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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白士杰有準備,讓他提出條件,只要在他們承受范圍內的,他們都可以接受,他向他說道:江老爺有什么條件盡管提,我們仁世堂是真心想和你們合作,要知道你們江府桑蠶的品質那可是遠近聞名的,這提供藥材也是救死扶傷的功德,您請再好好考慮考慮!江少甫溫厚地笑著,站起來走到門口望著外面的天空,背著手問他:你也知道外面有關舟君的傳言吧?略有耳聞,流言,以訛傳訛罷了。以訛傳訛,流言和病毒一樣可怕。假如江府和藥鋪合作,一旦發生什么問題的話,責任會推到誰的頭上來?當然是最令人忌諱的人,那這賬肯定是記到江府頭上了,江府受此沖擊的話,你以為還會有翻身之地嗎?老實說,這些年來想要和江府合作的藥鋪不在少數,給出的條件也夠優厚,只是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和長遠后代子孫的利益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這救人性命的事我們不是不愿做,而是不敢做,做了也等于是賠上了江府的身家性命,還可能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就有遠見,立下了這個規矩,我這做后輩的焉敢不從?江少甫望著外面的天空平靜地說完,轉過身來又憨笑著坐下。他并不曾想到這些不合常理的流言蜚語竟會有如此大的破壞力,他一直以來都對這些詆毀人的話不屑一顧,可是聽江少甫這樣說之后,他開始明白他為何拒絕那么多的商機,原來如此,看來,他得尊重他的意愿不強迫他才是,他說道:白某明白了,是白某考慮不佳,得罪了,多謝江老爺相告!哎,哎,不必客氣!江少甫朝他擺擺手,這事你說我們自私也好,心胸狹窄也好,當年舟君出世的時候那些人的丑惡嘴臉我還是不愿意想起,當時江氏的生意幾乎做不下去,好幾家店鋪還被不知名的一伙人砸毀了,大家都在背后指指點點的,就連奶娘也找不到,日子難過極了。雖然我是信奉鬼神,但舟君娘親和他的秉性我是知道的,因此要說他們兩個是不祥的人,我不信,說他們兩個此生會遇到不祥的事,我倒是信!江少甫呷了一口茶,看他若有所思,敬佩地說道:您白大夫是除了梁云飛能和江舟君玩在一起的第二個人,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弟弟的命呢!他推辭了一番,江少甫又詳細地提名幾家有實力的養蠶戶給他,聊完后,他想過來看看江舟君身體恢復得怎樣,以后沒事估計很難碰到了吧,便拜別江少甫走進園中來。白哥倏地在不言語的兩人中間環繞了一圈,停在茶具上,嘴里銜著一朵金黃色的海棠花,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一圈,跳到白士杰面前,把花放在他的手上,叫道:你好!白士杰喜愛地摸摸它的頭,輕輕地說道:謝謝!白哥往地上磨了磨喙,拿爪子撓撓臉,又飛到梁云飛肩膀上。梁云飛喊得口干舌燥命它摘下來的花它竟然擅自送人了,還送不對對象,梁云飛轉過身去走到一棵高大的梨樹背后,狠心地拔下一根羽毛,把它丟掉,回去坐著。江舟君只聽到白哥像鴨子聲音的一聲嘶叫,看過去一根潔白的羽毛在樹干后飄著,梁云飛走過來,沒見他的寵物,就問他:你是不是在樹后生吃了那只多嘴的八哥?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怪癖!梁云飛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膀,賊兮兮地說道:我怪癖可多著呢,以后把你吃了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江舟君瞥了一眼專心賞花的白士杰,掙扎出來,手用力地擰了一把他的大腿,惡狠狠地看著他道:危險的家伙,離我遠點!幾個人稍坐了一會兒,白士杰起身告辭,他招呼江舟君說:舟君,過來一下,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江舟君走到他身邊,白士杰拿手擋著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祝你好運!說完,露出一個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對他們兩個揮手:那我先告辭了,而后神秘地笑著:舟君,不要忘記哦!梁云飛看他走遠,上前一把拽住江舟君,口氣生硬地問他:你們兩個在說什么?不要忘記什么?江舟君揉揉太陽xue,竟然搞這種惡作劇,牙疼地說道:沒什么。胡說!我剛才明明看到他有對你講話,你還想抵賴?梁云飛不依不饒地抓著把柄,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非要竊竊私語。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難道你還想無中生有不成?江舟君難以解釋得清,一點小事問個沒完沒了的。我不想無中生有,我只是想問個明白,沒事你干嘛掖掖藏藏的,怕什么啊?梁云飛氣結,問個事問半天都講不出來。江舟君說不通他,只得裝腿軟倒下,哎,腿,疼死了!今天站的也忒久了點,要疼的時候偏不疼。梁云飛知道他在裝,怎么那么巧這時候就疼起來了,他不說,他自有辦法讓他說,等著瞧好了。碼頭人來人往,船客步履匆匆,一艘大船停靠在岸邊,小仆忙著和船夫把行李抬上船去,江文帆看他爹爹和娘在棧頭說著話,自己滿身不爽地向旁邊兩人發著牢sao:你看,那行李得多重啊,整整兩箱書,我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沒這么多!江舟君拍他的腦袋,裝著同情的樣子說:真是可憐我家的文帆小侄,過陣子還得扛住他老爹監督學習的壓力,兩相比較,你覺得哪邊重呢?可憐,可憐,你爹這是趕鴨子上架呢,有翅膀,不能飛還不能跳么?一跳起來,心也跟著蕩漾起來,怎么會覺得重呢?梁云飛拿指頭彈一下他的耳朵,江文帆疼得轉身過來想反打梁云飛,梁云飛身段矯捷地閃到江舟君的后面,嘖嘖地嘻笑道:這么大個人了,說這話也不知道害羞,看看,耳根紅起來了。喂!你們兩個大男人真是的,一點愛心都沒有,就知道欺負人!江文帆覺得自尊心受挫,面子上掛不住,想逞強地給他們一拳,站定在他們面前,身高矮了一截,被他們斜眼看著,氣勢也低了一半,手已經出到舅舅胸前,收不回來了,他只得使力一歪,把力收回來,拳縮在他的衣襟上,轉怒為笑地裝作整理他的衣服說:舅舅,我爹陪我在東京這段時間,我娘就拜托你照顧了。但是,他的眉毛擰起來,你們兩個明知道我今天要走,怎么都不給我準備份禮物的,這也太不吉利了吧?那好,我先來,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份禮物夠重了吧,金玉珠寶都在里面了,包你一輩子都受用!梁云飛哈哈地笑著。禮物啊,你舅舅忍著傷痛來給你送別這是不是一個特大的心意,這份心意可不是錢財能衡量的了的,你說夠重了吧,能壓得彎你的肩膀。江舟君捏著他肩膀上細小的骨頭,壞壞地說著。你們,真的是等我讀完書回來長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們!再見!江文帆被他們激的蹬腳而去,疾步走到跳板上,又被他母親叫回來說些離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