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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切割在人體上的觸感可不怎么好,不過鄭東覺得自己一定能適應(yīng),所以他需要一些練習(xí)——眼前正有一個可供練習(xí)的新鮮的尸體,哦,感謝無私奉獻的秦大夫。鄭東把手電撿回來,調(diào)整好位置,讓它照射在尸體上。秦當(dāng)勉的眼睛睜著,好像仍然有思想一樣地盯著鄭東,鄭東決定先從挖出眼球開始練習(xí)。夏多從醫(yī)院弄來了假病歷,拿去跟學(xué)校請了假,以便能安安心心地待在墨北身邊保護他。墨北很不贊同夏多的做法,試圖用講道理的方式溝通無果后,他終于忍不住發(fā)了脾氣,口不擇言地沖著夏多大叫:“你能幫我什么?除了礙手礙腳!”夏多冷冷地回答:“還能陪你一起去下地獄。”墨北愣了一會兒,突然發(fā)起抖來。夏多嚇了一跳,顧不上再跟這個不通情理的小家伙置氣,連忙抱住他,穩(wěn)定而溫柔地?fù)崦谋巢縼戆参克?/br>墨北把臉埋在夏多的鎖骨上,很快夏多就感覺到那一小片衣服變得潮濕起來,他有些惶然又又有些得意:北北這是哭了?為什么哭?難道是被我剛才的話給感動的?哦,這可真是……該死的……挺好!“要是我會死的話……”墨北低聲問。夏多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會擋在你前頭,要死一起死,做一對同命鴛鴛。”“要是我會殺人的話……”“……我替你殺。”“如果我真殺了人,你也不會不要我?”“都說了我會陪你一起,做好事做壞事都一起,活著死了都一起。”“夏多,我很小心眼兒,要是你說到卻做不到,那你就危險了。”夏多沉默了幾秒鐘,說:“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會許諾。”墨北笑了笑,理智告訴他,這種情話聽聽就好,不要相信。可感情卻告訴他,夏多對他的愛獨一無二,所以他也應(yīng)該給予夏多獨一無二的信任。理智與情感互毆,搗得他心緒翻騰,就像被惡龍攪翻了天的江水在結(jié)界中左奔右突,說不準(zhǔn)下一刻是會回歸靜水流深,還是會撞破結(jié)界一片驚濤駭浪。夏多還等著他的男孩感動得痛哭一場呢,可一轉(zhuǎn)眼墨北就收拾好了心情直起身子,說:“走,逛街去。”夏多來不及失落就先茫然起來:“逛、逛街?”“對啊,總悶在家里的話,怎么給鄭東下手的機會呢?”墨北輕松地說。夏多的臉黑了。☆、87NEW男人的帽沿壓得極低,背不自然地躬著,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整個人都像是在極力向內(nèi)緊縮著,腳步匆忙得幾乎有些踉蹌地迎著墨北和夏多走過來。夏多一把將墨北拉到了另一側(cè),讓自己擋在那人和墨北中間,可誰知道那人低著頭也不看路,越走越偏離中心線,恰好就沖著墨北過去了。夏多急忙跨前一步擋在了墨北前頭,他的步子邁得大了些,對方走得也急,兩個人之間距離突然縮短了不少。那人被嚇了一跳,腳步一頓,抬頭瞪了夏多一眼,不滿地嘟噥著繞開他走了過去。墨北有些無奈,這一路上夏多很是草木皆兵,一會兒走在他左邊一會兒又跳到他右邊的,簡直恨不得化身成鐵籠子把墨北罩在里面,和所有路人都隔離開。一旦看見個模樣可疑的人,他就立刻瞪起兩只眼睛喬裝黑貓警長……說真的,墨北都拿不準(zhǔn)這里面有幾分是他真的過于緊張,又有幾分是故意夸張。反正墨北現(xiàn)在是既開心,又鬧心。“夏多,”墨北拉住夏多的手,“好好走路,別跟個跳蚤似的。”夏多依舊很警覺地掃視著【一切可能突然變身成刺客的】路人,并成功地用充滿殺氣的眼神嚇得一個小學(xué)生繞路而行。“我這不走得挺好的么。”說著扭頭沖墨北一笑,“別怕啊北北,哥保護你!也別怕丟人,被人看總比被人捅刀子強。”小混蛋!墨北真想照他屁股上來一腳。墨北想祭出“我不認(rèn)識這只跳蚤”大法,跟夏多保持距離,可是身體剛向旁邊移動了不到20cm,就被夏多用力反扣住手又給拖近了40cm。隨后那只手還堂而皇之地攬住了他的肩膀,目測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2cm……這根本就是貼在一起了好么!墨北感到了森森的憂慮:有這么一個【貼身】大保鏢在,鄭東還能來找自己嗎?當(dāng)然,如果鄭東不來,夏多會很滿意的。兩個人就保持這種詭異的姿態(tài)在街上溜達了一圈,墨北勉強堅持了二十分鐘就要求回家了。到了樓下,倒是有個讓他們很意外的人在等著——龔小楠的西裝隨便搭在胳臂上,大概是嫌熱,把白襯衫的領(lǐng)口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用紅繩串著的一枚翡翠平安扣——這是馮望南從一位據(jù)說很有道行的大師那里“請”來的,為了讓龔小楠戴上這玩意兒,倆人還干了一架。龔小楠私下里跟墨北抱怨過:“脖子上系根繩,老感覺像是要上吊似的。系領(lǐng)帶我都嫌勒得慌,還非讓我掛這破玩意兒,還不許摘!洗澡都不讓摘!”當(dāng)時墨北很壞心眼兒地給他出主意:“那你就想法子把繩子弄斷了,假裝不小心把平安扣弄丟。”龔小楠很認(rèn)真地考慮了半天,搖搖頭說:“不行,汪汪非跟我急不可。別管這玩意兒多蒙人吧,那也是他為了我好才買的——老貴了!等讓我碰上那個大師的,非套麻袋揍他一頓不可,買這玩意兒的錢都給他當(dāng)藥費。”不管嘴上說得有多嫌棄,可實際上連旁人碰一下他都不準(zhǔn)許,這叫一個表里不一呀。看到墨北和夏多,龔小楠就懶洋洋地沖他們一招手:“倆小混蛋跑哪兒去了,這半天才回來。”又向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抬了抬下巴:“高個兒的叫夏多,矮個兒的叫墨北,就是你們要找的北緯37度。小北,這香港來的導(dǎo)演鄭華仁,他助理杰克。”叫鄭華仁的男子大約三十來歲,留著一副修飾精致的小胡子,看著挺有藝術(shù)家的范兒,就是身高在北方來說顯得有些寒磣——比墨北還矮了點兒。他驚訝地看著墨北,用一口廣普說:“您就是北緯老師?MyGod!雖然早就聽龔先生說過您很年輕,但真沒想到是這么年輕,還這么ke……帥氣。”墨北黑著臉看著他,先生,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那口型明明是從“可愛”硬轉(zhuǎn)成了“帥氣”么?寒暄了兩句,眾人上樓——雖然不太喜歡陌生人到自己家里來,但人都到樓下了,墨北也不能不招待。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龔小楠陪著來的,他還真就能來一句“不好意思我們?nèi)タㄇ锷蛔伞保缓蟀讶私o請走。進了家門,夏多很有主人樣(小廝樣)地端茶遞水招待客人,墨北就很孩子氣(少爺范兒)地坐下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