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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紅娘莫相擾。越劇,西廂記。沒有觀眾的舞臺,也沒有燈光,只有劇院兩側的天窗帶來一點微薄的陽光,讓舞臺還不至于是一片漆黑。那人舞動著衣袖,好像整個人都融入在了戲中。他已經不是他,他現在只是一個與崔相國家小姐相愛的書生。即使現在沒有觀眾,但是他有這個舞臺和這個屬于他的越劇。他唱的忘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了劇院,坐在了第一排的位子上。一曲終了,余音繚繞,仿佛耳邊還是那清麗的聲音。啪啪啪。臺下坐著的人輕輕鼓掌。天邊的太陽微微西斜,透過天窗進來的陽光灑在了那人的臉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靈動帶著笑意,臉上還是那沒心沒肺的笑。臺上的人見到那笑容,眼眸微動,好像回到了以前。那人也是這樣,自己在劇院排練,他在臺下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看著自己排練,然后回去時,在狠狠的宰自己一頓。那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也是這樣。沒心沒肺,有些犯二,吃貨一只。你回來了。八年未見,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想了一會兒,也只有這一句話。楊州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回來了。在美國過的還好嗎?安子瑜從舞臺上下來,坐到了楊州的身邊。學習怎么樣?畢業了。這三個字已經很好的回答了那兩個問題。安子瑜笑了笑道:恭喜。他沒有再問其他,只是和楊州聊著一些家常,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會這么的婆婆mama。在楊州去美國的八年了,他沒有他的電話,給他發了幾封郵件,但是楊州一次也沒回。想起他走時說的最后一句話再見了,我的朋友。他知道,他絕望了。他們聊了很久。夜幕慢慢降下,整個劇院里已經變得漆黑一片。安子瑜問道:晚上要吃什么?楊州笑道:隨便。安子瑜嘆了一口氣,道:以前問你要吃什么時,你從來不會說隨便。楊州笑容不變的說道:所以,那是以前。對啊,是以前。安子瑜暗暗的想,但是沒有說出來。對了,我晚上可沒有住的地方。楊州說道。安大師方不方便賞我一張床呢?安子瑜道:我不賞你,難道你會露宿街頭。楊州微笑道:我會跟著你。走吧,住我那里。安子瑜起身,一會兒吃火鍋還是烤rou?楊州微微一笑,依舊是那兩個字說道:隨便。那就烤rou。安子瑜對楊州說道。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他身上還穿著小生的戲服。很快安子瑜換了衣服和楊州一起去附近的一家自助烤rou店吃烤rou。也許是喜歡的味道,楊州拿了一堆喜歡的培根和奧爾良烤翅,吃的是大快朵頤。安子瑜坐在對面,只是喝著杯子里的果汁。不吃嗎?楊州歪著頭,有些俏皮的看著對面那人干凈的碗。安子瑜喝了一口果汁道:我晚上一般不吃東西。那真是太可惜了,這家的味道不錯。楊州笑了笑。安子瑜也笑了笑,依舊喝著果汁。吃完了烤rou后,楊州隨安子瑜一起回了他的住所。安子瑜沒有住在安家的大宅子里,而是在劇院的附近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商品房。安子瑜找出一套干凈的睡衣讓楊州先去洗澡,自己把另外一間臥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讓他住。洗完澡后,兩個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夜已經深了,主臥室里只有梳妝臺上一盞仿古的小臺燈還發著幽暗的光。墻上的石英鐘的時針指到了2的位置,安子瑜還沒有睡,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外面已經沉寂的城市。門突然開了。安子瑜并沒有回頭,連動也沒有動一下,皎潔的月光從窗子里溜了進來,勾勒出坐在窗前那人的容顏,和這月光一樣,安靜,寧靜。楊州輕輕的走了進來,坐在了床邊,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窗外。今天的月色很美,夜里,月亮在鏡波中映射著她那銀色容顏,與這帶著滄桑的城市中霓虹一起,演奏出夜的樂章。見安子瑜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緩緩開口道:我不想騙你,你也知道我回來的目的是什么。這樣真的好嗎?安子瑜問道。其實李曉是真的喜歡你。我明白。可是,一切已經過去了,根本不可能在回到以前了。楊州靠在了床頭上。我只想拿回原本就屬于我的一切。你決定了?安子瑜微微偏過頭,看向那個靠在自己床上的男人。其實他已經發現了,這八年來,他的五官已經張開,變得更漂亮了。楊州點了點頭,當知道一切時,我就決定了。果然,看起來再溫順的兔子,其實也是一個身體里流著楊家血的狼。安子瑜淡淡的說道。在霓紗姐的最后幾天,她悄悄告訴我,你是一個很恐怖的人。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楊州只是微微一笑。安子瑜起身到一旁的梳妝臺前的抽屜里摸出一把鑰匙,來到衣柜前打開里面的一個暗格,暗格里面放著一個信封,信封上面有些灰了,這個暗格應該很久沒打開過了。安子瑜拿出暗格里的信封遞給楊州,這是你走的那天,霓紗姐交給我的。楊州有些好奇的接過信封,打開一看楊州愣住了。里面是一份遺囑,楊霓紗將她在御興所占的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全部留給楊州。呵呵楊州突然笑了起來。安子瑜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大笑不止的楊州,笑了一會兒,楊州那雙漂亮的眼睛半合著,又細細的看了一遍那份遺囑,然后楊州把那份遺囑撕了。看著楊州的舉動,安子瑜不解:為什么?這份遺囑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它雖然只占了百分之二十八,但是幾乎可以左右御興董事會的決定了。安子瑜雖然不懂這些商場上的事,但是他也知道絕對控股權是百分之五十以上,這百分之二十八在董事會里已經是占有很大票語權。如果楊州要拿回原本屬于他的一切,這份遺囑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重要的籌碼,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楊州將撕碎的遺囑像上一拋,碎紙片就像雪花一樣飄飄灑灑落了一地。他歪著頭看向安子瑜,臉上帶著童真的笑容。因為他頓了頓,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楊州已經死了。梳妝臺前,楊州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容顏,微微一笑。熟悉又陌生,淡紫色的眼影,櫻色的唇彩,讓本就漂亮的容顏變得有些陰柔和嫵媚,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旁別著一個水鉆夾子,帶著對女王忠心的誓言。安子瑜拿著粉底刷站在他的身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