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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不知兩位大人能不能稍等著會兒。是是,我自然會在此間等著姑娘。許方然一口答應,我甚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大哥先隨意些,我卻是家中有事要先回去了。賢弟請自便。他盯著蓮珊一身水綾緞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屏風后面的門外,估計都不知自己在說什么。嘆了口氣,我也離了席,轉了兩個彎卻看到蓮珊在那兒等著我。怎么,這會兒不怕崔公子等著急了。她用涂了紅色丹蔻的指甲戳了一下我的眉心。死沒良心的,這么久才來就罷了,還帶了個五大三粗的莽夫一起來。別這么說,他人倒不壞,何況仰慕你許久了。蓮珊哼了一聲。不勞嘉遠侯給我做媒。是么,我勸道,我知你心中有數,可憐他一片癡心至少給個臺階下吧,別的倒也不好強求的。我回去了。凌風。她喚我。我回過頭去,她看著我,半響才道:最近我聽了些好沒道理的謠言,你你這嘉遠侯我微微一笑,附近的廂房里傳來陣陣絲竹笑聲。都是謠言,你不必仔細理會。走出麝云坊的時候,耳邊似乎仍回蕩著剛才的歌聲:君不見兩岸燈火闌珊,水影映燈月,卻有那竹篙攪流顏都是癡心妄想罷了。回到嘉遠侯府,卻發現大哥冷著一張臉在等著我。我聽小廝說,你去麝云坊了?真是稀客,我除去外衫,倒在太師椅上懶懶的說。這么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拿出兄長的架子教訓我?看來父親說的沒錯,你果然不是這塊料。哦,我玩把著放在一旁的石榴玉雕,那父親認為我是哪塊料,我倒是從來不知道。我不想多與你廢話,父親說了,讓你對皇上請辭嘉遠侯一職,理由父親也想好了,就是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屑的說,都不愿親自來見,居然還要我做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真以為我是任他揉搓的面團么。你這嘉遠侯是怎么得來的,要不要我提醒你!大哥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嘩啦作響。是做了皇上的入幕之僚后得來的。我冷然道。他大抵是沒想到我會自己如此直接的說出來,震驚了片刻坐回原位說:真是無恥小人。你知道就好。我雙手枕到腦后。衛大公子沒旁的話說就請回去吧,免得我這污濁地玷污壞了您清白的名聲。父親開始說的時候我還勸他來著,大哥似乎有些痛心的模樣,果然還是父親有先見之明,凌風,既然你不愿請辭我現在就給你兩條路。啊,還有兩條啊,我以為定安侯大人會先揮著他打仗用的劍劈死我再說。你不配被父親用劍劈死,大哥一臉鄙夷,第一,從衛氏除名:第二,接受衛氏的家法。聽起來都不錯。你還是自請從衛氏除名吧,反正父親有了這個想法遲早都會施行的。是啊,如果不是因為侯爵嫡子除名要經過皇上的同意,父親他又何須讓你來問我。我嘲諷的說,既然英明一世的定安侯什么都想到了,他一定事先告訴你家法的執行尺度吧。長兄如父,大哥一臉肅然,你變成現在這樣是衛氏一族的不幸,如果你仍堅持姓衛的話,我就代替父親著人打你八十杖。八十大板,果然是把人往死里打。我哈哈大笑,笑的大哥,不,衛尚高變了臉色。既然父親寧愿得罪皇上也要打我泄憤,那我為了躲這八十杖就不姓衛豈不是太對不起他老人家了。坐起身來,我目光森然的看著衛尚高。想你連家中的打手都帶來了吧,讓他們進來,我這就接受家法。作者有話要說:☆、三時蟲生跪在青石板面上,自己額上滲出的汗水一顆一顆砸落于地。四十八、四十九你要是自請從衛家摘出去,我這就讓人停手。大哥的聲音從頭等清清楚楚的傳了來。我咬牙蓄力,懶得跟他搭腔。這般下作人的法子都想出來了,也算他有種。大公子,您就饒了二公子這一遭吧,說起來這原也不算是二公子的錯啊。言良帶著哭音在旁邊求著衛尚高,他倒跟著來了,就可惜只會這般哭求,半點忙也幫不上。大公子,這,這再打下去人可能就不好了下一棍子停住沒再落下,雖然我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但這般著實打想必是慘不忍睹,以至于衛氏的家奴看著也有些著慌。父親原話說的,他若想姓衛,一棍子也不能少挨了,繼續打!后背從火辣辣的疼,變得到現在像是無數螞蟻在細細啃噬,連月光也開始如同太陽般毒辣起來。我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無論如何,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倒下來。這時有個小廝跑上前來畢恭畢敬道:侯爺,楚公子來了。仁淵?這么晚他怎么來了。聽了這話打手們再度停下,彼此之間面面相覷。大哥的表情明顯不自在起來。讓他改日再來。小廝看了他一眼,又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侯爺,您的意思是看他做什么,還不快請楚公子先回去。大哥語氣焦躁。真好笑,他現在可是在我的嘉遠侯府,除了他帶來的衛氏家奴,誰會聽他的。這么大晚上的把人往回趕,衛大公子是不是太絕情了,沒等我吩咐小廝,仁淵已經自己走了進來。楚公子,在下正代父親執行家法,此乃衛門家事,還望楚公子先稍等片刻。怎么又停下了,給我打!出于禮節衛尚高還是對仁淵拱了拱手,接著又厲聲對立在一旁的家奴吼了起來。慢著!仁淵一聲喝斷,衛尚高,就算行刑也該是衛氏族長在此,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就來越俎代庖。大哥原本顧忌著仁淵的身份,此刻聽他這么說臉一下漲成了豬肝色。楚仁淵,少欺人太甚,別以為仗著自己是文華公主的外孫就什么都能管。文華公主?仁淵的聲音明顯帶了不懷好意,這可是你說的衛尚高,憑你一個還沒冊封的世子就敢直呼我外祖母的名字,真有你的啊。你說你來替定安侯執行家法,可有根據?家父親口對我說的,如何做的了假。無憑無據,你輕飄飄一句話嘉遠侯就得被你打死么!仁淵怒形于色,人多稱衛大將軍對皇上忠心耿耿為人正直,怎么,憑些下三濫的口舌就要生生打死自己的小兒子?這到底是定安侯的意思還是你嫉妒凌風仕途平坦,要借機報復?我,我怎會嫉妒于他。大哥氣急,你莫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