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吃。”

方思明將他抱過來又摸了摸他的腰，道：“那便這般，你每日吃什么吃多少都打個(gè)條子與我，我瞧著少了便也罷了。你看這般也算同甘共苦了，如何？”

“不如何。”月白將皂角往方思明身上抹，道，“沒事兒你又折騰自己做什么。偏要我說了是累的才成？”

他將皂角放到一邊的凳子上，就這手上還剩一些抹在方思明的脖子上。“人最怕自己為難自己。”

他還沒說他清減了呢。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選擇的權(quán)利不在他的手里。月白將自己與方思明身上的皂角洗干凈，見方思明一直沒說話，便戳戳他的胸膛，道：“勞煩方公子幫我捏捏，肩膀疼。”

方思明幫他捏了捏，月白趴在浴桶邊沿，捏的舒服了就哼哼兩聲。白皙的肩膀在方思明的眼前晃來晃去便罷了，月白叫的還極曖昧。方思明手一頓，月白柔軟的臀部隨著肩膀的抖動(dòng)摩擦著他的大腿。氣氛忽而變了，方思明俯下身親了親月白的肩膀，月白身子一顫，偏過頭來瞧他。

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便是月白與自己的心上人嘗過了那滋味也是會想念的。他們這段時(shí)間都是各自忙碌，算起來可是當(dāng)真許久沒有做過了。原來這樣的事情只是在醫(yī)病上，后來這樣做更多的是取決于兩個(gè)人自身的意愿上。

方思明捏住他的下巴舔了舔他的唇，將舌伸進(jìn)他的口中攪了攪。僅僅是這樣月白便有些受不住，直起脊背勾住他的脖子，手指一下一下的撩著方思明的脖子與肩背。

方思明喘了口氣，道：“抱緊。”

月白乖巧的摟住他的脖子......

他低頭咬了咬方思明的喉結(jié)，方思明的喉結(jié)并不突出，月白卻每次都能準(zhǔn)確的找到，拿著舌頭繞著它一圈一圈的舔著。在床上的時(shí)候他從來都是無所顧忌的。

方思明大步將他放到床上，明亮的燈火將糾纏在一起的人影剪下來畫在窗上，羞紅了外頭的梅花。

......

月白手腳發(fā)軟，卻還是爬起來，方思明坐起身看他。

他哄他，叫他：“小大夫......”

月白抬眼看他，紅艷艷的眼睛，欲落未落的淚水，還有眼眸里那深深的深深的望著他的情。他望著他，眼眸滿滿的全是他。

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東西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就像是在客棧里渴求著他的鮮血那樣，方思明渴求著月白。他按住月白的后腦，將他往自己這邊帶。

方思明抱著月白卻覺得不足夠，差了什么呢？為什么還是不滿足？

月白咬著唇，雙手環(huán)住他。方思明摸索到他的嘴唇，于是捧著他的臉?biāo)魅≈p吻。月白順從的張開口，四篇顫抖的唇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方思明低下頭無意義的叫了一聲：“......月白......”

“嗯。”

方思明的眼眸中的黑暗一片落入月白的清明中。他顫抖著摸了摸月白的唇瓣，“你叫我一聲。”

月白笑了，他粗粗的喘了兩口氣，開玩笑似的叫他：“......夫君......”

方思明一愣，又倏然紅了眼，他遮住月白的眼睛，答應(yīng)了一聲。他蹭著月白的耳朵，似是在乞求：“......別看......”

別看我。別看你身后這個(gè)丑惡的猶如鬼怪的我。我的嫉妒我的怨恨我的貪婪我的狠毒我的傷害，你都不要看。

月白的抱緊了身后的人：“......好......”

月白靠在方思明的身上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方思明將手指抽出來，抱著他，白皙的手指上沾著思明鮮紅的液體。方思明的手在顫抖，他單手抱著月白，他怕將他弄臟了。可他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從月白身上流下的血液的味道。

第32章第三十二章燈火

第三十二章燈火

朱文圭見方思明久久跪在地方，好像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一塊頑固的石頭，他知道了，他的刀不聽話了。

他收斂了所謂父親的嘴臉，坐在他萬圣閣閣主的尊位上，淡淡道：“罷了，你終究是我的兒子，你不肯我不逼你。但今天邪醫(yī)必須死。思明，我已經(jīng)吩咐你手下的人去。你這里還有一件事我要你去辦。”

他從一邊抽出一本折子正要遞給方思明，卻聽他道：“我去！義父，我去。與其讓他死在其他人的手里，不如我親手殺了他。”

方思明抬起頭，他的額頭還帶著絲絲血跡，面上卻已經(jīng)冷漠如寒冰。他站起來，帶起數(shù)年殺戮的戾氣，“請義父再給孩兒一個(gè)機(jī)會。”

朱文圭還是選擇相信了他。他早留下后手，畢竟現(xiàn)在方思明還是他手中最有用的一把刀，偶爾還是需要好好安撫依一下的。

方思明奉命離開，白雪如棉在風(fēng)的裹挾下飄落不知名的角落。他戴上兜帽，寬大的斗篷上繡著絲絲縷縷金色的邊，這是今早他從月白的衣裳里翻出來的。

包裹在手套里的手從兜帽邊沿落下，自有一派優(yōu)雅從容。這雙手套如果他沒有記錯(cuò)，是月白買下的。也不曉得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或許便是前幾日，又或許便是前幾月，他的衣物便同月白的混雜在了一起，大到衣裳靴子小到發(fā)帶襪子，竟然沒有一處不存在月白的影子。

方思明神色淡淡，他望著自己的手，那無疑是一雙極為美麗的手，特別是手上金色的尖銳的似是指甲套的金屬。這上面的毒是月白同他一道商量著涂抹上的，如果說它是一把劍，那么劍的劍刃是月白磨得，劍的劍鞘也是月白親手套上的。

他們認(rèn)識多久？一年。

不過短短一年的時(shí)光。

方思明低低笑了一聲，深邃的眼眸中是洗不干凈的血色。俊美而白皙的面貌突然尖銳，他笑，似是地獄爬上的厲鬼，渾身都是陰森兇戾的死氣。他閑庭信步一般在屋頂上幾個(gè)縱躍，與從前執(zhí)行任務(wù)時(shí)沒有任何的不同。

風(fēng)雪漫天，不過片刻那道純粹的黑色便消失在了鋪天蓋地的雪白中。

這世上誰能殺了邪醫(yī)呢？誰都?xì)⒉涣怂只蛟S誰都能殺了他。他便是那么矛盾。他可以無可匹敵，也可以孱弱無比。

方思明重信諾，但是只要是朱文圭說，他可以欺騙任何人。但那個(gè)人一定不會是朱文圭自己。方思明不會欺騙朱文圭。朱文圭也好林清輝也好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認(rèn)為的，包括方思明自己。

那么月白呢？這個(gè)人方思明厭惡過動(dòng)過手，甚至不止一次想過殺他，也不止一次傷過他。他與朱文圭之間根本不存在選擇。

方思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