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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姨父強多了。”龔小柏:“我呸!”☆、80NEW墨北拜托龔小柏把衛嶼軒送回家,自己和夏多隨賀蘭山去了刑警隊。雖然龔小柏和衛嶼軒都對他這個決定不太滿意,但也都清楚至少他們倆個是別想動搖墨北的意志,只好從命。賀蘭山不由得意味深長地看了龔小柏一眼,收獲龔大混子毫不優雅的白眼一枚。賀蘭山以驚人的坦白將兩樁案子的關鍵證據都攤開在墨北面前,事實上,他剛把現場照片拿出來,夏多就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墨北的眼睛。墨北眨了眨眼睛,睫毛刷在夏多掌心上,癢癢的。他輕輕拍了拍夏多的腿,夏多沒動。墨北放在他腿上的手稍稍移動了一下,而后輕輕揉捏起來。夏多的臉迅速飆紅,連忙放開了捂著他眼睛的手。迎著夏多埋怨的目光,墨北調皮地吐了下舌尖,隨即一臉嚴肅地翻看起了現場照片和相關檔案。第一樁案件的被害人是個只有四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是在菜市場里失蹤的。當時,年輕的母親剛剛費盡口舌讓菜販子在少收了兩毛錢的基礎上又饒給她一小撮香菜,一低頭發現一直跟在腳邊的孩子不見了。菜市場人來人往的,有不少沒人管束的小孩跑來跑去地玩耍,年輕的母親以為女兒是跟別的小孩去玩了,心里發狠等找著孩子以后要好好打她一頓屁股,叫她知道貪玩不聽話的下場。不過在這之前,她想趁著沒有孩子當累贅,先去把食材全都買齊,順便還能到市場外頭那個修鞋的攤子,把腳上這雙新皮鞋釘上后掌。天知道為了帶孩子,又得做家務,她每天都累成了什么樣!上次去燙頭發,都已經是十個月前的事了!自己這么辛苦,孩子還淘氣不聽話!常常一眼沒看住,她就不知跑哪里玩去了,非得讓大人著急半天,她才會瘋得一身汗回來。這孩子,再不教訓就淘到天上去了!一個小時之后,年輕的母親穿著剛釘上后掌的新皮鞋把菜市場里里外外跑了不知多少遍,可孩子還是沒找到。這時才有菜販子閃爍其詞地說,好像看到有個男人抱走了個小女孩,但因為小孩沒哭鬧,以為那是孩子的爸爸,就沒聲張。年輕的母親六神無主,又擔心被丈夫和婆婆責罵,先偷著告訴了娘家,讓人幫忙找孩子。這又拖延了幾個小時,最后事情實在瞞不下去了,她只好哭哭啼啼地告訴了丈夫,并在別人的提醒下報了警。第二天,孩子就被找到了。但遺憾的是,找到的只是孩子的尸體。孩子被固定在一張油畫布上,油畫布又被畫框固定在斑駁的墻壁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幅風格另類的人物寫生。小女孩穿著一件暫新的紅色連衣裙,裙擺蓬蓬的像一朵盛開的花,兩條雪白纖細的小腿從裙下筆直地伸出來,小腳上穿著一雙圓頭系帶小紅皮鞋。她黑色的微微卷曲的頭發鋪散開,像是漂浮在水中一樣的姿態。孩子的小手被擺成在胸前交叉的姿勢,像是在憤怒地宣稱“NO!”。兇手在尸體周圍還釘上了許多不知名的紫色小野花,星星點點,將殘忍的兇殺場面裝點成虛幻的夢境。荒草簇擁的廢屋。精心裝扮的孩尸。這一幕近乎完美地復制了墨北的開篇的那一幕,不和諧的是,兇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特意在另一面墻上用紅色的油畫顏料寫上了中的一句話:“始于純真,終于謊言。”第二樁案件的被害人是墨北和夏多都認識的一個人,魯曉燕。兇手很草率地將魯曉燕溺死后的尸體丟棄在河邊,大咧咧的態度絲毫不像上一樁案件里對待小女孩那么精心,以至于當尸體被人發現的時候,豐腴的左大腿已經被野狗啃得殘缺不堪。之所以警方會把兩起案件聯系到一起,是因為魯曉燕的衣兜里有一張用塑料袋包了好幾層的作業紙,上面寫著“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平安喜樂地度過一生,都希望被寫進社會頭條新聞里的不幸者與己無關。那些不幸者也是這樣想的。”這段話出自墨北的。魯曉燕是大一女生。賀蘭山同情地看著整個人都僵硬了的夏多,看到自己熟悉的同學被人殘忍地殺害、棄尸,的確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經驗,尤其是這個不幸死去的女孩還很明顯地向他表示過愛慕之情。這對任何一個青春期少年來說,大概都會留下極端悲傷的記憶。墨北將魯曉燕的那幾張照片反扣在桌面上,一只手垂下去握住了夏多冰冷的手指。夏多恍然抬頭,對墨北微笑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賀蘭山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這兩個男孩,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么念頭,但還沒等他想清楚,就看到墨北曲起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這個動作把他的注意力又牽引回來。隨即賀蘭山怔愣了一下,多年的從警生涯讓他很會掩飾自己的內心,很少有人能通過他的面部表情或是一些小動作來看透他的想法,更別說剛才那一下走神的時間很短,難道這個小小少年居然發現了?或許,只是巧合?比如他有說話前做些吸引人注意力的小動作之類的?賀蘭山疑惑地思索著。“這兩件案子的線索足夠豐富了,細節指向也很明顯。我不明白賀隊長還有什么要向我了解的。”墨北說。賀蘭山敦厚地笑著道:“哦?小才子怎么看出來線索豐富、細節指向明顯的?”墨北垂眸一笑,“第一樁案子里兇手為了追求和的情節一致,用到了油畫布、畫框,還給受害人換上了新衣新鞋,查查這些東西是在哪里買的,或者查一下有沒有學油畫的人丟了東西,這不都是線索么?而且他在菜市場抱走受害人的時候,也有目擊者,雖說記憶不太深刻,但多少還是能從中了解到一些兇手的外貌特征,比如筆錄中說到的,男性,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身高172到175之間,體態削瘦等等。第二樁案子里,我看筆錄上說魯曉燕失蹤當天曾和同學說過要去見個朋友,還說這個朋友是同學意想不到的人,等她回來就講給她們聽,顯然兇手和她、以及她的同學都認識。能夠讓她放下警惕私下相會的熟人,這個范圍又縮小了。當然,這中間會有很多需要細致排查的工作,不過我想以賀隊長的經驗,這不算難題。”賀蘭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嗯,接著說。”“前些時候,也有警官找過我,是因為鄭東從安定醫院逃離的事。鑒于鄭東是我的書迷,這案子的兇手又在刻意模仿我中的情節,案子發生的時間是在鄭東出逃之后,他的外貌特征與目擊者看到的有吻合之處,而且他還是魯曉燕的同學……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我的推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