越大越放開了,但骨子里是收著的。”“但有些東西卻更像,有恩必報,渴求和更強的人成為對手。”在沈喻說處這段話后,晏瑕想楚滄朔究竟在被將零捉走后經(jīng)歷了什么,他問沈喻:“我不想聽這段對比,我只想知道,你對我,是什么感覺?”沈喻嘆道:“何必逼我如今表達心意呢,我找到了身體就是希望不再是一縷幽魂,只能看著你,卻永遠無法融到你的生命之中,我如今想著的是同你一起歷經(jīng)凡塵。”晏瑕此刻心緒復(fù)雜,他得益于楚滄朔讓他離沈喻這么近,可又因為輪回數(shù)世早已成了兩個人,想必沈喻心中也是如此糾結(jié),他等了幾百年的戀人,已經(jīng)長成了另一副模樣。沈喻愿意為喜歡他嘗試,他也不應(yīng)這樣妄自菲薄,時時活在楚滄朔的壓力之下,能讓沈喻一直喜歡自己才是正事。晏瑕終于確定好目標(biāo),他表情認真的可怕,心中暗暗發(fā)誓,他一定要讓沈喻這一世眼中只有他一人。沈喻看向了外面,他見晏瑕此刻表情認真的可怕,不知在想什么,于是打斷他的亂想,道:“你說的那個殷綾來了。”殷綾來到了這里,她一臉驚異,道:“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來找我了,不過我卻來晚了。”晏瑕回道:“還好。”殷綾看向沈喻,疑惑了一下,晏瑕解釋道:“他叫葉驚寒,是我的朋友。”殷綾欣賞的看了會沈喻就隨性的坐下了,她聲音愉悅:“你們兩人俱是美男子,還真是賞心悅目,我感覺一身晦氣都洗盡了。”晏瑕禮貌的問了一下:“你之前說你來晚了可是遇到了什么?”殷綾皺眉,話語中透著氣鼓鼓的感覺:“你們聽聞過第一美人周素吧,我遇到一人,他十分迷戀周素,愛之成狂,相對的,他有多愛慕周素就多恨我,整日糾纏于我,讓我棄了圣女的稱號,還給周素,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一定好好修理他。”晏瑕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番糾葛,他不禁問道:“是誰?”殷綾惆悵道:“大重山的宋希,他比周素小了十歲,一切都挺正常的,也行俠仗義,除暴安良,但偏偏不知在哪,弄到一張周素前輩的畫像,自此迷戀的如癡如狂,堅持要去找周素前輩,結(jié)果回回都錯過了,聽聞終于找到了,卻惹了麻煩,是周素前輩解的圍,之后更是偏愛。”“沒想到周素前輩離奇的失蹤了,聽聞他站在青冥崖上三日三夜,回來之后也沒什么變化,可聽聞我做了圣女,就開始要找我的事,之前我不想惹上大重山,也就躲著他,沒想到今天遇上了,糾纏了我半刻。”晏瑕在這里第二次聽到大重山,之前的顧易襄也是大重山之人,他以前游歷的時候聽聞過大重山,當(dāng)年先祖打江山十分坎坷,其他勢力圍剿所屬先祖一城,是當(dāng)年在那城的俠客聚集起來誓死抗敵,他們?nèi)计鹆税傩盏亩分荆娂娂尤耄运烂髦荆瑓s未想竟將外敵擊退,守住城池。那些俠客歷經(jīng)死劫,拜了兄弟,立了宗門,名為‘大重山’,其名取自‘千山萬重,百守歸一’之意,他們立宗門于南方千山之中,這樣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的幾十年后,一弟子安家于北方,求得其掌門同意,立宗門于北方,名為‘小重山’,有了這層關(guān)系,兩個門派關(guān)系親密,互結(jié)姻親,一直延續(xù)到了如今。宋希算是大重山的前輩,若是和顧易襄比輩分,應(yīng)當(dāng)是他的師叔,在武林上頗有美譽,至于他迷戀周素這件事,并非什么錯事,應(yīng)該說當(dāng)年和周素一輩的武林人,沒有幾人不迷戀于她,雖然宋希相比于那些人來說是晚輩,但都同是天涯淪落人,倒算是惺惺相惜。當(dāng)年周素既是第一美人,又在武林中武功排名極前,身受武林人追捧,但她本身并不在意這些,依舊獨其身,行其路,反而更受追捧。而原本世間人就愿意對比,且周素失蹤的太過離奇,一眾少年的心就失去了歸途,尋找周素的大業(yè)轟轟烈烈,沒想到過了幾年,一個小女孩就繼承了周素的圣女之位,眾人不服,又不能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做些什么,偏偏此刻卻有了謠言,謠傳殷綾有比周素還驚艷的容顏,武功天賦要比周素更厲害,謠言傳的太快,沒人知道從哪里傳的,但如此離奇的謠言竟然讓眾人都信了,并描繪的似乎真的對比過殷綾和周素。有人十分好奇,就去闖入照殘紅看了,卻被照殘紅一眾美人打了出來,之后聽聞殷綾受了驚嚇,在照殘紅久久未出,長大后出現(xiàn)都是蒙著紅紗,而武林人誰也不想當(dāng)個登徒子,以至于到了如今,也沒人見過殷綾長什么樣。晏瑕看著面前的殷綾,殷綾身姿曼妙,雖蒙著紅紗,不難看出其傾城之姿,他想起云綃,云綃是周素之女,她幾乎繼承了周素的容顏,雖然能看出她是個美人,但著實不能讓人在第一眼的時候就驚艷,甚至可以這么說,云綃和晏思源相比,想必眾人選的美人必定是云綃,晏瑕想著那幅畫,那畫中美人勝在了氣質(zhì),絕非容顏。他看著面前的女孩,雖然同自己無關(guān)的事,卻也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是怎樣想的呢。晏瑕自然不會多問,只能說道:“沒想到宋希前輩竟對周素前輩如此執(zhí)著。”殷綾眨了眨眼,她口中帶著一絲別樣的感覺,聽的晏瑕有些奇怪,她道:“其實周素前輩那么驚艷,我也是敬畏周素前輩的。”她一轉(zhuǎn)話題,道:“罷了,我們不聊這個了,你找我是對這事有發(fā)現(xiàn)了么?”晏瑕回她所問:“我打探到林舟之前似乎有過所思所慕之人,你介意調(diào)查一下你們照殘紅之人么。”殷綾皺皺眉,道:“我可能幫不了你太大的忙,雖然我是照殘紅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