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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宮里的藥,再救不回來。jiejie臨死的時候,曾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可衛淳山卻愿意給你一個正大光明的次嫡子名分。他給你了棲身之地,給了你容見于世的身份。我本想將你抱來周府做養子,可終礙于臉面還是同意你留在衛府。當年該更堅決一些的,我早該想到,只一個侯府嫡子的身份,你又怎能過得好他忽然倒下,我瞬間方寸大亂,根本無暇顧忌他到底說了些什么。小舅舅!你聽我說,若我親自撫養你,你不會是如今的性子,現在說什么都遲了,只是你要記住,是你母親,是周家對不起衛淳山,所以就算是這般你也不要恨他,你的母親也是,當初也是為你考慮過的,你要恨就恨我,千萬不要恨他們。淚從他的眼角滲出。舅舅對不起你,可你要好好活著,日后,日后小瑄真要找你報母仇,你就是不顧念舊情,舅舅也不會怪你。我后腦勺如被狠狠一擊般暈暈沉沉,口里只是道:舅舅,您一定撐住,我這就找御醫來。他掌心不真實的發燙,臉上微薄的血色卻如同被風帶過一般很快沒有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好孩子,要記得舅舅跟你說的,離開這里那個人,那個人于你終究是不可能,你何苦再走前人的傷心老路小舅舅的手忽然松開,我卻緊緊回握住,他嘴角處有殘破血色如幻影的蝴蝶一樣在視線所及處翩然起舞。抱著他在冰涼的地上跪下,明知道已是徒勞,我卻還是聲聲道:小舅舅,您堅持住,我這就去找御醫來。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那安靜的尸體也因此而有了微微動靜,可到底在手上一寸一寸變涼,我大驚,原本被抽空的力氣忽然回了來,抱起小舅舅就往門外沖去。守在外面侍衛見狀忙攔住我。侯爺,皇上有命,周大人他不能一眼見到小舅舅如此模樣他也似乎吃了一驚。侯爺您稍安,小的這就去請御醫。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你沒看到嗎!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凄厲得嚇人,等御醫來還要多久,我這就要帶著舅舅去找大夫!更多的侍衛出現了,抓住我不讓我邁出周府一步。我竭盡全力也掙脫不開,又不愿將小舅舅放下,眼前的一起似乎漸漸褪去了色彩,只除了舅舅唇邊那抹殘紅,人影晃動,卻都是猙獰而陌生。明明知道來不及了,我卻再無法往前一步。不知過了多久御醫終于來了,見我死死抓著小舅舅不放倒也沒說什么,只是伸手一試鼻息再一搭脈,跪下道:侯爺節哀。節哀什么這是我最后的親人了。我抬頭看天,天是什么顏色的,藍色,灰色亦或者是黑色,其實也無甚差別,低下頭,小舅舅的臉像熟睡了一樣。侯爺,身邊有人在說話,侯爺節哀,還請先把周大人放下吧,皇上馬上就要來了。我木然轉頭,對我說這話的是禁衛軍統領許方然,他嘴角泛著一抹不知是凄涼還是殘酷的笑容。藥,是你給他的。是我給他的。他一口承認。到底是皇上的意思,還是你假傳了口諭。你自己覺得呢,知道真相的唯有我和皇上,你信皇上嗎,還是寧愿信我?可惜縱然殺了我也永不會得知誰才是害死周世林的元兇。許方然的眼眸冰涼卻又有著狂熱。我不會告訴你的,我要你在懷疑中痛苦一輩子!除非,除非你讓蓮珊活過來。到底是誰害死他又有什么區別呢,這是我最后一個親人了。我轉過頭又重復了一遍,話語卻像撞擊在石頭上一樣,斷了生機。不知是誰上前掰開了我的手,將小舅舅從我手中接了過去,我木然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將小舅舅帶走,手臂卻還保持著原來抱著的姿勢。作者有話要說: 死神章節到此差不多了,往后會盡量守護世界和平宇宙安寧(真沒有),至于小衛最后會不會幸福嘛,這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喂!),大家等我這拖延癥作者這么久,想必會有耐心看到最后的吧?☆、空杯蘭影我被關進了大獄,理由當然殺害朝中重臣,小舅舅身為太史令,他的死必須有人給這世間的悠悠之口一個交代,至于那個人為什么是我其實我不正是最合適的人么。縱然我并沒有殺了小舅舅,舅母確是死于我手,這個罪名說到底也是公道的。我吃驚的是魏光澈并沒有立即將這個罪名坐實,他只是下令將我關押,然后與眾臣再做商議。還商議個什么,所為若非我所為,所欲卻實是我所欲,縱然我并非存心,一切也是因我而起的,就讓這一切從我這里結束吧。但愿我從來沒存在過。大理寺少卿丁為良親來提審我,他刻板的宣讀懷疑我犯下的罪名之時,我打斷了他的話。在何處畫押?什么?丁為良停下來詫異道。在哪里簽字畫押?我平靜的看著他,不論罪名是什么,罪人衛凌風統統認罪,不勞丁大人和皇上費心了。衛侯爺,此事還有待商議,皇上也并未下旨要對你用刑。無所謂,我對一切罪名均無異議,秋后問斬也好,斬立決也罷,大理寺要忙的事情想必不少,何苦為我多做耽擱,就是皇上,我冷冷一笑,皇上日理萬機,罪臣無能,只望少給皇上更添煩惱。下官此番不過是來問明情況,侯爺再心急也要先經提審。那是你們的事情,不要再來問我了,我早已無話可說。丁為良嘆息一聲。侯爺可有話轉達給皇上。我盯著大獄內潮濕的墻壁,什么也不說。侯爺若有話只管說,下官保證會轉達給皇上。三日后下官還會前來,侯爺這幾日若閑了不妨好好想想。他猶豫了一下又道,侯爺還是寬心些為好,縱然罪名落實,侯爺最多也不過削為平民流放千里,于性命是無礙的。按理他此刻是不該說這些與我聽,丁為良的態度微妙得厲害,是魏光澈有什么別的意思,還是他自有看法,我猜不透。但在大獄這幾日,并無一人苛待我,除了環境惡劣些,連一日三餐都是可著王府的標準送進來的,獄卒也均是客客氣氣。但眼下我對這一切不可能有任何感激,我是真的累了,這一段我走了好長好長的路,終于走到了自己也不知是在何處的地方,最后也就在這里倒下了。遺憾么,后悔么,好像都沒有,又好像都一點。等死是一件不好受的事情,但若是不死,想著那什么都失去了的未來,我卻更是怕得哆嗦,那白茫茫一片冰涼大霧的未來,我是再沒有勇氣往前走了。不知道丁為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