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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腳。不如放手一搏?但考慮到有計念御在場,若要實施這個計劃,最為保險的便是拉他一同參與,齊齊將自身境地逼至最絕。畢竟之后出現(xiàn)無論什么后果,都是要由兩人一起承擔(dān)的。方齊硯思來想去,最后還是下定決心,要利用這失衡運勢,最后嘗試一把。反正也逃脫不了……再壞,還能壞到哪里去?只是命運綁作一堆,還是需要計念御的配合,便繼續(xù)揮著小刀,頭也不回地問道:“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但碰運氣的成分居多,最壞可能,便是把命也賭上……你愿不愿意一起?”他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中,潛藏的卻是令人悚然的內(nèi)容。計念御眼中閃過一道畏懼之色。但想到持續(xù)被困在此地,也可能是死路一條,而腿上傷口又隱隱作痛……不如就聽從他的建議吧!隨即開口,表示悉聽尊便。而接下來所看見的荒誕一幕,卻是令他不自覺地再次錯愕張口——他看見方齊硯將小刀果斷扔出。只一瞬間,那把刀身散發(fā)著寒光的利刃,就被無數(shù)沖上來的黑色發(fā)絲,給快速卷走了!計念御的心快懸到了嗓子眼,只緊張地盯著前方背影,等待他的下一個指示。爾后,對方急促的聲音便在空中擴散開來:“把你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也扔出去。”聽聞提醒,他便將腰間錢袋,玉佩悉數(shù)解下扔出。一時間也被發(fā)絲卷走。而衣服內(nèi)側(cè),還留存有一個娘親很早以前就交給他的紅色絲綢護身符,雖是摸了出來,卻猶豫著要不要丟出……因為她過去一直告誡自己,將此帶在身上,萬不可離身。只是最后他還是選擇聽方齊硯的話。既然云哥要他扔出珍貴之物,那這個護身符,斷不可留在手中。只是護身符本體太輕,他便使出渾身力氣,朝前用力一丟——正好丟在近在咫尺的僵樹的腦袋上。但見僵樹從頭上一把抓下這個制作精良的護身符,微微一怔。隨后止了攻勢,停在原地,令人意外地將之舉在眼前,相當細心而慎重地查看著。在他觀察之際,方齊硯也看清了那是一個護身符,倒是有些唏噓。他原本也想去鄰鎮(zhèn)廟里拜下,求個簽或符什么的……卻在運勢失衡的影響下,一直沒能成功。反而是計念御,竟然帶著?凝重的氣氛暫時未被打破,僵樹屹立不動,卻是小心打開了那個護身符,從里面取出一片枯萎多年,雖有裂痕,但仍保持著完整的心形樹葉。而他灰暗的臉上,也竟顯出一種懷念的神情。二人見狀,對這僵樹突然停止攻擊的莫名行為,都有種事情即將出現(xiàn)轉(zhuǎn)機的感覺。只是不明白,他為何一直盯著這片枯葉?枯葉……枯樹……?像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方齊硯猛一轉(zhuǎn)頭,看向左側(cè)古井中的那棵龐大枯樹。莫非……是這棵人形樹以前的葉子?但看僵樹如此牽記之色,竟是忘乎所以得連攻勢都忘了。方齊硯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其之高。而這對他們來說,明顯是件好事!不得不感嘆這運勢轉(zhuǎn)的還真是快。既然如此,理應(yīng)讓事件再遞進一步,以免良機轉(zhuǎn)瞬即逝。再賭一次吧……他在心里對自己說。讓僵樹吃下這枚葉子。如果這真是那棵擁有攝取人心能力的人形樹的葉子的話——方齊硯活動了一下手掌,同時牢牢看準護身符的高度。隨后做好準備,一步上前,將之直直用力推入僵樹口中!并為了防止他吐出,而是忍著惡心把手不斷深入對方喉中。果然有種粘濕滑膩之感……他用力把樹葉塞了下去。對這忽如其來的攻勢,僵樹自是做出了反擊。雖由于方齊硯的執(zhí)著動作而口不能吐,但此時的他,真真也是觸手可及。僵樹便用自己手上那長而尖利的黑色指甲,用力劃破他的衣袖,并在手臂上抓出條條深淺不一的血痕,試圖甩開他——可他還是不放手。樹葉正在下咽……僵樹心知這是什么,自然著急。便轉(zhuǎn)而攻擊他毫無防御的后背,準備于心口處下手——正當他高舉的利爪竭盡全力落下,試圖貫穿后心時,計念御都不忍直視,閉目發(fā)出了一聲驚呼:“云哥,小心!”而令他心驚膽戰(zhàn)的畫面,卻并沒有出現(xiàn)。再睜眼時,看見的便是僵樹的手僵硬停在半空中,手指輕顫,卻無論如何都到達不了他所擔(dān)心之人的后心口處。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閉眼的當口,十來秒前,方齊硯曾對僵樹平靜開口道:“別動。”而對他的指令,僵樹再不情愿,也只能無法控制的停滯手勢——那片樹葉,開始生效了。方齊硯抽回被抓傷的手,就見僵樹重新趴回地上,一動不動,像只等待命令的兇犬。對這一幕,計念御又驚奇不已,而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腿上的發(fā)絲正松懈離去時,連忙單腿跳到方齊硯身邊,興奮道:“云哥,他真停止攻擊了!”沒想到竟是真逆轉(zhuǎn)了運勢……方齊硯也如釋重負,繼續(xù)命令僵樹回去。而那僵樹就果真乖乖地爬回了樹洞里,隨著枯樹一起慢慢下沉。在身影完全消失前,還對他揮了揮手。那些散落于廟門與井之間的無邊長發(fā),也漸漸回籠下去。當一切又悄悄恢復(fù)成他們來前的靜謐模樣時,方齊硯才想起小刀還沒要回,便在井口喊道:“把小刀還給我!”那可是他和姜書昱借來的。片刻間,井中就倏地伸出一簇頭發(fā),將安穩(wěn)纏繞的小刀,舉到了他面前。方齊硯用沒受傷的左手取下小刀,重新放回包袱。此時的廟門也已經(jīng)重見天日,再不見一根發(fā)絲,只有王瀧的褐色外袍,靜靜躺在地上。他們用這件衣服臨時包扎各自的傷口,接著趕緊離開。果不其然,外面的馬車早就被王瀧駕駛走了。而計念御腿傷又比較嚴重,兩人只好緩步回程。一路沉默無語。方齊硯看著一瘸一拐的計念御,希望他真能從這次經(jīng)歷中吸取教訓(xùn)。并實踐自己的諾言,往后再也別起這種整人心思。至于其它的……他現(xiàn)在非常好奇,那護身符到底來源于何處?便開口詢問。計念御忍痛走著,解釋道:“是娘親以前給我的。”他的娘親,自然便是村長夫人。方齊硯雖還未見過她,倒是有些佩服這一份先見之明。她顯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熊孩子,四處胡亂玩鬧之際,便是有會有來到這荒廟一天的可能,便提前給了他這護身符……卻不知道,她是哪來的葉子?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愛丫的5個營養(yǎng)液墨墨是呆瓜w的10個營養(yǎng)液第24章開花慢吞吞行至一多公里時,一堆舉著火把的人群從遠方紛至沓來。看這陣勢,村里半數(shù)以上的青壯年都來幫忙了。而最前方的,便是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