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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或者赫連黎也就罷了,偏偏他一個都不選。待中原的駱柏年得知無人知曉寶藏真正地點,你覺得他會怎么做。換做我,定會在暗殺和搶先問出地點中選一個。為了永絕后患,他大概會選第二個,再選第一個。那么你打算怎么辦。最妥當的,自是殺了周世林,殺了他于國無益也無害,朕總不能白白便宜駱柏年。舅舅他誰也不會說的,更不會告訴駱柏年。你如何知道,若他真的什么也沒說過,又怎會在多年后被發現與邵氏的瓜葛。所以你要殺了他,我一把拽住魏光澈的手腕,力氣大的手指都變了型。你已定下心思要殺了我舅舅?朕不會殺了他的。魏光澈由著我將他手腕握得青紫,臉色分毫未變,我今日準了衛淳山的折子,你已從衛家摘出來,除了保留這個姓氏,其它一切與定遠侯府再無干戈。既然令你沒了一門親戚,自然少不了要賠你。當真從定遠侯府脫離出來了,這事塵埃落定的瞬間,就像河面浮萍被連根拔起,那十幾年的歲月被流水洗刷了過去,記憶卻猶然鮮明,令人有缺失了什么似的不自然。我慢慢松開他的手腕,心下微愕,剛才那一瞬我分明是起了殺心,居然會想殺了魏光澈。以往想的最壞情況,也不過是自盡罷了。是我真的恨他到了如斯地步,還是我的愛已經無法后退了,只能揮刃向前了。我會先將他軟禁起來,其余的再慢慢定奪。他看著多了一道紫痕的手腕,會意一笑,伸出手慢慢扯下我右邊的衣襟,露出肩胛如堅硬玉質細細雕刻而成的半邊肩膀。可是,我,朕,不會幫著你救顧玉晴。什么?我不會命人殺了她,可我也不會救她,那個女人他忽然又放棄了朕這個稱呼,轉而狠狠咬上我右邊脖頸連肩處,似在發泄那陰暗隱蔽的恨意,有熱熱的液體順著脖子留了下來。他重新抬起頭,嘴唇上有著鮮艷奪魂的血色。若她自己熬了過來,就再不追究了,若她熬不下來一切只看那女人自己的命。是我犯下的過錯,你又何必怪她。我轉過身看著窗外黑如墨汁的天色凄然道,是我強迫她才有了這孩子,是我置她于不顧她才會因為寂寞千方百計要留下孩子,你若有怨,只管懲罰我便是了,何必饒上她。就是這樣,她才更可恨。魏光澈從身后抱住了我,他將頭擱在我的肩膀上,沉甸甸的,卻沒再咬,他發間有著睡蓮般的味道,似帶來了氤氳的水氣,在這大殿里彌漫開潮濕的味道。你過往并非沒有別的女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還和哪家**的頭牌藕斷絲連么,這些我都知道,還有楚仁淵,再惱,不也容他活著了么。他的聲音在耳邊悶悶響起,有著類似深情的壓抑,還有著某種不正常的扭曲。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人,他們對你全都一個樣子。可顧玉晴不同,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只是默默等待著罷了,等著你有一天厭倦了這種關系,那時候你別無選擇,自然會回去,而她將贏的名正言順。他用力抱住我,似乎要將我嵌進他的身體里一般。我一想到那個女人在旁邊不聲不響的陰險等待著你,就要發狂,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你在夢里喊她的名字還不夠,醒來后第一件事也是去找她,你敢說,真的對她一絲情義也無嗎!她與我相像,你相信嗎,看著她我就會想到那個曾經滿懷期待的自己,她與我,同樣的愛錯了人,不同的是顧氏比我好了太多,她并沒有執著于想要回報,而我卻希望縱然手段激烈也要令陛下牢記我一生。我眼眶干涸,流不出淚來。看到她,我就想到那個曾經有機會變得更好的自己,若是我和你之間有一個人曾經得到過世俗的幸福,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通過恨來肯定彼此呢。他也不言語,只是將頭埋在我發間,似乎在拼命汲取什么熱度一般,明明我身上冷得如同冰窖。時間一長,他身上似乎也漸漸冷卻下來。父皇死的時候,我正在一旁看著。母后將那碗藥遞給我,讓我呈給父皇以表心意,她和別人都策劃好了,秉筆太監擬好了假遺詔,虎符也在手上,禁宮里更是因為父皇的病將人統統換過,母后知道父皇不會對我起疑心的,畢竟那時候我才十三歲。他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只將額頭抵著我的后背,腰間上纏繞地雙臂卻是半點沒松。母后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會,我看見她下毒了,可我還是將那碗藥遞給了父皇,為什么呢,因為我也想坐那把龍椅,要是等大哥回來父皇再病故的話,一切都將來不及。這種事,又何必告訴我。半響我冷淡回應道他的手略松了松。你登基后這十幾年,先是將朝中反對你的老臣不動聲色清了個干凈,待大局已定后又發兵血洗忽蘭,縱然這一年多來我幾度迷失,但從不曾糊涂到錯認崇元帝是本性純良之輩。我是不曾看清過你的本心,但你作為一個皇帝是什么樣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作為皇帝的你,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能舍棄。不論所謂的真相是什么,不論你用不用那個朕字,我們都是不平等的,你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任意的改變對我的態度,我卻不能。所以再不要因為別人而猜忌或坦白了,我們之間,何曾真的有過別人。我看著自己的掌心,那里有細密的紋路糾纏交叉。因為愛這一字對于我衛凌風來說,不是可以隨意放下再隨意撿起的東西,但凡我愛一個人,總是徹底,總是決絕。他在我耳邊的呼吸微重了些。我閉上眼睛,似乎又聽到遠處有一聲聲的呼喚,那聲音徘徊在大殿外面,和突然猛烈起來的風雨一樣咔咔敲著窗欞,離開周府時顧玉晴凄涼的喊聲似乎也混雜在了里面,像某種憤恨的孤魂一樣拿著無形之鞭一遍遍用力抽在這具被魏光澈緊抱在懷的軀殼上。我已決定忘掉顧玉晴這個人,你也放過她吧,就算我如同你希望的那樣開始恨你,也無謂在這恨上添加別人的痕跡。魏光澈慢慢松開了環繞在我腰間的手。說到底,你就是不忍心看著她死啊。他扳過身子凝視我的臉龐半響,又說:好漂亮的眼睛,你已經開始恨我了,是嗎?那不妨令這恨再多一些,朕想看到這雙眼睛因為憤怒徹底燃燒起來的模樣,就為了這個,朕絕對不會救顧玉晴的。作者有話要說:☆、落花回廊聽了這話,我忍不住想推開他,手卻被緊緊握住了,他輕輕的笑。凌風,你如今武功全失,別徒勞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