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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是有,不過不多了,這個價格嘛……”“價格不是問題,”彭彧忙說,“如果有,還麻煩您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我們真的急需。”店主終于被他“打動”了,起身往店鋪后面的儲物間走:“稍等一下。”彭彧稍稍松了口氣,輕聲對李一澤說:“看來咱們運氣還沒那么差。”兩分鐘以后店主從后面回來了,胳膊上搭著兩件薄紗一般的衣服:“給,最后兩件了,昨天剛到我手里,賣家只穿過一次,你們想要的話就賣給你們了。”彭彧接過來,發現這衣服輕若無物,薄薄的一層紗,看上去一碰就破的樣子,可如果用力拽一拽就會發現其實韌性很高。他把衣服披在身上——這衣服好像不分男女,且會跟著人的體型自如變幻,看著挺大,一穿上就變得非常合身。他抬頭看了李一澤一眼,后者朝他點點頭,他便問店主說:“多少錢?”店主伸出三根手指,彭彧心說三百還挺便宜的,掏出錢包就要付錢:“我要了。”店主瞄一眼他錢包里鈔票的厚度,失望地搖搖頭:“我可沒說是三百——三千。”彭彧:“……”李一澤雖然對錢不敏感,也知道三千塊夠他胡吃海塞好幾天了,遂詫異地抬起眼:“這是二手價?”“原價六千,”店主說,“你們買不買啊,不買就算了,實話告訴你,這個價錢一堆人搶著買呢,這是你們來得早,再晚兩天,最后這兩件也沒了。”彭彧無話可說,把錢又塞回去,有氣無力道:“刷卡吧。”兩人連海市的影兒還沒摸著,先支出去六千大洋,彭彧這個jian商感覺自己被別人算計了,滿臉都寫著不爽。他走到店門口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門上掛著幾排小掛件,順手抓向其中一個白白的小毛球,手指一搭將它摘下來,朝店主一揚:“這個送我怎么樣?”店主愛搭不理地看了一眼,沖他擺擺手,示意他隨便。兩人從店里出來,李一澤奇怪地問他說:“你沒事要這玩意干什么?”“拿著玩唄,手感挺好,”彭彧捏著那個毛毛球,“回去送幼兒園的小朋友,就當是南海的特產了。”李一澤:“……”這種東西也好意思叫“特產”?兩人成功買到了衣服,剛回到賓館,就看見斗途一臉焦急地迎上來,低聲說:“愛豆,壞了。”“怎么了?”彭彧拿房卡開了門,“你不是出去找船了嗎,沒找著?”斗途咬著牙說:“找是找到了,可是……那船最后一次用還是兩年前,風吹日曬那么久,本來質量也不咋地,已經……不能開了。”彭彧:“……”斗途大概自己也覺得丟人,始終低著腦袋跟他們進屋:“現在再向上面請求調一艘肯定來不及了,怎么辦啊,這附近可以租船嗎?”彭彧把門關好:“租船的話,也沒有你們仙界的標志吧?”斗途:“這個好說,我下水去船底畫就行了,反正之前那艘也是我拿劍刻的,只要有船就好,就怕沒人愿意把船往那邊開。”彭彧一摸下巴,想了想問:“什么船有要求嗎?大船還是小船?”“這個無所謂的,”斗途說著忽然眼前一亮,“怎么,愛豆你有路子?”“對什么船沒要求的話那就好辦了,”彭彧高深莫測地移走視線,“兩天吧,兩天以內我給你弄來,然后你去給船加你們仙界的標志,你看行嗎?”斗途連連點頭,滿臉都寫著感激,看那架勢好像很想直接撲上去給彭彧一口,礙于旁邊還有條看他不順眼的龍,這才克制住了,激情澎湃地吹捧了他一通,被李一澤面無表情地趕出房間。“仙界遲早要完。”李一澤說著把門鎖好,并不想再有任何外人進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彭彧朝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安靜,走到窗邊打起了電話,不用問也知道是在商量船的事。李一澤沒興趣摻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鮫綃衣服,放在光線底下照了照。這衣服堪稱精致,雖然只是件半袖短衫,可就是給人一種無比名貴的感覺,織紗的線細且柔軟,微微透明著,在陽光下一照就泛出柔和的光,像波光粼粼的海面似的。他把衣服鋪在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倒在衣服表面,水珠自動聚攏在一起,果然沒有一絲一毫滲入衣料,他捏起衣服一個邊輕輕一抖,那些水珠便珍珠似的一顆顆從衣服上滾下去,掉在地上,花瓣一樣綻放開來。等他再把手覆上衣料表面,果然干燥如初,連一絲潮濕的痕跡也無。彭彧打完電話走到他面前:“怎么樣,是真貨?”李一澤點點頭,眼里透出不加掩飾的贊賞:“鮫人族的工藝果然名不虛傳,放眼人間也找不出能與之媲美的——他們避世的決定非常正確,這樣的手藝,還是不為人知的好。”彭彧顯然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沒吭聲,只默默垂下眼,許久才微不可聞地嘆口氣:“我倒是很想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合作賺錢呢,仔細想想還是算了,你說得對,這樣一個從頭到腳都是寶的種族,知道他們的人越少越好。”李一澤抬頭看他,淺色的龍目里映出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他湊在對方耳邊呵了口氣:“看來你還不是個黑到心兒里的jian商。”“……怎么說話呢你?”彭彧頓時不樂意了,伸手戳戳他的胸口,“你這是偏見,懂嗎?你說我到底哪次黑心了?我要是心真黑,你還能渾身這么白?”李一澤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參悟透他話里的內涵,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嘖”一聲,趕緊退開兩步,把這個話題扔在一邊,拿起其中一件鮫綃衣服,將它輕輕披在了身上。彭彧也順著他咳嗽一聲:“我還是有點好奇,雖然這衣服防水,可它是怎么保證人在水下能自由呼吸的呢?這不符合科學啊。”李一澤心說要真有“科學”這種東西,那我也不應該在你眼前站著了,剛想開口說他一句“你竟然跟一條龍講科學”,卻不知感覺到什么,神色倏地一變。“……怎么了?”彭彧覺察到不對勁,心一下子提起來了,忙問,“這衣服不對?”李一澤沒接他話,輕輕在柔軟的衣料上摸了摸,從鼻端噴出一聲冷哼:“原來如此,這衣服上有種神秘的力量,能夠封禁法術,穿著它進入海市,就等于自己卸去防御、任人魚rou了。”“奇怪……”彭彧拿起另外一件衣服,“我穿的時候怎么沒感覺,是因為我沒法術嗎?而且鮫人族也不像是控制欲強的種族吧,為什么要在衣服上弄這種東西?”李一澤搖頭說:“我可沒說是鮫人族干的——這應該是海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