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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她這逞能二字還未脫口,眼前疾風(fēng)一刮,哪里還有劉珣半個人影?他緊握隨身匕首一頭扎進(jìn)了打斗之中,腳步迅猛地哪里看得出來有半點(diǎn)傷口。 不知道是來人低估了肅王和劉珣的實力還是太自負(fù)了,不過十來個回合,那七八個殺手竟敗了大半,只留下兩個殺手死死苦撐。 “是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我和肅王殿下就饒你們一條狗命!否則非要你們嘗嘗剝皮抽筋的凌遲苦痛!”劉珣眉心緊皺,一雙眼睛凌厲地比手中匕首還要鋒利幾分。 “彭!” 其中一個殺手轟然倒地,捂著胸口動彈不得,另一個殺手只得放下手中的利器,跪下來哀求道:“我們不是什么殺手,我們是巡防營的,因被太子殿下抓住了些把柄,所以才遵了他的命令……” “什么命令?”肅王“唰”地一下回身收劍,大聲逼問道。 “太子殿下命令我等誅……誅殺肅王殿下和康王府世子劉珣……”殺手抖著嗓音吐出這句話,顫抖的目光中忽然閃過一絲銀光,隨即連嗚咽一聲都來不及直直往后栽去。 就在此時,其余的殺手也相繼露出痛苦的神色,翻滾了兩下口吐黑血后便不再有任何動靜。 肅王蹙眉一掃橫七豎八的尸體,惡狠狠地盯著身旁的人:“你在匕首上下毒了?你早知道會有殺手來吧?我看根本不是什么太子指使,這場刺殺根本就是你精心策劃的陰謀!” “肅王殿下開什么玩笑?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劉珣淡淡回應(yīng)。 這一場廝殺季瑤在遠(yuǎn)處看得極清楚,聽見他們爭吵,忙爬起來為劉珣說話:“白鹿方才頂著傷和殺手搏斗,好幾回差點(diǎn)被殺手砍傷,想來這件事與他是沒有關(guān)系的。” “沒有關(guān)系?”肅王目光一緊,一掌拍在劉珣胸口,聽他咳嗽了兩聲,冷笑道,“你方才不是傷的都站不住嗎?怎么還有力氣和殺手搏斗?我看你根本是裝的!” “差點(diǎn)被砍傷?季瑤!我只問你,那些殺手可傷了他半片衣角?殺手武功雖然不高,但也不至于合起伙來連個腿腳受傷的人都打不過吧!”肅王步步逼近他,臉上的狐疑漸漸轉(zhuǎn)為肯定的怒氣。 “五哥……” “你閉嘴!” 解憂才剛開口就被肅王狠狠懟了回去,當(dāng)即漲紅了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季瑤不知所措地緊咬下唇,白鹿忽然敏捷的身手確實奇怪了些,但也不能就揪著這一點(diǎn)說這場廝殺是由他策劃的…… 正當(dāng)她垂眸深究之際,耳邊傳來解憂的驚呼聲,一道白光當(dāng)即閃過季瑤的眼眸,劉珣竟然拿著匕首往自己胳膊上劃去! ☆、第三十章 任性出島 “阿珣你干什么?!” 刀光一閃,肅王伸手欲攔卻也遲了一步,只見劉珣的手臂上已無端多出一道血口子來,血瞬間將衣袍染紅。 季瑤十分震驚地盯著那一片紅:“白鹿……難道你還有自殘這樣的癖好?” “肅王殿下不是懷疑我在匕首上下毒嗎?”劉珣說著瞥了臉色鐵青的肅王一眼,咬牙道,“那我便親自試試這匕首有沒有毒,好讓肅王殿下放心。” 肅王聽了這話卻仍然是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季瑤朝他使了兩個眼色也不見他有什么反應(yīng),便稍稍拔高了音量:“孔雀!別和白鹿置氣了,我們先想辦法回去吧!” 方才劉珣用匕首自殘那一下,肅王心中多少有些動搖,可聽了季瑤這話腹中那一口氣又回了上來,合著倒是自己在誣蔑劉珣了。 他雖是皇子,更多的時候卻是以武將身份自居,自然不擅長說話之道了,當(dāng)下硬憋著一口氣背過了身。 季瑤見肅王這般別扭,也無心顧暇,兩手一伸就要去扶劉珣,卻又被解憂搶先了一步,她將整個身子都擋在季瑤和劉珣之間,關(guān)切的言語不絕于耳。 “阿珣,你傷的這么重,船又被人炸了,可怎么辦啊?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我……”解憂哽咽著再說不出半個字來,淚水當(dāng)即從眼眶滾落出來。 被她扶著的劉珣目光不禁一抖,抬袖替她擦去淚水,柔聲道:“這些日子難得見面,竟不知你變得這般多愁善感,若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千萬不要憋著。” 劉珣言語中的一絲絲愧疚傳入耳中異常刺耳,季瑤頓了頓,打量起沿岸來:“孔雀,這里就找不到一艘船嗎?” “我先前讓人栽種冬海棠的時候,怕被人毀了林子,便不許漁民到群仙島附近來,除了幾個農(nóng)夫隔幾日來一回島上,只怕不會有任何船只經(jīng)過這里。” 肅王見面前的人不死心,墊腳立在巨石上眺望遠(yuǎn)處,便跟了過去安撫道:“其實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他這么點(diǎn)傷不會死人的,我那木屋里備有一些傷藥可以止血,木屋里還有一些干糧,就是住上幾日也無妨。” “住上幾日?我的肅王殿下,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今晚本要參加比試的!倘若再無船來,那我先前的努力便都白費(fèi)了。”季瑤望著這看不到邊際的江河,心里拔涼拔涼,目光一轉(zhuǎn),忽然打起了林子的主意。 “誒,你會造木筏嗎?” “木筏?”肅王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對著季瑤腦門狠狠一拍,瞪大了眼睛,“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劃著木筏回去,不要命啦?五千金對你而言真有那么重要嗎?我肅王府雖說財力及不上東宮雄厚,但變賣一些玉器瓷瓶什么的,還是能給你湊出五千金來的。 還造什么木筏?就聽我的,不必去參加比試了,這五千金我來出!” …… 饒是肅王再怎么表示自己的仗義,季瑤卻執(zhí)意要砍了樹做木筏。趕回裕華園去,肅王別無他法,只得帶著她去了林中的木屋。 到了木屋附近,季瑤才知道,原來這里有不少木筏,都是那些農(nóng)夫做的,當(dāng)即歡喜地就要拖著木筏去岸邊,還不忘指使肅王去木屋取來止血藥。 木筏在地上劃出極為刺耳的聲音,加之路不平,這木筏震動地極為厲害,仿佛一個磕絆就要散架了。 解憂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頭一看怔住了,不可思議地笑道:“你該不會是要我們坐著這個回去?這樣松散的木筏豈不是一個浪頭便打散了?我可不坐!” “這樣的竹筏公主不坐也罷,我和孔雀先回去,到時……”季瑤使力拖著木筏,喘了口氣接著道,“到時再派船來接公主,公主大可放心。” “我跟你們?nèi)ァ!?/br> 溫潤的聲音傳入耳中,季瑤下意識停下了動作,朝他丟過去一個詫異的眼神,不等劉珣說些什么,解憂便激動道:“阿珣!你要回去?那我怎么辦?難道你要留我一人在此?” “這島上安寧的很,想來也沒有什么兇猛野獸,公主不必驚恐,我們先回去,未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