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綻放幾株開在冰天雪地的臘梅就更加應景了,當是雪中仙。他以為,有著這樣冰一般干凈的容顏和氣質的人,當是連那性子都是冷如千年寒冰的,只是,憑第一眼觀人,哪里有次次準確的?你有??!這是那人遠遠地見著他說的第一句話。容淺夜當時硬是沒有從那強烈的反差里回復過神了,轉頭,看向一旁的環兒,他剛才是說什么了,你聽清了嗎?環兒清咳了幾聲,才低頭回道:回王妃的話,孟神醫是說你,有病。容淺夜以為在罵他,開口立馬回罵:你才有??!你全家,加上你家的阿貓阿狗都有?。∧阕孀谑舜加胁?!那人先是愣了一會,良久反應過來,對他怒目而視,你罵我就好了,為啥還罵我家的阿貓阿狗,連我祖宗十八代都加上了,你是何居心!罵你的居心。此時,那人不復當日初見時的奇怪模樣,臉上一副認真的神色,倒是與他那長相很是映襯了。你身上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好解啊。王妃可對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了解足夠?說著,那人湊近他,銀色的眸子直接與他對上,無半分的打趣之意。我對我自己的身體十分了解。容淺夜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直接繞過了那人。倚在門口,他看著包子撅著小屁股,在花園中一拱一拱的,頓時,自己眉色也跟著眉色飛揚了起來。他練武,其實初衷就是為了強身健體的,青姨說,他出生時,由于各種原因,早產了,此為先天不足。至于后天小家伙,你既然了解自己的身體,如何又要多此一舉?若是隨意用藥,破壞了其中一種平衡,都莫想要活命半分。容淺夜這次終于正眼瞧上了那人,你多大了,敢問神醫?我猜,至少是你兩倍的歲數,你相信不?那人眸色染上幾分笑意。算了,隨他說去,只是,這人看著面相很是年輕,一點都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吧。容淺夜聽李未央說,孟滄的父親孟漓便是一位蓋世的神醫,到他這代,簡直是不得了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呢。只是,到他這一代,這世代行醫的孟家也就斷了香火,失了傳人了,李未央說了,此人,這一輩子注定要斷袖的,而且是被迫的。容淺夜抬眼看著他沉默了稍許,若是我就想多活十幾年呢?然后,轉身離去。張伯,王爺有說今日為何不回家吃午膳么?他抬頭對著隨便一處方向大聲說道。回王妃,王爺今日去見藩國的公主去了。從王府的某一個角落傳來了張伯那非常奇特的大嗓門。見公主?!容淺夜突然就頓住了步子,瞪大著眼眸盯著那聲音來源處,喉嚨里就是一根尖刺卡在那里,哽得他難受。不遠處見著那變了面色的人,眸子彎成了一彎銀色的月牙,滿是趣味打趣道:喲喲,你家王爺不要你咯,人家要給你娶個公主妹子回來話語還未說完,迎面便是飛過來兩根銀針,某人抬手堪堪接住,卻是看著那拂衣怒去的人繼續不怕死地道:哎呀哎呀,這下就生氣了,這以后的日子,不更難過了?天色入暮,待王爺大老爺人家慢騰騰地從宮中回來,容淺夜給他甩了一晚上的冷臉。半夜。趁著那人閉眼睡熟之后,狀似熟睡的人突然幽幽地睜開眼眸,忍著渾身的酸痛爬了起來。那床旁某人的朝服被他拖了下來,借著桌上的筆墨,他在那朝服上畫上一只烏龜和一只王八,并寫道,李未央是大烏龜,最愛吃王八!他硬是撐到了李未央上朝的時間都沒有合眼,待他起床的時候還好心好意地服侍他將朝服穿上。那人一直眼神怪異地看著他不語,對他第一次主動服侍他穿衣不置一詞,待一切完畢,就默默地出門去了。他倚在門口,看著那人背上亂爬的烏龜和王八,笑靨如花,揮揮手,夫君慢走。前面的人突然就頓了步子,轉過身來,一雙深邃的黑眸就那樣看著他。容淺夜心頭一緊,莫不是他看出些什么端倪來了?那人卻是依然一句不說,看的他越是心頭七上八下沒個底。怎么?我臉上有什么?還是我說錯了什么?他有些不解地伸手去摸臉上,只是這一低眉的時間,面上已經多了一只有著不少繭子的手。夫人昨夜諸般勞累,為夫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今日便莫要等為夫回來用早膳了,好生補眠才是。然后,那人便背著背后的烏龜,姿勢瀟灑地離去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的人,愣愣地盯著那人身影離了視線,嘴里只說得出來,哦。那日,李未央背上背著一只老烏龜和一只王八,甚是招搖地橫行于皇宮,艷驚朝堂。聽說,百官見了此等威風凜凜的王爺,目瞪口呆,就是平日與李未央政見不合的人那日硬是沒有站出來反駁他,所以,王爺大人那日在朝堂上甚是順利。連那些個沒事想要撮合他與那藩國公主婚事的人,都突然不約而同地靜默了聲音。當然了,眾臣都去看他背上的烏龜王八了,誰還理那啥公主的婚事?皇帝問,王兄如何背后背著兩只王八?王爺掩面嘆氣,靜默良久方才語氣幽怨萬分道:哎,家有悍妻,前幾日聽了些京城的風言風語,心里正是吃醋吃得厲害,說是本王今日不背這兩只王八上朝堂,晚上就不給本王進房門。皇上和眾臣同情之,王妃彪悍啊,居然是這冷王爺的一個克星,那若是那藩國的公主嫁了過去,這日子李未央下朝回府,親自將那件朝服掛在了寢房最顯眼的地方,提筆在那烏龜下面寫上李未央,在王八下面寫上容淺夜的名字,一日三嘆之,夫人這墨寶,甚好,甚好,為夫自當珍惜。當容淺夜醒來看到那件衣服時,怒從中來,好個屁!作者有話要說: 做好準備,后面的事情下章不怎么輕松☆、南藩意圖天運十七年,帝于御花園宴請南藩三王子郝烈,四公主郝藍清,宴上,三王子一再提及楊氏遺孤之事,帝不得辭,允第二日兩國武會,長安王妃進宮一見。當坐在樓中百無聊賴地觀景的人聽聞此事后,只是微微有些疑惑,倒也未曾多說,這般久的時日,他不得出這王府,也怪悶的,進宮一次,也當是散散心。因為要例行早朝,李未央便先他一步進了宮,待容淺夜睡足了覺,慢悠悠地用了早膳,來到宮中時,那場兩國之間的武斗已是快到尾聲,南藩的勇士和李國的一年輕小將正是打得不相上下。那穿著明顯與李國服飾不同的異族人,看著甚是勇猛彪悍,刀刀蠻力,刀法耍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