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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自己的姘頭死在了九層浮屠塔,會不會拆了云生樓啊!” 想了想,他又轉過頭看向抉迷,眉頭蹙起,“對了,按說老妖婆進來,就算陪同,也該是節華那小子才對啊?” “小蘇還可聽過一個詞,叫做物是人非。”抉迷抿唇一笑,聲音淡淡,“這世間,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何況,子非良人。” 原本回頭細細打量渡生燈的蘇還聞言突然轉過頭,雙眼一瞇,竹扇展開,笑得純良無害,如小白兔一般,“你方才說啥?” 抉迷繼續淡淡一笑,負手而立,“我說,對于節華與弒蒼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節華非弒蒼良人,這回聽懂了嗎?” “懂了!”骨扇放至胸前,蘇還再次回頭望著九層浮屠塔,潭中的渡生燈已燃了五十四盞了。 云生樓中沒有明確的日與夜,只要想休息,隨時都可以,而如今,蘇還與抉迷顯然沒有留下來等白夙的意思,兩人拋下了一切事,回去小憩了些許時間,而再回來時,渡生燈已燃了九十三盞。 指尖捏著墨玉棋子,蘇還一手支著腦袋,搖頭晃腦地望著九層浮屠塔方向,打了個哈欠,“你說那姘頭沒日沒夜地這樣打,會不會精盡人亡啊?” 白子頓在空中,抉迷思索許久,而后抿唇道:“比起這個,我倒覺得你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棋局,快輸了。” “嘁!”蘇還不經思考地將手中的棋子隨意扔入棋局之中,而后身子后仰,“哪次下棋不是我輸,反正認真是輸,隨性也是輸,為何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你這話倒也說的有理。”微微頷首,抉迷又落下一子,結束了這盤棋局。 蘇還頷首一看,隨后擺手端著一盤葵花籽走到止愚面前,半蹲在地,嗑著葵花籽,“你說,要是現在殺了她,云生樓的神力會不會多上幾層?” “她的神力被四散封印在外,殺了她,沒用。”抉迷坐在位子上,將棋子一粒一粒的放回了竹簍中。 “真倒霉,送上門的都不能收。” 抉迷踱步至他身后,頷首一笑,“怎么?你還想惹些人?比如塔內的人?” “誰想啊!”蘇還這次直接跪在地上,左手端著盤子,右手十指戳著止愚的面頰,“這老妖婆,一天都安生不了。” “整天老妖婆老妖婆的,不禮貌。”抉迷在身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就叫老妖婆怎地?老妖婆老妖婆。”他右手十指戳地越發歡快,嘴里還不停嘟囔著,玩的不亦樂乎,“喂,抉迷,你又沒有覺得很冷啊?” 蘇還松手,起身剛一轉身便看到了抉迷身后站著渾身是血的白夙,他一雙眸子陰沉沉地望著自己,蘇還一嚇,差點沒倒下壓住了止愚,他左手穩住玉盤,迅速遠離了睡椅。 白夙將已經染成血紅色的羲寒劍放回了虛界,然后一步一步地靠近止愚,他的步子很是緩慢,顯然受傷極為嚴重,而他身后,則是一個個血印。 白夙走到止愚面前,彎腰伸手將她身上那原本屬于自己的藍色錦袍拉攏了些,然后才將她抱入懷中。 蘇還見他回頭,下意識地步子移動,躲在了抉迷身后,一雙眼睛細細盯著白夙。 抉迷拱手一笑,然后做了個請的姿勢,便帶著蘇還先一步立在了碧潭之上,而白夙一下來便看到了一云霧繚繞的長階,望不到盡頭。 “這便是出口。” 白夙微微彎腰,算是對兩人行了一禮,而后抱著止愚準備離去,而恰在此時,懷中的止愚突然轉醒。 “白夙……”止愚半闔著目子,看著他發上的鮮血,眉頭緊鎖,然后伸手緊攥住他的長發,“你受傷了。” 白夙還未回答,止愚的目光便移至他的左肩,那里還有一個血窟窿,很明顯是鈍器所刺,至今還涌著鮮血,“誰敢,傷了你。” 后面的蘇還聽到這句話,步子再次往后移了移,這次身子都貼在了抉迷身上。 白夙目色溫柔,而后淡淡一笑道:“沒什么,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懷中的人點了點頭,而后又沉睡過去,而白夙理都沒理身后的兩人,徑直離開。 通往外界的玉階漸漸消失,抉迷看著恢復沉寂的云生樓以及一片狼藉的九層浮屠塔,嘆了口氣,“小蘇還,我們出去如何?” “啊咧?”蘇還被他問得有些迷茫,他從他身后出來,遲疑不決,“那個,我們不是不能出去嗎?” 誠然,他也很想出去看看,但是從飛天鏡、云生樓及九層浮屠塔完全創立至今,他們都是守在云生樓的,如果出去了,還不知道有什么結果呢? “你怕什么?飛天鏡、云生樓及九層浮屠塔這數萬年來吸食了多少力量,還怕我們離開一段時日嗎?” “你認真的?” “深思熟慮。” 蘇還目子一亮,然后拉起他的手便往云生樓外走,口中還念念有詞,“抉迷啊抉迷,這是你做過最準確的決定了,歡喜人心啊!” 行了幾步,他突然頓步,而后眉頭一皺,“可是我們出去干什么?” “看一場戲。” 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戲。 出了云生樓到達外界,此時的天帝山已被月色籠罩,幾步外還有燈火,隱約可見姬幽影他們,只是人都睡了。 白夙捏了個仙訣隔離了聲音,他將懷中的人緩緩放下,并輕柔地將她身上那件藍色錦袍脫下,而后扔到了飛天鏡中。 做完了這一切,他這才踉踉蹌蹌地回了重涵宮,回了院子里,躺椅上的人回頭,一雙眸子在看到他滿身鮮血時,瞬間睜大。 白夙看著面前與他樣貌相同的人,并未說話,一個趔趄險些跌倒,而院子內發愣中的人立即起身,迅速解去了面上的幻術,正是屠靈。 他連忙將白夙扶入房內,扒開他的衣服,在看到那滿身血痕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怎么會傷得這般嚴重?” 話一出口,屠靈馬上扇了自己一巴掌。那云生樓與九層浮屠塔是何等地方,白夙這般實力,進去了,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屠靈抬掌,將靈力緩緩送入他體內,肩膀上的傷口漸漸止住了鮮血,只是那傷口卻無論如何也愈合不了。 白夙一拍屠靈的手,而后靠在床榻邊上,聲音與他的面色一般蒼白,“不用試了,就這樣吧。” “你也是不要命了,那個地方豈是你輕易就能進去的?”雖然埋怨,可他還是用白布將他的傷口纏了起來。 “沒辦法啊,一想到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我的心就很不安,只有見到了她才會放心。” “逞能吧。”布條一綁,他細細看著那里,抿了抿唇,“血雖然止住了,但是傷痛還在,你現在就安心留在這里養傷吧。” “本來就要養傷啊。”白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