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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么快,除了他用的那些混混的手段,不能不承認他是很有經商才能的。那我就想,要是能把龔小柏籠絡過來,我的公司就不至于無人可用啊。爸,您也知道,人才難得。”劉仁波冷笑一聲:“籠絡人才就說籠絡人才,搞什么杜月笙收門徒的話頭?”劉正揚的視線落在桌面上一個細小的劃痕上,低聲說:“龔小柏不是一般人,想收服他就得用些非常手段,讓他越摸不透越好。”劉仁波又是一聲冷笑:“你還真就說對了一句話,龔小柏不是一般人。我告訴你,趕緊把對他的那套心思收起來,別看你倆同歲,可你現在還真不是這種人的對手。你瞧瞧他是怎么收拾火柴跟柴狗子的,你再瞧瞧他是怎么搞定那些工商衛生局法院的人的。現在,連北京都有人來跟我打招呼了。你說說,一個云邊的混混,他的能量有多大?你收服他?哼,再修煉幾年吧。”劉正揚不服氣:“可是,再給我點時間……”劉仁波惱火,大聲說:“怎么就跟你說不明白呢?現在是什么時期?六4的余波還沒完!你以為離北京遠就沒事了?你以為撤了一批人抓了一批人就完了?我告訴你,沒完!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弄這個買賣我就不說什么了,反正是掛在小垣的名下,可你要對付龔小柏,你怎么對付?跟柴狗子這種黑社會搞在一起?”劉正揚糾正:“爸,中國沒有黑社會,憲法說了的。”劉仁波氣得一拍桌子:“還敢頂嘴!你是想把我也給折騰下來是吧?劉正揚,我警告你,立刻!馬上!給我收手!今年,不,明年,這兩三年里,你都給我消停的待著!”劉正揚急道:“爸!我……”劉仁波怒道:“聽話!”劉正揚張了張嘴,喉嚨里像梗著一塊粗礪的石子,咽不下去,吐不出來,他只有沉默。在劉家父子對話的時候,墨北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衛嶼軒的床上看書,衛嶼軒則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著。回頭看一眼墨北,衛嶼軒叮囑:“還是坐起來看吧,當心變近視。”墨北說:“今世進士盡是近視,來,對個下聯。”衛嶼軒:“……你心情不錯啊?”墨北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書坐起來,順手撈過枕頭抱在懷里,說:“老滕一出手,我小姨父的麻煩就解決了一半,我的心情當然好啦。”衛嶼軒也笑了笑,繼續低頭書寫這個月雜志的刊首語。墨北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和老滕總是這么兩地分居,能行嗎?”衛嶼軒隨口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墨北說:“時間和距離是愛情的兩大殺手,異地戀很容易分手的。”衛嶼軒停下筆想了想,說:“也不見得,你看很多戀人或是夫妻,他們能每天都在一起,可是感情反而因為生活的瑣碎被消磨光了,最初兩個人相愛時的那種浪漫都沒有了。也許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還能一起討論某首詩歌的意境,一起去看電影,一起手牽著手散步,可是時間久了,只有張口柴米油鹽,閉口家長里短。”墨北問:“所以你是相信要把愛情保鮮,就得保持一定的距離?”衛嶼軒說:“說實話,這不是我選擇的,是自然而然進行到這里的。包括愛上他,也不是我的選擇,如果我能選,我可能會離他遠遠的。可是有一天睜開眼睛,發現我已經愛上他了,沒辦法了。我在云邊,他在北京,也是沒辦法的事。所以你說我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我也說不好。我現在跟他離得這么遠,那就只能去想不在一起的好處,如果我真跟他能每天在一個屋檐底下生活,那我要贊美的就是朝夕相處的美好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墨北說:“突然覺得最近對你的關心太少了。”衛嶼軒被逗樂了:“你說話的語氣怎么跟老頭子似的。”墨北嘆氣:“可不是么,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啊。”衛嶼軒揉了個紙團砸在他身上:“滾,你這么點年紀都喊老,我怎么辦?”墨北把紙團展開,“這跟年齡無關,是心境問題。”衛嶼軒說:“別胡扯了,快點說到底遇到什么問題了?”墨北不出聲,用皺巴巴的紙折帆船。衛嶼軒說:“為小柏的事?你剛才不都說了,已經解決一半了。只要劉正揚肯收手,剩下的事都好處理,柴狗子那些人不是小柏的對手。要我說小柏早就該讓老滕幫忙了,他們在深圳的生意老滕也有份的,小柏有事他幫忙那是理所應當。”墨北說:“我也這么想。”衛嶼軒說:“那你愁什么?”墨北把帆船又拆開,折了顆心,說:“夏多。”衛嶼軒莫名其妙:“夏多怎么了?”墨北嘆了口氣,抬頭看著衛嶼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我覺得、覺得……夏多好像喜歡我。”衛嶼軒更加莫名其妙:“他不是一直都喜歡你么?”看看墨北皺起來的小臉,衛嶼軒恍然大悟,頓時也結巴了,“不不不會吧?”墨北又嘆了口氣,把那顆心也拆了,將紙撕成細細的一條一條,“他現在還跟過去一樣,找我的次數也不算頻繁,每次見面也還是跟以前一樣……拉手啊親臉啊開玩笑什么的……可是,那種感覺不一樣,你懂么?就是以前我知道他是覺得我小,我們對喜歡的小孩不是也喜歡抱抱親親的表示親昵么?可是現在同樣的動作做出來,唉,性質不同了。”衛嶼軒愣愣地聽著,說:“之前夏多倒是跟我聊過,讓我幫他確認他是不是喜歡男的。其實我差不多也是在他這個年紀知道自己是喜歡男人的,可是,說起來他就算喜歡上誰,不也該是比他年紀大一些或是跟他同齡的男生么?怎么會是你呢?”墨北很苦惱:“我也這么想啊。那個喬赟其實也不錯的,還喜歡他,怎么夏多就不能和他在一起呢?”衛嶼軒先是替夏多辯解了一句:“那也不能因為喬赟喜歡他,他就必須喜歡喬赟,愛情又不是交換來的。”隨后又有些為難地問:“那你呢?你是不是……呃,我覺得問你這種問題簡直太荒唐了。”墨北苦著臉說:“我是。”衛嶼軒托著腦袋嘆氣:“你們這些孩子都怎么長得,這么小就什么都懂。”墨北說:“你不也是從小孩過來的么。”衛嶼軒想了半天:“至少我十歲的時候可沒為這種事發愁過。”墨北:“唉。”衛嶼軒說:“那你現在煩惱的,到底是夏多喜歡你而你不喜歡他,還是夏多喜歡的你年紀太小了?”墨北愣了一會兒,前者是把自己和夏多擺放在一個平等的地位,忽略掉年齡等因素,單純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