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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徐丙沒辦法,索性收她做meimei,取名“徐餃”。對,你沒看錯,就是“餃子”的“餃”。彭彧直呼他有病,哪有給個女孩子起這名兒的,誰料徐丙還振振有詞,說“徐嬌”太俗,“徐姣”太媚,他自己是個沒餡兒的“餅”,meimei就應該是個有餡兒的,叫“餃”正好。于是客棧里其他人全部拿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足足三天。徐丙的起名水平大概深得斗大仙人真傳,李一澤看了看那幾個“甲乙丙丁”,突然覺得彭某人的“五彩豆燴菜”也不是那么不忍直視。冼州的五月已經開始熱了,彭彧拿一千塊獎金“懸賞”來三千字的總結,又偷偷派人觀察了一下南鳴,等到兩件大案徹底翻篇,他也回歸無事可做的狀態,一天到晚在客棧里撩貓逗鳥、不務正業。在南海抓捕中起到至關重要作用的賀傍也被他帶回客棧,鑒于他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功過相抵,徹底沒有因為海市的事情處罰他,不過海市也因此銷聲匿跡,南海之上僅剩一座一年只出現一次的蜃樓。賀傍吞服了那枚妖丹,需要一段時間吸收修為,變成河蚌原形休養生息。彭彧特意在客棧里添了個四四方方的大魚缸,找了個養觀賞魚的朋友精心布景,打造出一座“水下樓閣”,將河蚌、青蛙和鮫人卵全部請進去,還專門布置了一個淺水的“二樓”,用透明的玻璃樓梯相連,方便青蛙這種兩棲動物待在里面。鮫人卵經過兩個月已經發育出胚胎,從拇指蓋大小變成了嬰兒拳頭大,隔著透明的卵膜,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結構。可惜的是所有卵中也只有這一顆受了精,其他的時間一長就變成白色的壞卵,彭彧不得不把它們挑出去扔掉,將僅剩的一顆卵藏在水草叢里,等待它靜靜地生長。兩條小龍對這個魚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三天兩頭扒在上面看,好像很想進去掏一掏,彭彧生怕它們驚擾到里面脆弱的居民,只能把魚缸蓋子蓋好,警告它們不準亂來。在等待卵孵化的時間里,他跟李一澤也沒少恩恩愛愛,而那本魘卷就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時常探頭出來催促。這些天李一澤一切如常,對天劫一事只字未提,彭彧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內心十分焦灼,可對方不說,他也不好主動去問,每天照例同床共枕,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間卻遠遠比以往長,恨不得把他拆開來好好看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這天晚上彭彧其實是有些預感的,雖說某龍找他求歡是“例行公事”,但他就是感覺今天有點不太尋常,首先這龍沒喝酒也有點活潑過頭,其次他全程一言不發,只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眼睛里映著窗外透進的月光,有種特別的奪人心魄的力量。兩人剛結束“交戰”,從浴室里洗澡出來,彭彧突然感覺被他碰了一下,緊接著全身都不能動了,登時一股電流竄過頭皮,心說這龍絕對要干壞事。李一澤果然不負眾望,把他直挺挺地往地上一戳,眼里浮起些許戲謔:“看來也不是所有法術都對你失效。”彭彧舌頭發僵,說不出話,無比想大罵對方一句“不按套路出牌”,可身體只能一動不動地戳著,只得轉轉眼珠以表達自己的憤怒。李一澤對他無聲的抗議視而不見,執起他的右手,不慌不忙地在他手心畫解契的契文,眼皮微垂:“不能再耽擱了,你就好好在家里等我,反正沒有那書作妖,近期應該不會再有大事發生,你可以盡情開你的幼兒園,或者留在客棧偷懶。”彭彧手心癢得要命,偏偏不能躲開,渾身都不受控制地抖起來,李一澤慢悠悠地畫完了契文,還故意拿指甲在他手心的敏感部位刮了刮,嘴角揚起,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咱倆結契這么多年,突然解開可能會讓你不舒服——好久都沒有體驗過正常人類的生活了吧?身強體健久了,也是時候下凡沾一沾人間的病菌了。”彭彧要是能開口,估計早要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偏偏只能沖著他干瞪眼,李一澤好像覺得他這反應很好玩,拿指腹在他臉上輕輕畫圈,故意在唇邊磨蹭,彭彧只感覺半邊臉都麻酥酥的,一時間有點晃神,忘了瞪他。李一澤拉住他的右手,將五指掰開,掌心在自己眉心輕輕一碰,金光消失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從兩人腦中退出,一切好像被抽空了,彭彧腦子有點發木,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而與此同時,他渾身突兀地一沉——像是游泳的人上岸時感覺到的那種沉,甚至讓他穩定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哪怕處在被定住的狀態,依然要往后仰倒。李一澤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將他堪堪卡在“倒”和“不倒”之間,在他唇邊吻了吻:“我走了,等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準備一頓好的。”隨著他的話音,床頭柜的抽屜竟自己開了,從里面飄飄忽忽飛出一本書,李一澤手底下松了勁兒,化成一道白光注入書中。他離開的瞬間彭彧就感覺自己能動了,然而要摔的趨勢已經控制不住,還是直挺挺地跌進柔軟的床里。他非常怨念地盯著天花板,暗搓搓磨了磨后槽牙,低聲嘟囔:“絕對給你準備一頓‘好的’。”第101章生病李一澤說走就走,搞得彭彧有點反應不過來,也不知道是解契還是別的什么因素,腦子里一直木木的,瞪著天花板好半天才艱難地動了一下胳膊。結果這不動還好,一動不知牽連到哪兒,竟渾身都開始疼起來,肌rou酸痛、四肢發軟,骨頭酥了似的,一點勁兒也撐不起來。彭彧只感覺自己像在高壓鍋里煨了幾個鐘頭,渾身燉得軟爛,稍微一抿就要化了。他死魚似的挺尸了五分鐘,疼得額頭都冒出冷汗,張著嘴喘了半天的氣,才稍微緩和過來一點。他非常艱難地翻了個身,把自己從糊鍋的狀態鏟起一個邊,視線落在那本掉在床上的古書上,借著一點微弱的月光,能看到封面發生了變化,原本的“魘卷”二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細長的龍影。彭彧把書拿到近前,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再伸手摸一摸,發現并不能夠觸碰到什么,好像只是一個龍的圖案而已。他也不確定這玩意還會不會再變,身體的難受程度遠遠超過他想象,讓他完全沒法思考了。他吃力地爬起身,還沒有適應這種“沉”,感覺抬起手腳都像要拉起千斤閘,費勁得很。彭彧長長吐出一口氣,坐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很快就困意上涌,眼皮都要睜不開了。潛意識告訴他不應該就這么睡過去,可身體有點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