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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道,不是,我是Y城人。你也是Y城人?傅城驚訝道。安晚眨了眨眼,沒想到會這么巧,遲疑道,你也是?傅城笑了笑說,Y城最有名的就是桂花糕了,我已經(jīng)好幾年都沒有吃到了。一直沒有回去嗎?安晚問道,聲音很輕很柔,在被黑暗模糊的面容的空間里,這清亮干凈的聲音讓人有種性別倒置的錯覺。傅城因此遲疑了一會才回答說,差不多五六年了吧。一個人在外面打拼很辛苦吧。安晚這樣說道,仿佛也是說給自己聽一樣。再辛苦,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至少現(xiàn)在我過得還不錯。雖然傅城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但安晚卻知道這其中所包含的心酸。一半是同為背井離鄉(xiāng)來陌生城市打拼的感同身受,一半是他對傅城從默默無聞走到今日的了解。沒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在這點上安晚非常清楚,傅城今日所成全是靠他自己一點一點努力得來的。這些都是你應(yīng)得的,安晚在心里這樣想,嘴上卻說,我來這邊大概四年了,以前年輕氣盛,覺得沒有自己干不了的事情,現(xiàn)在才慢慢覺得,生活有時候很殘酷。傅城卻詫異道,聽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歷經(jīng)滄桑。你看我混了四年還住在地下室,而現(xiàn)在這唯一的棲身之所就這么被一場雨淹了,就知道我的四年有多慘了。安晚自嘲道。傅城沒有說話,黑暗中兩人各自喝著啤酒,陷入了沉默。安晚暗自懊惱,這樣自嘲似的說出自己的痛苦,顯然讓傅城為難怎么接話了。沒想過回去嗎?傅城突然問道,聲音比剛才低沉許多。安晚想了想說,有點了,之前我父母就一直催我回家。不過他們也不知道我在這邊的情況,只是老人家都覺得在外面呆久了,也該收收心了,然后回家娶妻生子,過上正常人應(yīng)該過的日子。安晚說完后,偷偷地看著傅城的反應(yīng),他剛剛那一瞬間才想起,傅城喜歡的似乎是男人這件事情。而傅城只是手里拎著啤酒,靠在沙發(fā)上不知道望向哪里。安晚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太過了,似乎超越了兩個相識的陌生人的界限,因此有些忐忑。這是你要的生活嗎?傅城突然轉(zhuǎn)過頭問道,他的雙眼在黑暗中泛著暗淡的光,安晚像被觸電似得顫抖了一下,一時也不知道答案。于是他說,我不知道。說完后安晚茫然地望著黑暗,末了又喃喃地補了一句,我什么都沒有了。傅城再也沒有接話,兩人各懷心思地坐在黑暗中,喝完了啤酒。因為停電,熱水器也沒法用了,傅城只能用水壺燒了四壺熱水,兩人這才洗了個熱水澡。安晚是先洗的,洗完了就坐在客廳發(fā)呆。傅城出來后,徑直去臥室拿了一床毛毯出來。他站在沙發(fā)邊上對安晚說,你睡臥室,我睡沙發(fā)。安晚愣了一下,原本有些期待的心情沒法控制地就失望起來,他一邊譴責自己胡思亂想,一邊想要說,他只是被收留的人怎么能讓主人睡沙發(fā)時。傅城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又說了一句,睡個好覺,明天醒來,忘掉這些煩惱。安晚張了張嘴,最終接受了傅城的好意。他走了幾步,而后又突然折返回來,對著正欲躺下的傅城說了一句,晚安。晚安。傅城回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好聽。但比廣播里的多了一份讓人心動的親昵,也許這只是安晚自作多情的錯覺,但是他仍舊高興得泛紅了臉。作者有話要說:☆、8天空熹微之時,安晚睜開疲倦的雙眼。這一晚上他都睡得很糟糕,反反復(fù)復(fù)醒來,無法安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全身瘙癢難耐,晚上因為停電他也看不見,只能熬著,現(xiàn)在借著點光,他從床上坐起,翻起肥大的T恤,被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嚇了一跳。就連手臂內(nèi)側(cè)都是一片紅疹,安晚急忙下床走到鏡子旁,撩起后背,同樣也是一片紅疹。看著格外瘆人。這、這是怎么了?難道是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安晚疑惑地看了一眼傅城的床,為了驗證又湊上去嗅了嗅,淡淡的洗衣液和傅城身上獨有的香水氣味,此外無他,而且床單是淺灰色,看上去就是剛換不久的,他可以肯定這和床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他昨天也沒碰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啊。安晚煩惱的抓著手臂,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他決定去看傅城醒來沒,安晚小心翼翼來到客廳,傅城正側(cè)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看樣子是還沒有醒來。安晚有些焦急,再次抓起瘙癢的地方。外面大雨絲毫沒有停止的樣子,他要去醫(yī)院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可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都覺得很恐怖,到底該怎么辦?安晚煩躁地回到臥室,身上卻是越抓越癢,而且被抓過的地方紅腫一片,像是滲血了一樣,更讓人覺得可怕。不得已,安晚又躺回床上,用薄被包裹住自己,強迫自己不再去抓癢。可是沒忍多久,全身就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癢到心里去了,實在太難受了。安晚一臉快要哭的表情,在床上翻來覆去,妄圖靠這樣的磨蹭,減輕自己的痛苦。他卻沒注意到,我是和客廳就一墻之隔,這么折騰久了,傅城就被那些動靜弄醒了。于是傅城打開房門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被包成蠶繭一樣的安晚在床上滾來滾去,結(jié)果一個沒注意,滾下了床。傅城連忙去扶他,聲音還帶著剛起床的沙啞問道,你在干什么?但還沒等安晚回答,傅城就看見安晚手臂上一片紅腫,很是嚇人。他連忙拉起安晚,扶著他坐到床上問,怎么了?你手臂怎么都是紅斑?因為傅城,安晚強迫自己忍耐鉆心的瘙癢,但表情仍舊痛苦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身上就開始養(yǎng)了,好難受。傅城不由分說地拉起安晚的衣服,胸前胸后紅腫一片,觸目驚心,傅城抿緊嘴唇,意識到事情很重。這么大片的紅疹,很像是過敏引起。而過敏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嚴重甚至會危及性命。于是他捧住安晚的下顎,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鎮(zhèn)定地說,不要怕,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安晚卻拉住起身去打電話的傅城說道,不行的,出不去了。外面都被淹了,出去反而危險。被安晚這么一提醒,傅城才想起現(xiàn)在的狀況來,昨天新聞報道的時候,C城淹水的情況就已經(jīng)很嚴重了,更何況又經(jīng)過一夜的現(xiàn)在。醫(yī)院是不可能去了,但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傅城單膝跪在安晚面前,狀態(tài)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道,你是不是對某些食物過敏,你想一想昨天吃了什么東西?過敏?安晚邊說忍不住想要抓胸口,但是被傅城強制地握住了雙手,他不安分地扭動身體,想要減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