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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哥兒,夫人的胎位有些不正,還是早些想法子讓大夫來為好。我知她怕我焦心,所言已是輕之又輕,內心頓時有什么轟塌了一般。她還能撐多久?蕓mama一愣。看樣子至少要挨到天明了。知道了,您進去好好照顧她,我來想辦法。絕望的對她笑笑,我又道: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要先保全大人的命。這話說完,蕓mama卻忡怔了,看我的眼神忽然悲傷起來。我也一下明白過來,父親當年大概也說了一樣的話。這真叫一個因果循環,我扯下身上披著的外衣站起來,影子被已升起的皓月拉得很長,像某種延伸又空虛的不甘。青山臨泉照單影,孤獨浮生惹風沙,我總是那個被遺忘而永生留在寒冬的人,到頭來手上的一切都是一場空。也許放過了玉晴也就放過了苦苦不休的自己,既然此生注定不該去觸碰她如庭下光影般的溫暖,又何必讓她因我的執念而香消玉殞。作者有話要說:☆、白頭韶華月入中天的時候,我已在兩儀殿前跪了許久。侯爺,您這是何苦呢。王公公出來了。我不言,魏光澈既然同意我深夜進宮,自然是打算好好折辱于我的,只怕王公公眼下所言也是出于他的授意。可那又何妨,只要能讓他滿意,玉晴終究可以得救。奴才伺候皇上這么久,還沒見皇上對誰像對侯爺一樣上心。王公公自顧自的往下說。可侯爺您這是這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令皇上為難,縱然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兒呢,更何況是皇上他滔滔不絕說了良久,等他終于停下來的時候,我開口道:還請公公幫我拿紙筆來,如此凌風就能完成皇上所想之事了。王公公略一遲疑,還是讓人將筆墨拿了來。我直接將紙鋪于地,提筆沾墨就開始寫,沒幾下一封休書就寫好了。請公公在顧氏生產后將此信交與她。我面上并無哀戚。再請公公再幫我轉達皇上,說衛凌風與顧玉晴生死不復相見,至于那個孩子,我下意識的頓了頓,那孩子的死活我已不關心了,任陛下處置就是。王公公慢悠悠的將休書收起來,白胖臉上泛起一絲怪異的笑。侯爺稍等,奴才這就告之皇上侯爺想通了。那一晚月色甚好,不似今日,我忽然這么想,曾有一晚我躺在魏光澈的身邊,伸出雙手,銀白月光似純潔可觸一般從手中慢慢流過。那片刻之間的恍惚甚至令我感覺自身并非真正等同于罪惡,不會給我身邊的帝王帶來任何不祥,也許人和人之間只需要某一刻的心意相通,就能安然無恙的相伴很多年。侯爺,皇上宣您進去。王公公很快回來道。我跟著他走進到兩儀殿門前,他笑吟吟的對我做了一個進去的手勢,我一腳踏入,門就在我后面關上了,空蕩蕩的大殿里,似乎就只剩下了我一人。在原地站了好久,我這才繼續往前走,踏上臺階,繞過那還擺著奏折的明黃色桌子,后面是層層的簾幔,我抬起它們走進去,簾幔在我后面一層層落下,我就像被困進了自己一生也走不出去的巨大陷阱,那邊有一個人坐在榻上,他頭發散落,只穿了白色里衣。皇上。我喚了他一聲,想到自己清晨還是那般桀驁不屈的態度,眼下卻又如此卑微的跪著求他讓我回來,實是無話可說了。我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恨不得自己立刻能死了,又希望他能立刻下旨殺了我。魏光澈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來了,他只是空茫的看著前方,半響眼珠微移,像終于發現了我似的轉過頭。我從未見過他如此飄忽神情,心下卻已不再害怕,只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除了個大概,走到他身邊坐下來。他一直用一種古怪的神色看著我的動作,不制止,也不出聲。待我坐下來后他就一直盯著我的側臉看。那目光里含著某種常人不會有的狂熱溫度,他是瘋了嗎,還是我瘋了,這都無關緊要,若是我瘋了,那就更好,精神異常的人,做什么都無所謂了。你來了。他忽然說。你不是早知我會回來么。事到如今,我再不想自稱為臣,也無謂對他用尊稱了。是啊,你終究會回來的,我安排的事情,總不會出錯。他忽然宛然一笑,那笑容有著往日沒有的殊麗。可看你真就這么回來了,我為什么反而覺得寂寞呢。大概因為我回來并非出于本意。是啊,大概是這樣,他慢悠悠道,可那又有何關系呢,我還是贏了,就像過往無數次那樣,縱然到手的東西已經千瘡百孔,可我還是得到了。千瘡百孔的東西,你為何還會想要。他看著我微笑不語,眼中有傷痛,也有著愉悅,還有淚。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淚,似乎這一刻感到屈辱的不是我,而是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空洞的問他,自與他相識后,我總是心傷,往日總無動于衷的情緒也像是被點燃了,只是這燃燒起得太快,常令五臟六腑都疼的縮成一團,連躲避也不會了。他并沒有直接回答我。那么你呢,又為什么要恨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既然愿意為我而死,那就該原諒我所做的一切,因為不論你做什么,我都會原諒你的。他笑意漸深,如晚霞一般,如同眼下,你為了顧氏而來,我雖然恨得要命,可也還是會原諒你的。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答案。恨也好,至少恨比愛來得真實。我不知道。是真的,愛這種東西,如晚冬彌霧,某一個清晨醒來后可能就消散了,你還會記得昨日云彩的形狀嗎,不會吧,愛也是一樣虛無的假象。可恨不同,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永遠都忘不了。你是這樣的年輕,大抵還會相信自己感情的特別之處,我卻早已不信了。他認真的說。我兀自哈哈的笑了,笑得咳嗽起來,大殿里回蕩著我的笑聲,異常清晰,像一把鈍鈍的刀子,笨拙又認真的一點點切割著曾經。還記得嗎,你曾說過若我活著從燮城回來就告知關于我親生父親之事。好不容易停下來,我問他。記得。忘了吧,我對這件事,實則不感興趣。與此相對,你能不能放周大人及其妻女回去。周世林的親眷,我無意追究,但周世林本人卻不能如此簡單的放回去。為什么?中原有探子潛伏在羌無,我根據自己手上的已知的再加上楚仁淵帶回來的消息,大概已知那個人是誰了,只是那個探子怕已經把重要消息送出了羌無。周世林若把寶藏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