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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閣內恢復暖熱寂靜。這不就是愛情么。他的哥哥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是最好的,沒有人能比得上。☆、第52章番外一:品菜晚宴的食材都已備齊,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潔凈的案板上一塵不染,觸手冰涼。這案板是用上好的磨砂軟玉制成,質韌而不傷刀,絕無任何雜味,且具有短時間保鮮的奇效。鎮江香醋,陳年老抽,紹興料酒,海寧精鹽,精蔗糖……一切調料和配料都是來自最好的產地,鮮香味醇,絕無半點雜質。此刻,卓亦忱的手里拿了一只鴨子。這是一只凈鴨。凈鴨的意思就是鴨子已經被宰殺好,血已放完,毛已褪盡,露出一片白凈細膩的鴨身。這鴨子的全身骨骼已經除去,令人驚訝的是,鴨體仍基本保持完好,只在鴨脖下方有一道長約一指寬的刀口,這便是鴨骨的唯一出口。他用拇指和食指將那道刀口輕輕撐開,右手持刀,用刀刃根部在刀口兩端輕輕修了修,各切下一小片鴨rou來,然后他放下手中的鴨子,又抄起旁邊另外一只凈鴨來。這只凈鴨與先一只相比,同樣是褪毛去骨,只是個頭要小了很多,鴨脖下的刀口也只有一指寬的長度。不過從嘴喙和鴨掌的成色來看,這又不似方才那只大家鴨。“這一只是野鴨吧?”卓昀在旁邊幫忙,就隨口問了一句。“嗯,家鴨比野鴨大。”他如法炮制,也是在野鴨的刀口處削下兩小片鴨rou,又手起刀落,將那野鴨的一對鴨掌齊齊地剁了下來。這一番cao作之后,卓亦忱將廚刀放回原位,又拿起先前的那只凈鴨,他把家鴨頸下的刀口撐成了一個圓孔,先往鴨腹內填入一些冬菇、rou片、筍片等輔料,然后把體型小的野鴨往圓孔中塞了進去。只見那只野鴨如同變戲法一般,一點一點的被家鴨頸下的“大嘴”慢慢地吞了進去,先是鴨腿,跟著是臀、腹、胸,最終整只野鴨身都進入了家鴨的腹中,只剩鴨頭和鴨脖露在家鴨的腹腔外。家鴨脖下的刀口仍是原般大下,緊緊地箍在野鴨脖頸的根部。卓亦忱在刀口處削下兩小片鴨rou的用意是將刀口兩端修鈍,這樣在撐開填入野鴨時,能夠充分發揮出鴨rou組織的韌性,不致于在兩端處撕裂,使刀口擴大。野鴨脖下的刀口也做了相同的處理,那說明還有東西要填入野鴨的腹中。果然,卓亦忱又拿出一只凈禽過來,這只禽的體軀更小,喙部呈尖狀,那是一只乳鴿。卓昀已經心中有數,哥哥要做的菜肴,正是宴席傳統名菜:三套鴨!采用物性截然不同的一鴿兩鴨作為原料,乳鴿、野鴨、家鴨層層想套,美味層出,成為傳世名菜。烹制“三套鴨”最為關鍵的便是整禽脫骨的工藝,平庸者剖開鴨腹取骨,這便落了下乘。彭輝所用的凈鴨,僅在脖頸下有很小的刀口,但骨臟俱除,必然是用了某種獨特的秘技。這是卓亦忱在那本食譜上看到的秘法。他的動作嫻熟利落,不一會,三禽已經層層套好,僅剩頭頸露在家鴨的腔外。三只禽頭從大到下,排列整齊,看起來就象天生長在同一個軀體上一樣。卓亦忱將套好的鴨禽在沸水鍋中略澇一下,除去禽類身上的土腥,然后將鴨腹朝下,和剛才取出的肫肝一同放入有襯有竹墊的砂鍋內,加入姜塊、蔥結、酒料,放滿水,上旺火燒沸,撇去湯上浮沫,然后加蓋,移小火開始燜制。“哥哥,這個要等多久?”“一個時辰,清燉就行。”“禽rou比畜rou細嫩些,味道也清甘。酌上酒一起,再妙不過了。哎,哥,這條進貢鰣魚今晚不做嗎?”“當然要做,鰣魚得新鮮吃,味道忒美。”“那我現在來幫你把這條魚刮了?一會兒你直接上鍋蒸就行。”“不不不,”卓亦忱果斷搖頭,“鰣魚不能去鱗的,吃鰣魚就是要連著鱗片一起吃,它的鱗也很很鮮美。”淡水魚中最為名貴,也最為味美仍是有“江河三鮮”之稱的鰣魚、刀魚和洄魚,鰣魚更是位居“江河三鮮”之首。卓亦忱把鴨湯煲上后,就跟卓昀一起處理那條大鰣魚。魚的體形很扁,頭中等大,口闊,鱗片大且非常薄,腹部還有棱鱗。頭部和背部為銀灰色,體兩側和腹部色白鮮嫩,體側上方則略帶藍綠色光澤。魚身被卓昀用左手按在案板上,無法動彈,但仍不時地拍打著尾巴,魚嘴也在一張一翕,看起來十分鮮活。被這么按住后,卓亦忱拿起廚刀,將薄薄的刃鋒貼上細白的魚腹,輕輕一拉。他不敢太過使力,生怕碰壞了那魚身上的鱗片。“還是我來吧,我看你不敢下手。”卓亦忱回道:“我是怕碰壞了它,動作才慢點,這樣魚身鱗片更完整。”然后卓昀繼續配合他。那條大鰣魚的內臟被去除,于清水中洗凈。卓亦忱用凈布輕輕把魚擦干,然后配以rou片,筍片等輔料,加蔥、姜、酒、糖、鹽,扣碗上籠,以旺火急蒸。此時,“三套鴨”也正好燉好了。卓亦忱把鴨湯盛在一只細瓷大瓦罐里。清湯醇美,色澤微綠,恰似一汪春水,套好的三禽端坐水中,三頭相疊,六目緊闔,神態親昵安詳,看起來倒象正在熟睡一般。家鴨rou肥,野鴨rou瘦,乳鴿細嫩,那絕妙的味道自是不用多言。作為燉菜,這滋味的精華在一鍋湯汁中。卓昀用小勺舀起一匙清湯,嘬入口中,細細咂味片刻。“嗯,嘗到了家鴨的肥美、野鴨的香酥和乳鴿的鮮嫩。”“一會兒等鰣魚蒸好,那道菜還要更鮮。”“哥,你方才為什么不去掉那些鱗片?哥哥你也太節省食材了。”“鰣魚的鱗片不似一般那么厚實,它的鱗片很薄,用旺火隔水一蒸,鱗片自然就會軟化的。”“不刮鱗,這招反倒省事。要是刮鱗,我還怕傷到你的手。”卓亦忱微微一笑,“你是沒見過不省事的。做鰣魚的確不能棄鱗,但并不代表不能刮鱗。我在酒……我以前嘗試過把魚的鱗片全部刮下,然后用絲線一片片穿起,蒸制時懸掛在魚身上方,鱗片融化后,汁水滴下,滲入魚身,不僅不影響口感,還能使魚rou的味道更為鮮美。”卓昀忍不住挑眉,“把鱗片全部用絲線穿起?這得花多少功夫才行?”而且得需要極大的細心和耐心。“宮廷菜里不是有一道“百鳥朝鳳”么?用仔雞飾以各色菜蔬,形成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