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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了,你又為何這般死心眼?!到如今,我也不像過去強求那么多,只要我們兩個好好在一起,其他的所有我都可以放棄。楚嫣冷哼一聲,這世上還有誰比你更死心眼么?!黑袍人無法,從心底發出一聲嘆息,那嘆息中帶著的悲涼,仿佛能穿過世間,穿過空間,到達每顆心的心底,你身上帶著他的魂識和氣息,若不是這般,你哪能真死了還活過來?!楚原那小子也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私自將我用最后神識封印用在你身上!但那魂識如今也進入了你體內,與你成為一體,若沒它,你也不可能活過來,你中又他,他在你之中,這是你不能否認的。楚嫣輕輕抬眉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只覺這也是個可憐人。再如何,他也受恩于那被封印的魂識,也受恩于這人,只不過,他還是他,他只是他,那魂識本來就渺渺一息,只是和那封印的神識一起,讓自己回魂了而已。他實在不忍心告訴對面那人,那魂識,封印之力消散后,實在太過脆弱,早消散于這天地間了,而不是如這人想的那般,入了自己的體內。不過若被這人知曉,或者不信,或者怕是定要宰了伯父的,或者自己都要折騰得消亡了。你還是別老湊在我身邊了,蒼玄宮畢竟不比別處,守衛森嚴,不要徒生禍端。黑袍人不屑地嗤了一聲,那些凡夫俗子還不能奈我何。楚嫣將自己手中的那個皮革球,用了大半個晚上,也涂完了,上面的色也干得差不多,隨手遞給黑袍人,咯,拿著回去吧,再久了吳應子也受不了的。黑袍人雖有些不愿,但也沒得辦法,誰叫他從很久以前就無法拒絕這人的話,而他如今堅信楚嫣就是那人。雖然,他從不敢想,若這真不是該如何。卻說楚嫣之所以活過來,倒真非楚原有多大的神通。這要從很久以前,前朝末代說起。那時的國師,并非一般的方式、江湖騙子,是真正有大神通之人,能斷天下大勢,能蓄江山氣數,竊天改命倒只算不入流,天下之人皆以國師是掌神力、通神明之人。有世代國師傳承之所在,這般大神通,皇族也并非昏庸之輩,自是看得見的太平盛世與千秋萬代。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那末代國師喜歡上了前朝末代的帝王。自然,世人皆不知,國師一系,從未斷裂過的傳承,記憶是一直傳承下來的。那末代的國師的感情,實在難說得很。其中忍耐、之深,若非到無可奈何,他又何必舍棄那千秋萬世,只換得與那人相守的一生。從和那人在一起,他的神識便逐漸在減弱,而南雀朝的氣數也急劇消盡,地動、水災、蝗蟲、人禍,更糟糕的是,民間謠言四起,國師與帝王混在一處的消息不脛而走,天下百姓皆認為神子與帝王之間的不倫關系,惹怒了上天,才降下了這災難。到最后,誰也擋不住這一切。那滿天下如洪濤如狂風的沖擊,曾經如何神通的國師,如何天驕的帝王,也只如風雨飄搖。那晚,兵臨城下,再無將才,國師親到城下御敵。他應該料到的,可是他卻沒料到,以那人的驕傲,以那人背負的命運,那人選擇了自盡,與這城池、與這國都,共赴消亡的盡頭。他拼了最后的神識,將那人的還未散盡的魂識與氣息封印,若是過去的他,讓那人活過來,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如今,卻再也不能。但他想著,只要他上下窮索,總會有一天讓他找到復活的辦法,即使他的神力不如以往,也許,他的神力還會恢復一些。畢竟,知道得多了,即使消弱了神識,但還是知道許多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輾轉這許多年,雖然他有時也會想,難道,真的是天罰;可即使這般,他也不曾后悔,能有那一世,便永生不悔。只是,他怎么也無法接受那人死在自己懷中。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段我自己蠻喜歡的,如果不小心碰到誰的雷點,無視無視哈☆、55楚嫣自入宮后日子也過得十分無聊,本以為坊間傳聞,帝后感情甚篤,云帝就這般將個小倌接近宮來,那皇后怎么著也會給他幾分顏色。到時候皇宮中雞飛狗跳,大家都不安生,才如了他的心意。卻不想,他入宮后日子倒安靜得很,那王皇后壓根當他這號人不存在一般,想來也是,人家可是江東世家閨秀,哪把他這般上不得臺面的人物放在眼里,再說他自進宮后,還真沒和玄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楚嫣這般想著不禁有些郁卒,看來這皇后倒是個聰明人物。這般一想,楚嫣心中不禁又低落起來,如此靈透美貌、家世好、識大體的女人,誰會不動心呢,他還在這現眼的,豈不像跳梁小丑般。玄景的一雙兒女,女兒五歲,兒子四歲不到。宮中如今就只這兩個小孩,又一母同胞,倒親近得很,帝后也不大拘束,便總是在一塊。偏這倆小孩素來很喜歡親近鄧喜兒,一來鄧喜兒自由慣了,在小輩面前也沒個正形,年紀也不大,小孩自然喜歡親近,二來鄧喜兒向來出手大方,又家中底子厚,每進宮總會給他們帶許多新奇的玩意。再說如今鄧喜兒出落得越發漂亮了,小孩從小時起就喜歡漂亮的人物。自楚嫣進宮后,鄧喜兒每日都得去看看他,而兩小孩總會聞風而至,耍嬌賣萌一番。這日才過午時,玄景得了空便向挽風閣而來。玄景又看見鄧喜兒,不經意道,表弟倒與錦鸞投緣。鄧喜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卻單刀直入道,表哥不也是么,才第一次見,就將人家接進了宮。楚嫣在玄景看不見的角度死瞪著鄧喜兒,鄧喜兒悻悻地便撇開了話頭。兩小娃見到玄景,便哧溜離開鄧喜兒撲到玄景懷里撒嬌。玄景憐愛地摸了摸他們的腦袋和臉蛋,便打發他們倒一邊玩去了。隨手拿起錦鸞放在案上的書,翻了幾頁,笑道,挽風閣也許久沒住過人,這民間異聞錄朕倒從未見過,不想還十分有趣。楚嫣心下多了些注意,只是湊巧找到罷了,閑來打發時間。錦鸞可知這過去住的何人?楚嫣聽得心中疑惑,不知玄景要做什么,只得小心應對,在下不知。玄景聽得看了鄧喜兒一眼,表弟這日日來,竟也沒說給你聽。這里曾是先帝男寵居住的地方。鄧喜兒從中聽出些嘲弄意思來,不論怎么想,怕楚嫣都不會高興的,不禁有些著急。錦鸞不明白圣上意思,只不知圣上何時放錦鸞出宮?楚嫣聽得玄景說夫子是男寵,心中不禁莫名氣憤,他這般說,若是想將自己也當作男寵一般,楚嫣只覺得,對過去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都是莫大的嘲風。當然,楚嫣還不能明白,對手高出自己太多,這種智商被碾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