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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還望侯爺多包涵,至于周大人的事,我家老爺也會盡力夠了!顧大人一聲喝斷,無知婦人,胡說些什么。他看向我,有著決絕的神態(tài)。嘉遠(yuǎn)侯,這場婚事你我兩家心知肚明,本來,就算是太后的懿旨老夫也不愿將小女這般下嫁,但玉晴在老夫門外跪求了整晚,可見她是真心仰慕于你。既然她心甘情愿,老夫也不求你待她如寶。顧大人說這話的時候,嗓子已然有些哽咽。只要你能給她一世平安,老夫也就知足了。我心下了然。岳父放心,官場險峻,小婿年紀(jì)又輕,若真遇上什么難跨的坎自會將顧小姐送回本家,不至于牽連于她。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夫與周兄互為同僚多年,素來佩服于他的見識人品,就算沒這門姻親,只要是他的事情老夫自當(dāng)盡力,這卻不是為了討侯爺?shù)暮?,還請切切記住。這個自然。不過侯爺還得有個心理準(zhǔn)備,羌無和西涼如今表面上并沒有如何交惡,西涼王不發(fā)話,皇上也不好貿(mào)然把召回使者,否則倒像有什么顧忌似的。本來周兄不過一介太史令,可西涼的赫連黎對其贊賞有加,至今不放人怕就是他在其中作梗。是,謝岳父提醒。老夫也寫信勸過周兄,再這么拖下去,即使平安回來了,皇上那里怕也是心中一凜,是了,萬一魏光澈對小舅舅的遲遲不歸起了疑心該如何,不,就算魏光澈不怪罪,有了赫連黎的欣賞在前難保御史們不會以里通外國的罪名彈劾舅舅。可是以小舅舅寫給皇上的密報來看,他現(xiàn)在是一心想要爭取和談,并未替自身打算過。自他去了西涼后,連封信也沒來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失望太過,再也不想見到我了。那也無妨,他于我而言永遠(yuǎn)是真正的親人,是陪了我那么些年,唯一將我視若珍物的血親。我已經(jīng)缺少了太多常人所擁有的東西,不能連他也失去。必須讓魏光澈強(qiáng)行召他回來。別妄想了,皇上最是分得清公私,他能封你個嘉遠(yuǎn)侯已經(jīng)是破天荒的事,更何況那也是為了敲打你爹別手伸得太長。仁淵聽了我的想法后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我們兩個坐在楚府的亭子里,面前擺著酒和齊備的小菜。仁淵舒服的靠在湘繡軟枕上,一身青石色長衫,上面繡著銀線桂枝,更襯得他唇紅齒白神采奕奕。我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直當(dāng)?shù)娜枴?/br>那你打算如何?我想著讓皇上另派人去將小舅舅換回來。派誰?霍南山!那個竹竿?仁淵眼珠一轉(zhuǎn),露出尖尖的虎牙笑道,怪不得找上這兒,原來是指望本公子幫你下套。除你以外旁的人我都不放心。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如何答謝我。我?guī)湍闳グ严技嗂H了來如何?霞紗?他笑容淺淡了下去,那你怕是晚了一步,我娘已經(jīng)派人將她遣送回原籍,不許她再踏足京中。什么?我手上的筷子一抖,為何如此。也不為何,前些日子玩得太瘋,生了點(diǎn)小病,我娘就把氣出在霞紗身上。這就是胡說了,你之前折騰得何等厲害,敏文郡主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怎么這次非要跟霞紗過不去。哎呀你怎么這般啰嗦,都快趕上院子里的嬤嬤了。仁淵移開視線,我私下派人給霞紗找了戶殷實人家當(dāng)續(xù)弦,又許了不少銀子,也不算虧待了她,更何況一直在麝云坊算什么了局呢。這到底是好了別提了,他似乎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情緒,燦爛一笑,你是來求我辦事,還是來追問我私事的。罷了,當(dāng)我沒問。這就是了,崔南山自己應(yīng)該愿意,他那種人恨不能詔告天下自己的忠君之心,派個二愣子去惡心一下西涼王也好,反正那邊現(xiàn)在是軟硬不吃。不過兩國的局勢別傻了,這種大事如何是小小節(jié)度使可以決定的,大多不過是定下來以后當(dāng)臺階用而已,既然西涼王一時半會兒想不清,那臺階先撤回來也是應(yīng)當(dāng)?;噬媳厥且苍讵q豫,總存著心想著也許可以靠著你舅舅的才能,時間一久發(fā)現(xiàn)其中什么關(guān)節(jié)也說不定。本就是沒影的事,皇上應(yīng)該也不會如此執(zhí)著。我自會想辦法策動霍南山,可御史那里還得找顧大人幫忙,這事,說嚴(yán)重了不好,輕描淡寫了怕皇上也不會當(dāng)一回事。這是自然。兵行險招,說不定是一步妙棋,不過凌風(fēng),萬一走過了后患可不小,你可曾想過安心等著才是最穩(wěn)妥的,看你的面子皇上心中也該有數(shù)。你真覺得,我可以信他?這就是了。見他難得的接不上話,我也笑了。眼睜睜候等著別人將自己想要的還回來,這種日子我已經(jīng)過夠了,且那萬一的后果是我承受不起的,若皇上對我有哪怕一分顧慮,舅舅定能回來。若皇上毫不考慮我,那依現(xiàn)在的情況發(fā)展下去舅舅也九成要遭。我不過是迫使皇上在提前下決定罷了,免得等到他真起了疑心,騎虎難下。一口氣飲干杯中的酒。當(dāng)然,萬一走錯害死了舅舅,我也不會獨(dú)活。仁淵先是一驚,隨即了然道:是了,依你的性子必是如此。我說這話,并不是一時沖動。當(dāng)然,連我都明白的事,皇上如何不明白,你就放心好了。你倒不責(zé)怪我行事偏過。為何要責(zé)怪,他從腰間取下晶瑩的綠玉笛,放在嘴邊試了試音。你我都是同路人。悠悠的笛聲似被拋向云霄,我想起來了,小舅舅曾說過,人心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會因為他人痛苦煎熬,如萬刃穿心,可若心底沒了那可牽掛之人的話,茫茫人海中活著也等同死去一般孤寂茫然。能給予永世之痛和生之喜悅的,只能是對他人的牽掛。不知道小舅舅為何要說這種話給自幼性子冷淡的我聽,但我記得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帶著深深的無奈,卻非常溫柔,似乎回想到了昔日那些或美好或遺憾的往事。那時他親手種下的金木犀花開正盛,綠玉般一簇簇的,金色的小小花朵們就點(diǎn)綴在其中。仁淵,你說,我舅舅心中牽掛的是何人呢?仁淵把笛子略放下。很多吧,自己的妻女,還有你。人會時時牽掛的,無非就是親人和所愛之人。那舅舅為什么還執(zhí)意留在西涼,若我們真的是他那般牽掛的,一定不會如此吧。你也太多慮,周大人不過是有心為國罷了。是么,我接過仁淵手中的笛子,小舅舅確實對我們都很好,但他內(nèi)心真正所想,又是什么呢?在官場上波瀾不驚隨著眾人,對所有人都是那么和氣,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