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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種事宣而無光,我賣了這張老臉去相求想必皇上也不會過于苛責。孩兒不孝。我跪下來,恨極了自己。關你什么事?父親皺著眉看我。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眼下派不上多大用場,雖然皇上對你印象不錯,這回的事也不是你能置琢的。我站起身來傻愣愣的看著父親,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叫你回來,是想問你,今日有沒有見到崔丞相進宮?崔丞相沒有。是么。父親的表情似乎舒緩了一些,嘆了口氣。著人叫尚高來,你回去吧。爹,我我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你又有什么事?父親不耐煩道,眉心出現了深深的川形皺紋,似乎我這一聲爹又換起了他的怒氣。無事,兒子這就回房了。原來,大哥看上了不知哪家的閨秀,想上門求親,奈何那閨秀襁褓之中已經與崔丞相的獨子定下婚約。也許是大哥表現的太露骨,鬧得人都知道了,今日出去正好撞見了崔家人,對方出言譏諷,大哥受不得,將崔丞相的兒子打了。欽慕已有婚約的女子本就不對,更何況還將男方給打了,聽說躺在床上傷勢頗重,崔丞相豈是那般好說話,父親現在手中也無兵權,難怪著急。我問了父親的貼身小廝,終于弄明白了。聽著小廝的描述,我狂亂的心跳終于漸漸,徹底的平復下來。呵呵,難怪那么著急,原來是大哥出了事。父親怎么會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么呢,別說魏光澈一定會封了消息,衛府是不會白費力氣托人打探我在宮中的情況的。父親的心中,一直,永遠,沒有我這個兒子。我真想哈哈大笑,這樣的自己真的太可笑,都這么些年了,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又在懷疑些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間,小丫鬟奉上茶來。我看了一眼,是那個叫春芽的丫頭。她還真倒霉,每次都遇到這種時候。我拿起茶杯,將茶從她的頭上慢慢淋了下去,她閉上眼睛,似在極力忍耐。看到這幅樣子,我就更想欺負她,為了贍養父母進府為奴?我看她父母也沒讓她過得多好,何必惺惺作態,自以為自己很感人么,我最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了。可惜啊,這茶還不夠熱,我譏誚的說,怎么,不是很有骨氣的么,現在就已經不行了?春芽睜開眼睛,看著地板,茶水順著她的頭發滴落。你不是識得字么,平時一定也伶牙俐齒的很,現在裝什么啞巴。還是你打算晚上多念兩段經文,求那個不知在何處的菩薩讓我明早暴死在床?我掰起她的下巴,哦,是我多慮,菩薩眼下正在考慮要不要普渡你那半死不活的娘,你這一來二去的求,想必菩薩也是心煩的很了。聽到我提及她娘,春芽的表情產生了變化。衛府并沒有苛責下人的惡名,二公子又是何必。況且便是二公子心情不好,我們做下人的不敢有怨言,可婢子的父母并不與衛府相干。你說什么?我的指印在她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了紫色的暗痕。衛府沒有苛責下人的名聲,是因為衛府沒將我算進去吧。我咬牙看著她,你是不是也這么覺得,覺得我這個衛二公子根本不屬于衛府,應該在衛府里處處委屈小心,看人眼色?婢子從未這么想過。是么,沒想過也聽過吧,定安侯府里只有一位公子,是將來繼承侯爵府的世子,不是嗎,衛二公子什么的,不過是出于無奈。二公子多慮了。她直視我,表情不吭不卑。我松了手。今晚別再讓我看見你,立刻出去。那晚上,月亮明澈的仿佛伸手可及,伸出手去,終究是碰不到,不過夢一場罷了。我就這么坐在廊下看了一整晚的月亮,真奇怪,明明是沒有溫度的物事,看著卻覺得溫暖。風不斷刮過,我抬起手,冰涼的手,冰涼的臉,連我對著自己都沒了溫度,更遑論他人呢。第二天我照常進了宮,這一回,我是真覺得無所謂了。太陽晃的刺眼,汗將我的里衣濕了個透,天空藍的讓人暈眩,統領許方然打量了一下我說:臉色差的很啊,昨晚沒睡好?是啊,喝花酒去了。我微笑道。怪不得,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聽說麝云坊的蓮珊對你不同別人,是不是真的?大人真是會打趣,我嘴角微揚,**女子的事哪能當真,我不過是偶爾閑了去打發時間。見過了副統領也難怪她看不上別人,一旁有人討好的接過話茬,許大人對蓮珊姑娘可是仰慕許久了,可麝云坊的頭牌難得一見不說,她就是肯出來也總擺出冷冰冰的樣子。這有何難,下次我帶大人去就是了。頭開始一陣緊一陣慢的作痛,我只想快點把話給說完了。一旁的人哄然叫好,許方然一眼瞪過,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他咳了一聲說:那就有勞衛老弟,好了,你們該干嘛干嘛,要疏忽了看有幾個腦袋。他拍了拍我肩,我差點站立不穩,勉強立住了,跟著人往前走去。沒走幾步,周圍的人忽然跪了下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動作比別人慢了半拍,正想趕緊跪下,看到魏光澈的眼睛,猛然想到昨天的事,又愣住了。大膽,皇上在此還不跪下。王公公的聲音刺得我耳朵生疼。我晃了晃,失去了知覺。頭很沉,似有千斤重,勉強睜開眼睛,卻是什么也看不清,顏色幻化成云霧,連成一片。燒的厲害,不過會好的,睡吧。似乎有人從很遠的地方在對我說。我點了點頭,那人摸了摸我臉,很熟悉的動作,隱約有著令人骨子里陶陶然的香味。我側過臉去,想讓臉頰多接觸到那溫暖的皮膚。那只手似乎想抽走,我一把拽住,啊,真的很溫暖,既不粗糙,也不柔軟,卻有著讓人想一直握住的留戀觸感。那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安心睡吧,我哪都不去。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有人在我旁邊輕輕躺下,我剛想睜眼,卻被擁入懷抱,是那個溫暖的人。他身上那淡雅又迷惑的氣息令人安心,一邊輕拍我的背一邊說:別擔心,有我在,我就在這里。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的眼淚涌了出來,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男人哭泣是一種令人厭惡的行為,可現在,止不住。別離開我。一定是孤單了太久,我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會的。那個人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