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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幾乎要被他嚇得尿了褲子,鼻涕眼淚一起流:“就、就三只!這兩天還一口氣死了倆……我、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他!”“聯(lián)系他?”彭彧蹲下身,從對方兜里抽出一部手機,嘴角勾起冷笑,“你是真想聯(lián)系他,還是想借機給他通風(fēng)報信,讓他趕緊跑路啊?”第97章救出小鮫人對方嚇得說不出話,只好緊緊地閉住嘴,彭彧繼續(xù)拿槍頂著他的腦袋,往他身上踹了一腳:“起來,現(xiàn)在就走,前面帶路。”那車主完全不敢反抗,被他押上冷鏈車空著的車廂——車廂里常年累月盛放海鮮,腥味很重,李一澤不樂意上去,便說:“要不我開車吧。”斗大仙長還沒領(lǐng)教過某龍險象環(huán)生的車技,不明白自家愛豆為什么臉色突然變了,彭彧有點僵硬地一扯嘴角:“你會開嗎,大車?”李一澤面不改色:“放心,撞不死的。”彭彧:“……”李一澤說完就自告奮勇地上了駕駛位,剩下的兩個只好一人“挾持”一個鉆進車廂,某店店主那邊便交給了斗途的同事們。車廂里味道實在不怎么樣,好在車主交代的地點離碼頭不算太遠——十來分鐘以后,他們在李一澤的“驚魂車技”中開到一家小型海鮮制品加工廠,據(jù)說這里的負(fù)責(zé)人就是那個“親戚”,不過他們來得不湊巧,負(fù)責(zé)人并不在。彭彧也沒有干等他來的興趣,問了問僅剩的那一只鮫人在哪里,車主臊眉耷眼地朝倉庫一指:“我……我就是個銷貨的,而且死了才到我手里,我的罪應(yīng)該不重吧?能不能只罰錢啊?”彭彧詫異地看他一眼,挑挑眉說:“罪不重?嗯,是,拿人間的法律來看,也就相當(dāng)于協(xié)助殺人還幫忙分尸,銷毀罪證吧。”對方才不軟了的腿瞬間又軟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直接把衣服給打透了。彭彧徑直走向倉庫,斗途跟在后面——這位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剛剛在車廂里被甩得七葷八素,再加上里面令人窒息的迷之氣味,他一下車先吐了個天昏地暗,好不容易站直身體,已是臉色煞白,不比那位車主好到哪去。他一時間對彭彧不動如山的背影肅然起敬,瞬間覺得他的形象高大偉岸起來,更加堅定自己要抱緊大腿的決心,重新挺胸抬頭追了上去。李一澤抬手直接轟開倉庫大門——這倉庫好像是個廢棄的倉庫,鐵門已經(jīng)生銹,被他這么一搞,頓時噼里啪啦地掉下一堆銹渣。他滿臉嫌棄地往后躲了躲,等激起的塵土過去,才終于看清倉庫的全貌。倉庫里堆滿雜物,倒還算干凈,里面放著一臺非常古老的織布機,他們進來之前機器應(yīng)該是在運行的,不過那織布的鮫人姑娘被他們嚇到,躲到機器后面不敢出來。兩個跟在末尾的“犯罪嫌疑人”估計是心虛,已經(jīng)開始往后縮,斗途甩出那根“招牌式”繩子,直接將他倆系成一串。他手里攥著繩子一頭,就要進去一探究竟,忽見彭彧朝自己一招手:“別忙,先把錄像打開。”斗途嫌自己的手機太渣,便舉著彭彧的手機錄像,兩人緩慢地朝那只碩果僅存的鮫人接近,生怕再驚擾到她,讓她做出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這只鮫人看上去年紀(jì)不大,按人類的外觀來看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因為倉庫里環(huán)境干燥,她的魚尾只能幻化成人類的雙腿,整個人瑟瑟發(fā)抖地縮在織布機后面,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不敢抬頭。她渾身瘦骨嶙峋,幾乎是未著寸縷,裸露的皮膚上淤傷遍布。彭彧小心地在她面前蹲下來,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竟套著一個項圈,鐵鏈一直延伸出去,末端牢牢釘在墻上。“非法拘禁并使用暴力致人死亡的,可是要按照故意殺人來量刑,你不會不知道吧?”彭彧看向那二位說,“很不湊巧地告訴你,人間的罪名在妖界也全部成立,而且妖界針對殺妖分尸甚至賣上餐桌還設(shè)有單獨的罪名,數(shù)罪并罰,我看你們這輩子都待在南海大獄別想出來了。”兩人還想替自己辯解,李一澤非常不耐煩地一道眼神掃過去,成功讓他們閉了嘴。彭彧看了看織布機上那半截還沒織完的鮫綃,又點點頭:“這只鮫人好像還沒有成年——那你們這罪名可就更大了,回頭我跟南海龍王商量,先判你們個二百五十年……對了,超出壽命的刑期怎么辦?”“有強行延續(xù)壽命的丹藥,”李一澤不咸不淡地說,“不過比較稀缺,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累加到地府去罰,還不行的話,下輩子接著罰,反正一天都不能少。”彭彧跟李一澤一唱一和,身后那兩個終于白眼一翻,“咚”、“咚”兩聲,直接嚇暈了。斗途把手機遞給李一澤,拽著繩子將兩具“死尸”拖出倉庫:“我出去盯著點,看那負(fù)責(zé)人什么時候回來。”彭彧朝他一點頭,繼續(xù)試圖將小鮫人解救下來,可她明顯被嚇得不輕,不斷往后躲,直到后背抵上墻,退無可退。李一澤看不過他在那里磨蹭,就要來硬的,彭彧趕緊把他擋開:“好好錄你的像,還有,把你龍氣收一收,孩子都這樣了,你再一嚇,給人嚇猝死了咋辦?”李一澤:“……?”什么鍋就往他頭上扣?不想背鍋的某龍連退數(shù)步,突然很想把斗途換回來,自己出去盯著,而彭彧還在鍥而不舍,終于慢慢接近小鮫人,將她脖子上的項圈解了下來。小鮫人也不知受過什么樣的虐待,竟然都不知道跑,依然把頭埋著,不敢看他。彭彧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輕輕捉住她的胳膊,試圖扶她起來,小鮫人一聲不吭任由他擺弄,彭彧一邊輕聲慢語地哄著,一邊將她往外帶。可就在馬上要離開倉庫的時候,剛剛那位被嚇暈的大兄弟突然醒了,并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大叫:“饒了我吧!我沒殺人!”本來還情緒比較穩(wěn)定的小鮫人直接被這一嗓子嚇得渾身一哆嗦,好像是激發(fā)了潛藏在深處的本能,雙眼露出兇光,離她最近的彭彧自然首當(dāng)其沖,被她“嗷”一口咬在了手腕上。彭彧完全沒有防備,躲也躲不開,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這一口,登時疼得想叫,又怕自己再一叫把對方嚇得更壞,只好生生地忍住了。李一澤看到他被咬,眼神一下子冷下來,就要把那不知死活的小鮫人提溜走,彭彧趕緊朝他比了個“停”的手勢,實在怕他下手沒輕沒重,再把好不容易救下的小鮫人弄死了。李一澤勉強忍住怒火,舉著手機的手指掐得泛白,已經(jīng)默默把這筆賬全部記在了冷鏈車車主以及加工廠負(fù)責(zé)人身上。彭彧好不容易管住自家龍,已經(jīng)疼得一張俊臉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