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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大霧?。院笠钦劜粩n了想甩人,應該也容易,那就湊合著試試吧。試著試著,本著青春荷爾蒙發展起來的關系就遇到了危機。龔小楠發現,馮望南大概在“犯虎”這一條上加的屬性點有點太高了,那不是一般的虎?。?/br>舉個例子,有一回倆人到河邊約會。河上有座吊橋,橋上搭的木板有好些地方斷裂或缺失了,橋離水面大約三四米,水流湍急,而且水里還藏著不少石頭,即使是那些喜歡野泳的人一般也不會來這兒游泳。當時馮望南趴在橋欄桿(就是一條銹跡斑斑的鐵索)往下看,龔小楠拽了他一下,說:“小心別栽下去?!瘪T望南說:“你掉下去我都不會掉下去。”想了想,又說:“聽說以前有個女的騎自行車從這上邊過,后面還馱著孩子,結果騎到沒板子的地方摔倒了,孩子掉水里了。那女的不會游泳,可一著急也跳下去了。后來娘倆兒都沒救上來?!?/br>龔小楠在心里琢磨,他跟我講這個事是什么意思呢?我該怎么回答呢?表示一下同情?可那女的也太二了,明知道吊橋不穩當還破破爛爛的,在橋上騎什么自行車???媽的,我的同情心也太節儉了,一般時候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啊。還沒等龔小楠想明白,馮望南看著他幽幽地問:“要是我掉水里了,你會下去救我嗎?”龔小楠說:“必須救啊?!?/br>馮望南說:“即使水很深?”“再深也得救。”“哪怕你不會游泳?”“當然。”馮望南展顏一笑:“好?!?/br>然后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噗通一下跳了下去!龔小楠嚇得心臟都差點撞破胸腔飛出來!本能地一伸胳臂,沒抓著!還有什么可說的?跟著跳吧!等龔小楠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馮望南拖上岸,這貨躺在石礫上一邊吐水一邊哈哈大笑,還有力氣勾著龔小楠的脖子給他一個深吻。龔小楠氣得想殺人:“我要是真不會游泳今天咱倆就得一起當水鬼了!”馮望南吻著他濕漉漉的臉頰,笑道:“我會游啊。”龔小楠更氣了,“那你剛才就等著我帶著你游,死沉死沉的!”馮望南還是笑:“要是你游不動了,我會帶著你游的?!?/br>這他媽叫什么事???!這媳婦兒瘋成這樣不能要了!得分!必須分!立馬分!馮望南不笑了,認真地看著氣咻咻的龔小楠,說:“我也可以為你去死。”他的眼睛水潤明亮,讓龔小楠分不清那究竟是因為在河水里泡得太久,還是因為別的。那股火氣全都噗的一下被澆滅了,龔小楠說不出話來,只能低下頭吻他,溫柔而纏綿。龔小楠想,馮望南的愛大概太熾烈太瘋狂,除了自己,又有誰能承受得起呢?那就,湊合著收了這小瘋子吧。☆、70NEW“安定醫院?”墨北吃驚地看著夏多。夏多沉痛地點點頭:“是我們太疏忽了,只以為他那樣是太懶了,沒想過居然是精神上出了問題?!?/br>夏多的寢室里有位神人,名叫鄭東。鄭仁兄據說是復讀了三年才考上大學的,或許是因為那幾年苦讀的壓力太大,所以上了大學以后他就想放松放松。第一學期他缺課率達到百分之八十,讓他離開他的床一般只有三件事——上廁所、考試、去租書店租書還書。他連一日三餐都是拜托室友幫忙打回來,或是拿面包、方便面充數的,而且一般都是在床上解決。因為缺課太多,輔導員找他談過幾次話都不起作用,學期末的時候學校準備開除他。可是,鄭東跑到輔導員家里去跪地磕頭,還割了腕,賭咒發誓會改過自新,嚇得輔導員只好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這學期開學后,大家本以為會看到精神面貌煥然一新的鄭東,可沒想到他依舊是窩在散發著異味的床鋪上沒日沒夜地看。學校無法再容忍下去,正式決定開除鄭東的學籍。可是當輔導員到寢室去通知鄭東這個消息的時候,鄭東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他完全沉浸在的世界里了。校方要求鄭東三天內搬離寢室,可三天后鄭東還在。輔導員領著校保安來攆人,鄭東捧著巋然不動,直到輔導員怒不可遏地從他手里抽走了那本,鄭東這才像是美夢突然被人打破一樣醒過來。緊接著鄭東的表現把在場的人都嚇壞了。鄭東像是陷入了某種幻覺,如果別人也能看到他眼中所見的情景的話,大概會看到鋪著菱形地磚的地面變成了一片血海,無數只手臂從里面伸出來想要抓到什么。而兩旁的床鋪都化為了尸山,數不清的尸骸堆砌。天花板則變成了黑暗的漩渦,各種丑陋恐怖的怪鳥在盤旋。鄭東的恐懼表現得太真實,而且他能聽到別人的問話,只是在他眼中卻看不到對方。其他人聽鄭東描述著他眼中的世界,雖然明知自己所在的是個正常的空間,卻也忍不住寒毛直豎。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以為鄭東是為了逃避被退學而在裝瘋賣傻,可后來鄭東已經嚇得失禁和抽搐,大家才知道事情嚴重了。夏多把這件事講給墨北聽的時候,還忍不住后悔,“要是我們多關心他一下就好了?!?/br>墨北看了夏多一會兒,說:“你需要我做什么?”夏多吃了一驚,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的?”“你一般不會給我講這些——負能量的事情。而且你跟鄭東的關系,應該也沒有親密到讓你對他的失常而悔恨交加的地步。表演得有點夸張了,夏小多同學。”夏多臉紅了:“對不起?!?/br>“所以,是想要我做什么?”“鄭東是你的書迷。他開始的時候是看武俠,后來熱衷于看推理,你的書他都買了,包括刊登過你作品的雜志他也收集得很齊全?!毕亩嘈睦镟止荆何叶紱]他收集得那么全啊,真想把鄭東的藏品都悄悄拿回家去!墨北神情冷淡:“所以?”“他被輔導員搶走的那本書也是你的作品,就是剛出版的那本。鄭東住院后,治療他的大夫就提議說,是不是能請作者本人來跟鄭東談談,安撫他的情緒,幫助他恢復。校領導也挺著急的,鄭東的家長一直在學校鬧事,埋怨說是學校監管不力,還有采取的措施不妥當,才讓鄭東出問題。然后,他們就問我,能不能——”夏多有點心虛,“不管怎么樣,我跟鄭東也是同寢的室友,就算平時沒怎么溝通,可也一起住了快兩個學期了。所以,我想請你幫忙?!?/br>墨北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我必須到安定醫院才能見到鄭東,對吧?”夏多莫名其妙地點頭,探視正在住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