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時候歸他管了。 “你肯定是去找我爸爸,我爸爸現在沒空。”阿初說得理直氣壯的。 切,自以為是的小孩子!她掰開阿初的手,故意板著臉對他說:“對啊,我就是去找你爸爸,我現在就去,我看你能把我怎么著。”說完還得意地吐了吐舌頭。 阿初眨巴了兩下眼睛,癟著嘴看起來快要哭了的樣子,馮小河連忙搬著小板凳跑了。 出了屋子,外面的風有些冷,馮小河抬頭看著茫茫夜色,月亮斜掛在半空中,沒有星星,看起來清冷孤獨,她不由得悲傷起來,她找了個石凳背靠著大樹坐下來靠著發呆。 有人從后面握住她的肩膀:“你也出來了?”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但是馮小河沒動,康駁覺得奇怪走到前面來,他愣了下捧起她的臉,月光下她眉眼彎彎,小小的嘴巴緊緊抿著,臉上還掛著淚痕,他伸手輕輕抹去,心疼地問:“怎么了你?” 馮小河胡亂抹了下眼睛,降頭瞥向一旁,被康駁又給擰了回來:“我高興。” “高興?”康駁捏了捏她的下巴笑了,“你高興是用哭的?” 馮小河拂開他的手:“我是說我高興哭,關你什么事兒?” “哦。”康駁聽明白了,點了點頭。 馮小河往旁邊側側身子與他離開些距離:“你出來干嘛啊?” “就許你能出來,我就不能了?”康駁在她身邊坐下,一只胳膊搭在她肩上,眼睛望著上空,嘆道,“我跟你一樣小河,聽經文都容易睡著,我們都不是信徒,而且我們很像。” “你倒是挺會找人給你墊背。”馮小河剛才還沉重的心情輕松起來。 康駁與她相視一笑,沉默了一會,問:“冷嗎?” 馮小河沒答,反問道:“你愿意跟我說會兒話嗎?” 原來她都知道,康駁靜靜望著星空,又過了一會兒才點頭“嗯”了聲,算是默認了,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馮小河披上,馮小河沒動,繼續問他:“你知道我mama的事情嗎?” “知道,小河。”康駁知道馮小河說什么,臉色微變,“人與人有差別。” “你自己比誰都清楚,病人與病人是沒有差別的。”馮小河冷冷說道。 馮小河發現康駁的異常在來這里住下的第四天。 康駁每晚后半夜都會跑到馮小河的房間里,她把門鎖了,他也會撬開,他搬著板凳靜靜坐在她的床邊,瞪著眼睛直到天亮才起身離開,什么話也不說,就那么看著她,最開始把馮小河嚇壞了,第二天試探性的問過他,可他一點反應沒有,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發生過什么。 她還在康駁的抽屜里找到治療抑郁的藥物,馮小河捏著那瓶藥,眼前閃過最后無法忍受精神折磨而選擇服藥自殺的mama的面容,馮小河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過去。 有次她忍不住偷偷打電話給季曉云,季曉云如實相告,她說康駁曾經得過很嚴重的抑郁癥,經過治療已經好了,直到馮小河回來后的一段時間,他又開始服用藥物,近來病情更嚴重了。 家里的阿姨說,半夜康駁經常對著馮小河的照片自言自語。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肯再接受治療。”季曉云嚴肅道。 “謝謝你告訴我,我會讓他回去的。”馮小河咬了咬嘴唇。 “如果沒有專業的心理醫生,這種心理疾病幾乎沒有自愈的可能性。” 馮小河收回思緒,看著康駁問他:“多長時間了?” 康駁顯然在輕描淡寫:“沒幾年,有段時間好了,現在又犯了。” 馮小河愧疚不已,直到現在,康駁仍舊怕她不能心安。 他處處為她著想,笑著寬慰:“沒事兒,我吃著藥呢。” 想著這些年他受的苦,馮小河的眼淚不禁又涌上來,康駁緩緩轉過頭,一雙眼睛深沉無比,他盯著馮小河,故作輕松:“別哭了小家伙,要不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補償我怎么樣?” 馮小河擦擦眼淚,破涕為笑:“什么啊?” 康駁伸手在她臉上捏一捏,眼神溫柔:“第六次我來主動。” “啊?啊——”沒等馮小河反應過來,康駁就吻了上來。 ☆、第23章 馮小河仰著脖子,康駁半跪在地上,他輕輕地咬著她的嘴唇,一點一點在上面挑逗,他的一只手托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繞過她的腰握住她的手,他的嘴巴柔軟,他的手掌寬大,他的氣息溫暖,他的一切都是好的,完美的,值得留戀的,他咬一咬她的耳朵:“小河,我到底喜歡你什么呢?” 馮小河幾乎快要沉迷在他的溫柔鄉里,趁著還有一絲清醒,她用力推開他,深吸一口氣說:“佛門是清凈之地,我們這樣不太好,而且康駁,我們……我們很久以前就分手了,對不對?” 康駁無奈嘆口氣:“小河,你能不能乖一點,哪怕一次?” 院里的鐘聲響了兩聲,有小僧端著貢品朝佛堂里去。 馮小河看看康駁,心疼地摸摸他的臉。 康駁按住她的手,一雙眼睛深情地望著她。 他拉起她飛快地往前走著,她跟在后面幾乎是小跑著,他們繞過長廊,順著院墻一路往前走到一扇小木門前,推開門就到了寺院后面的樹林里,他們的腳步聲將棲息在黑暗中的鳥兒驚得撲棱著翅膀在半空中亂叫,她的心臟怦怦亂跳,耳朵要燒起來,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他拉著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停下來,兩人在黑暗中喘息著,馮小河打退堂鼓:“我們這樣做得不對是不是?” 康駁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過來:“還沒做你怎么就知道不對?” 馮小河摸一摸他的臉,咬了咬嘴唇:“這次之后我們回去,就分開吧。”黑暗中馮小河已經做好準備迎接他狂風暴雨般的質問,為什么離開他,為什么不肯接受他,為什么一再逃避,可康駁只是緊緊握著她的手,什么也沒說,馮小河繼續道:“我們都努力試著去戀愛,結婚,好不好?” 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胳膊移到臉上,輕輕摩挲,很久之后才問:“小河,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馮小河說,“答應我,回去我們各自過好自己的生活。” 沒有交集,沒有誘惑,沒有嫉妒,沒有感情。 康駁啞著嗓子:“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就待在現在的公司,哪里也不要去。” 在寺院的鐘鳴中,在流動的黑暗里,她用嘴巴摸索到他的鼻子、嘴巴,她的手握著他的,她想補償他,安慰他,她慢條斯理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他回應她,溫柔的,熱烈的,熟悉的,陌生的,他們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著心里各自的委屈,也戀戀不舍地跟對方道別。 回到公司就炸鍋了,馮小河所到之處方圓三步以外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