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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們都輕捂嘴巴,小聲嘀咕著。 “她以前上學就不正經,聽說跟老師同居。” “我也聽說了,還害死了自己的同學。” “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 那些人眉眼間都是譏笑,馮小河只當做聽不見看不見。 賈如云小心翼翼地問她:“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 “我沒資格生氣,其實她們說的都是事實。” “那這些也是以前的事,公司也沒規定老板不能愛上員工啊。” 賈如云的話讓馮小河有些感動,她笑笑:“你真善良。” 賈如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但是過了沒多久,公司開始大批裁員,后來又招了一批新人,員工換了一半,風言風語也都少了,馮小河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林強望著總部發來的通知,嘆了口氣,跟何東說:“都是閑的,非要得罪財神爺,沒飯吃了吧?” 何東:“行了,別在這說風涼話了,干活去吧。” 大家都對馮小河敬畏有加,馮小河索性落了個清凈,也不在意。 “都下班了怎么還沒走?”何東從辦公室里出來,見辦公室里已經熄了燈,可馮小河還坐在位置上沒離開,打開燈問她,她看起來并不太好,臉色蠟黃,眼神都不聚光,空洞洞的非常嚇人。 馮小河愣了下,看清說話的人是何東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何東的表情,估計這笑容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搬了把椅子挨著她坐下:“最近任務太重,你這邊怎么樣?你吃飯了嗎?”馮小河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走吧!”何東抓起桌上的鑰匙,“我帶你去吃飯。” “我不餓,你送我回家吧。”馮小河說著站起來,何東順手把她放在桌子上的外套遞給她,她穿上,抬頭看著他,“我想回家了,我朋友還在家等著我,該著急了。” “好吧。”何東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憐惜地望著她,馮小河現在看起來一碰就要碎了,兩人并肩靜靜走在路上,何東時不時偷看馮小河一眼,燈光下她的頭發柔軟的披在肩上,嘴巴緊緊抿著,長長的睫毛向上卷著,安靜的像只貓,她看起來并不高興,這也許是他的好機會,他暗暗鼓起勇氣,清了清嗓子說:“晚上的空氣真好啊,在辦公室坐久了,就該多出來走走。” 馮小河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繼續往前走著,不知道在沒在聽,燈光將她的背影拉長。 “要不我們還是吃點飯去吧?餓著肚子可不是好習慣,”馮小河兩眼無神機械地邁著步子,何東拉住她停下來,摸摸她的額頭感覺體溫正常才問道,“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 馮小河猛然立定,低頭望著腳下的影子,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聽得出很不高興:“我是不是特別差勁,工作做不好,生活也是一團糟,我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何東望了望遠處,想了很久才說:“你很棒的,小河,雖然有時候你看起來死腦筋,可是你的生活卻比我們每個人都精彩,我們每天重復過著昨天的日子,可你不,你堅毅頑強,活得看起來特別,特別……”他又想了想,才找到一個詞,他說:“特別拼命,特別用力。” 何東的這席話倒讓馮小河笑了,她仰著腦袋咧著嘴,臉上還掛著淚水,她說:“希望你的每句話每個字都不是用來安慰我的,以后工作上再出現錯誤,你要想想今天對我說的話。” “怎么感覺被你騙了一樣,小騙子。”何東笑起來,馮小河愣了下,以前康駁也喜歡刮著她的鼻子說這樣的話,她嘆了口氣,何東拍拍她的肩膀:“騙人的話很容易說出來,一旦說出來了,傷害的是那些心甘情愿上鉤者,愛的越深咬得越緊,受的傷就越深。” 馮小河躺在床上反復琢磨何東的那句話,康駁,他怎么樣了? 他會受傷害嗎?她摸摸小腹上的刀疤,在心里想,她多想給他生個孩子啊。 可是,她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她依稀想起出事那年。 暑假她從學校回家過年,她的父親帶著同父異母的meimei喬嘉文來到鎮上辦理離婚手續,原來父親在外面早就有了情人,她的mama受到刺激犯了病,拿起桌上的剪刀刺向喬嘉文,被馮小河用身體擋住了,她不想讓喬嘉文的母親得逞,喬嘉文毫發無傷,可她的小腹卻被剪刀刺破。 馮小河閉上眼睛,那種躺在手術臺上的絕望又回來了,她的眼淚不覺流下來,仿佛看到數十年后,白發蒼蒼的康駁坐在客廳的長椅上讀報紙,兒孫承歡膝下,無限歡樂,而她已是風燭殘年,孤零零的一人躺在病床上,獨自回憶他們過去的時光,她的一生注定悲慘。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馮小河真的沒再見到康駁,聽說他回總部了,他在單位的辦公室還留著,每天有人去打掃,馮小河沒有想到康駁真的從她的世界里干干凈凈地消失了,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馮小河的心底有那么點失落,男人狠下心來果真是比女人徹底的。 張明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經常說起他:“我聽說你家康駁到國外養老去了?不太可能吧?”見馮小河沒什么反應又補充道:“其實還是國外的姑娘好,胸大腰細屁股翹,至少國外的姑娘不會嘴上說不要,自己在家得相思病,人家身體和心里都誠實得很,不像某些人。” 馮小河沒理她,張明月現在被愛情滋潤的有點驕傲,她比不過,她每天兩點一線按時上下班,同學婚禮她去,同事聚會她去,隔壁樓上王奶奶的貓被汽車撞死了,她都去現場追悼了…… 她過得循規蹈矩,仿佛變了個人,不知不覺中冬天又來了,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以前千方百計的喊著減肥沒掉一兩rou,現在不去管了倒是瘦了兩圈,意外的驚喜。 張明月跟她并肩站在一起,從鏡子里望著馮小河。 她身上的這條裙子馮小河去年還穿不上,今年就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了,張明月狠狠咬了口蘋果說:“不錯,你還是有收獲的,快趕上林黛玉了。” 馮小河也從鏡子里望著她,問:“你工作怎么樣啊?” 張明月含糊不清道:“啊,我忘了告訴你了,陳豪的舅舅是我們這中行的行長,你也沒想到吧?怪不得他們家那么有錢,他托他舅舅在中行下邊的分理處找了個小柜員的職位,工資不高,不過待遇挺好的,五險一金,年底還有獎金,估計過兩天就通知我去上班了。” 馮小河又看了她一眼:“行啊你,好事多磨。” “我媽聽說是陳豪幫的忙,立刻就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這下阿姨總算放心了,嗯?你要結婚了?!” “啊,這個我也忘告訴你了,我最近健忘的厲害。” “行啊你,總算嫁出去了。”馮小河笑道,馮小河望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