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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思考的閃動。他把注意力又集中在解局上,一步一步地重新在腦中詳細無比地過濾一遍,突然間,腦海里面閃過一絲光亮,原來在這里,在棋盤一隅上,最不顯眼最難走的位置,有三個眼,只要他犧牲掉那兩眼的棋子,自己再吃掉他一眼的棋子,他在從僅剩的一個氣中搶占有利地位,柳暗花明又一村,棋子殺進村,那這盤棋得重新來過,他不放過這最后的希望,直接落定棋子。梁云飛聽到棋子落盤聲,看著他那一手,只略略掃了一眼,便把白棋跟在他的身后,上官溪華看不出有什么意圖來,便按著自己的謀劃下。等他失掉一個眼的棋子的時候,他發現他看輕這個人了,他寧愿失掉最重要的一方棋子,失掉最直接到手的果實,也要保住星位,盡管一盤散沙,狼藉錯亂,他也不會放棄,他選擇鋌而走險的最極端方式,保護星位,不讓這里出現危機,只有這樣,他的棋子才能在有星位的支持下安然無恙地行走。為何他偏偏要選擇那里作為中樞位置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用再下了,因為再下也只是重走一遍,他根本就無法撼動那星位,也沒有辦法突破進去,看似是平局,實際上他已經輸了。他拱手作揖道:佩服佩服!沒想到云飛兄弟的棋法如此之好,并且居然有這種下法,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梁云飛依然支著頭,他食指和中指夾著一顆白棋在棋盤上轉動著,聲音沒什么氣力:過獎了!你下的也很好!這場棋下的還蠻過癮的。溪華不才!敢問云飛兄弟為何總以星位為腹地呢?從這位置殺出去危險系數太高,很難開出路來。上官溪華再看看這盤棋,提出了他的疑問。習慣了,從一開始練棋的時候就是這樣下的,后來竟改不掉了,換其他方式都是不會下了。梁云飛說著,把星位的棋子放在手心里,細細觀摩。原來是這樣,習慣還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有時是致命的毒藥,有時卻是救命的法寶,有時是成功的基石,有時是失敗的敗筆。上官溪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發出這樣的感嘆來。梁云飛站起來,看看外面的天色,還是深更半夜,在祭壇下拿出幾支蠟燭,把燃燒完的蠟淚剔掉,裝上蠟燭再點燃,梁爹的畫像的眼睛映上燭光,靈活地閃動著,頓時有了精氣神。梁云飛下來說道:習慣就是習慣了,還能有這么多的玄機,賦予它這么多的寓意,最終也只不過是把最后的結果的功勞或過失推到習慣身上而已。說的通俗點的叫栽贓,不承認有運氣這東西罷了。上官溪華笑笑,不認同他的話。兩人又重新下起棋來,等待著天明。早上好呀舟君!舟君早上好!白哥飛到梧桐樹上叫著。阿伏,你有沒有聽到外面有什么東西在叫著?白士杰為江舟君擦著藥問他。沒什么,就是一只鸚鵡,我這就把它帶走,省的它在這里吵到少爺。阿伏說著就要出去。不用,把它帶進來,讓它發揮它的本領,為它的主人盡些微薄之力。阿伏得旨,出去把白哥喚下來:白哥,白哥,好哥兒,下來吧,主人正需要你呢!這白哥自從梁公子送給少爺后,少爺就一直沒有對它太上心,就連它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來喂的,早上少爺嫌它吵,晚上睡覺又需要它在枕邊問候才能睡著。所以它跟自己還是親近些的,雖然只有在拿谷物**它的時候。白哥充耳不聞地繼續在枝頭上叫嚷。白哥兒,你下來,今天中午給你加火腿腸粒吃。阿伏拿出食物來引誘它。噗!白哥展翅從樹上飛下來,撲落一片青嫩的梧桐葉,停在他的肩頭,哇哇!地叫著。阿伏欣喜地摸著它滑膩的羽毛,帶它進去。白士杰正在纏著江舟君手上的繃帶,見白哥進來了,便走過去抱著白哥放到凳子上,拉拉它的腳說:白哥,我來教你說句話,舟君,你快醒來吧,你不醒來,我就不走!白哥似是很聽白士杰的話,教它一遍它就記住了,還流利地說出來:白哥,我來教你說句話,舟君,你快醒來吧,你不醒來,我就不走!好乖巧的鸚鵡。白士杰摸摸它的頭說,他轉過身去繼續幫江舟君纏繃帶,就剩手腕這里了。阿伏把鸚鵡架提了進來,讓白哥站上去,掛在窗槅上,再耐心地教它把剛才那句話截斷一半。不一會兒,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老婦人在平月如的攙扶下進來,阿伏立即讓白哥閉嘴,上前請安,她們徑直地走到江舟君床前,白士杰剛打好結,回頭便看見相貌長得相似的兩人走過來,他識禮數地向她們道好。平月如勸他不必這樣客氣,向這位老婦人說道:娘,這位是上次救了舟君命的大夫,這次也是請他來救助,舟君福大命大,會沒事的,您就不用擔心了。老婦人向他點點頭,便迫不及待地坐下床來,掀開江舟君的被子看看他的傷勢。掀開的一剎那看到她的孫子滿身纏著繃帶的樣子,就能想象地到他傷的有多嚴重,又看他閉著眼睛,呼吸微弱,像個木偶一樣毫無知覺,她傷心地抹著眼淚。平月如扶住她的肩膀好言相勸。白士杰在一邊看時,明白原來這位是江舟君的外婆。她滿頭白發,身態圓潤,雖然年過花甲,但看起來依然精神瞿爍,臉上皺紋較少,看來保養得很好,只是腿腳有些不利索。身后的平月如和她長得很像,兩人眉目之間竟是完全相似。他看老婦人傷心不已,便上去幫忙寬慰,這位奶奶您不要太悲傷了,這三少爺的傷勢來看一兩天是醒不過來的,過些天就好了,您老也要注意身子。江舟君的外婆無聲抹淚間一直自言自語著:生他出來也只是來人間遭罪,當初還不如不生,搞得現在大家都不得安生!她伸手去摸江舟君纏著繃帶的臉,哽咽著,末了,擦干眼淚,懇請白士杰說:這位大夫您盡管盡心醫治,務必要醫好他。妾婦知道你出生高貴,但您想要什么就開口吧,要是我們這些人家給得起的我們一定幫你尋來。白士杰微微一笑,道:奶奶太抬舉我了,這能不能醫好三少爺我的心里也沒有底,但我一定會盡力而為,把他救活過來。至于錢財的事您就不必費心了,三少爺也是我的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乃是有義之人該做的事,我怎么把傾心救活朋友的事變成財物交易呢?這種事白某還是做不到的。作者有話要說:☆、醒來江舟君的外婆破涕為笑,慶幸地說道:真好,我孫子還能有真心相對的朋友,她伸手握住白士杰的手慈祥地笑著說:孩子,謝謝你了!她站起來環顧屋子四周,失落地說道:當初如果讓他們在一起,提前把事情講清楚多好,也許大家現在還是和和睦睦地一家親!她微微地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