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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的目光千瓏看不懂,那些哀嚎聲卻顯得比她這個南月的公主更加的悲傷。 就這樣,父皇突然的離開了,南月朝野眾說紛紜,有的人說是因為陶玉,有的人說是因為母親,而事實的真相如何誰也不知道,各種揣測和惡意朝母親撲面而來,沉重得令人透不過氣。 千尋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登上了皇位,他常日里對母親的畏懼讓他在整個大典上渾身都是戰栗的,同他比起來,母親才更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目無下塵的帝王。 千尋,千瓏幼年最喜愛的哥哥,不知不覺的已經疏遠了,這偌大的南月皇宮中她仿佛只有了母親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千尋登基的前一天她是陪著母親睡的,母親說:“你哥哥的性格注定當不久皇帝的,懦弱沒有擔當,也是我的過錯,早些年離他遠了些,后來想糾正已經沒了機會,他更愿意相信一個奶娘的話而不是母后。” “母親,哥哥不做皇帝了你去嗎?”千瓏問。 蘇姜很驚訝,她沒能料到千瓏會這樣問她,卻沒有否認只說道:“阿月,告訴母親你是在哪里聽到的。” “他們都這么說。”無論是大臣還是宮女。 耳畔似乎有著一絲嘆息,蘇姜道:“你哥哥那里傳來了消息,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圣旨會是加封一個卑微的奴婢,只是因為這個奴仆給了他母性的愛憐,讓他孤獨的內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慈愛。” “阿月,你說母親是不是太無情了,連自己的孩子都在疏遠我。” 年輕的時候,蘇姜是真的愛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是真的愛著自己,可歲月無情,她的面容和肌膚已經沒了年輕女子的鮮活絲滑,笑起來的時候眼角也出現了裂痕,那原本夜鶯的聲音變得滄桑而粗糲。 在后宮中,一個失去帝王寵愛的女人,無論有無子嗣,她的生活都是卑微的,自從帝王的目光從她的身上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蘇姜就明白在這個后宮里,權利才是永恒不變的,為了牢牢抓緊這份權利,她幾乎沒有抱過幼年的千尋,等終于時間對了,卻再也不能抱他了。 千瓏縮在母親的懷里,尚顯稚嫩的面容帶著無限的依戀,“不會的,母親還有阿月,阿月會一直陪著母親。” 蘇姜慈愛的笑著,“是的,我還有阿月。” 六個月,真真切切的六個月,千尋被母親親手廢去皇位,千瓏至今都能想起千尋英俊面孔上不可思議的神情以及之后的木然。 大臣們對母親的做法感到不滿,卻不得不承認,千尋這個帝王讓他們太過的悲哀,隨后,在大臣的一致決定下她的三個哥哥千羽成了父皇死后的第二個皇帝,即使他不愿意也不得不對此妥協,也是如此,他成母親生命中第一個失去的孩子。 千瓏永遠會記得那一天,她和小夜坐在皇宮中一顆大樹上,層層的枝葉掩映住他們的身影,她看著她的三哥哥一步又一步的走上高臺走上那些他不愿意面對的未來,和他根本無法承擔的責任。 那個時候千瓏根本不懂千尋也不懂千羽,她根本無法理解千尋對母親的疏遠也無法去明白千羽對權利的害怕。 看著大殿前連接天際和明光殿的紅綢,千瓏伸手指著遠方,笑意嫣然,“小夜你看,我以后娶你也會用那么多的紅綢的。” 年輕的生命和母親的溺愛,此時生活在權利中心的千瓏似乎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得不到的東西,有不得不放下的情愫,她是那樣的信任她的母親,依賴著她的母親。 陽光透過云彩撫慰著大地的每個生靈,千瓏伸出手,那些細細小小的光線透過她的手指極其的溫柔。 新帝登基,母親為了平復朝野某些令人心煩意亂的留言,請來了月重宮的大祭司鳳棲觀禮,以此來為自己身上的諸多猜疑做一個了結。 到了夜里,千瓏將小夜藏在寢宮內換好衣服去參加母親舉辦的宴會,這間接的開始了她生命最沉痛的抉擇。 …… 夜里,再次被一雙藍眸嚇醒,那雙藍色的眸子帶著數不盡的哀怨愛慕和憤恨,那本該是一雙澄澈到游魚不敢涉足的碧水清輝,卻變得冷漠和詭譎。 幾乎在白晗睜開眼同時蘇煦就睜開了眼,起身坐在白晗身邊,白晗抱著蘇煦的腰,臉深深的埋在蘇煦懷里。 她不敢去看自己的手腕,生怕看到自己不愿意面對的。 蘇煦沒有說話,只安靜的任由她抱著自己,許久,白晗終于平復了情緒抬眸看他,“如生,我做噩夢了。” “什么噩夢?”他問。 他低下了眸子,身上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她又覺得輕松,彎起了唇角說道:“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還睡覺?”他伸手將白晗的頭發攏在耳后,別樣的溫柔。 白晗搖頭,“不了,你給我講故事吧,嗯,鬼故事,就文月最新完結的其中一篇,那是我寫的。” “要么起床,要么睡覺,你自己選。”拒絕得毫不留情。 白晗瞪他,“我總覺得你現在越來越不愛我了,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老胡攪蠻纏還顏值下降,我告訴你啊蘇如生,拒絕退貨。” 蘇煦笑,湊著她的耳邊說了低聲說了一句,白晗臉頰爆紅。 作者有話要說: 錦二:發現沒了某些劇情,很詭異啊, 我:響應號召,膽子小,不管什么,清水 錦二:再也不要混現代了,刪啊刪,減啊減 我:劇情大改,蘇煦和白晗的故事會全部放在古代篇章(請原諒我的腦袋一不小心就要給牌的節奏),后面會寫一些其他人物的番外,前后會串聯,古代篇不開始會有些怪異,留言渣作者會解答 我:啊,雪莉 ☆、寄予初夏一片白 天空下起了小雨,院子里薔薇花在暗色里散發出陣陣叵測的香氣,白晗睡不著,和蘇煦并排著在院子里走廊上的玻璃亭秋千上坐著,白晗挽著蘇煦的胳膊,腦袋靠在蘇煦肩頭,嘴角的笑意掩埋了所有的不安,她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是愉悅的。 “如生,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她做出輕松的樣子,偏頭看向他,大有一種‘你不聽我講我就打人’的意味。 夜色中,細碎的發絲遮掩了他的眉宇,些許垂落的發絲糾纏著他密卷的長睫,格外的旖旎風情,而平時那不曾于眼下暈染的暗青色如今是那樣的容易被人察覺,可他偏生神色冷然,好似不曾得知。 “我不聽,你會打我嗎?”伸手將白晗身上披著的衣服攏好,手就這樣搭在白晗肩上攬著她輕聲說道。 舉止嫻雅的白大小姐其實在蘇煦面前從外表到內在都是鮮活生動的,儼然一個被寵壞的小公主,什么都不管不顧。 白晗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誠懇的說道:“你可以選擇拒絕,我不會打你,不過,我會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