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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曬鹽場,連空氣中也漂浮著淡淡的咸濕味。謝明庭這次只帶了謝幼枝一人,當然若是暗處那些便不算。“公子,我們就在前面的客棧里休息吧?”謝幼枝指著那座最大的客棧詢問道,這次他們扮作富商進入東海來做生意,倆人自然都穿的錦衣,身上用的也是最好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錢。“行。”謝明庭打量著周圍,他們來的是這最繁華的街道,東海地區盛產海鮮即便在京城里難以吃到的螃蟹龍蝦,在這就如尋常貨物一般的擺放在路邊攤上。這里的民風也更加開放,這一路走來便有不少姑娘有意無意往謝明庭這邊靠近,甚至有人故意丟了帕子在他面前。“公子可要住宿?”長相艷麗的女人攔住謝明庭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花樓,漂亮的眼睛露出一絲嫵媚。謝幼枝皺著眉看著面前花枝招展的女人剛要斥聲拒絕便見自己公子一邊悄無痕跡的避開一邊點頭淺笑。遠遠跟著的黑鐵騎看著謝相走進花樓后面面相覷。“你寫信告訴將軍去?”被點名的將士瞪了一眼那人:“你怎么不去,是兄弟就別坑我。”“要不你去?”那人搗了搗一旁喝茶的人。“休想,你是頭你去。”“這一封信若是寫了,將軍立馬就會殺過來,到時候,將軍肯定不會責怪謝相,倒霉的只會是我們而已。”那領頭的嘆了口氣在寫信之前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你覺得將軍打得過我們幾個嗎?”“你說呢?”眾人異口同聲嘲諷道。謝明庭走進花樓便聞到一陣膩人的甜香,忙掩鼻離那些將要撲上來的姑娘遠點。那邀謝明庭進來的女人見他這模樣嬌笑道:“莫非爺不喜歡我這樓里的姑娘?喜歡點別的?”“別的?”謝幼枝不解,這花樓里除了姑娘還會有什么?“是啊,若是爺不喜歡姑娘自然會有別人來招待你。”謝幼枝:“…………………”他若是想的沒錯,不會說的是孌童吧?“不用了,二樓一雅間就行。”謝明庭似乎沒怎么在意那花娘的話,指了指二樓的房間。花娘彎起眼睛嬌笑,眼睛有些深意的望著謝明庭道:“不知道公子要二樓的哪家雅間啊?”“清風居。”謝明庭沒有絲毫猶豫便回道,一邊回一邊往那邊走去。花娘在下面看著他,見謝明庭徑直走過帶著清風居的牌子,走到木香閣前停下進去嘆了口氣轉身對身邊的姑娘道:“準備準備,來貴客了!”花樓的布局很是雅致,二樓處的雅間門前遮了一塊水晶簾,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里面。樓下卻是一個圓臺,上面有姑娘在跳舞,旋飛的金色裙子像絢麗的花朵綻放,吸引了二樓眾多雅間里客人的眼光。謝幼枝雖是不解自家公子明明選的是清風居為何卻來著木香閣,但也能感覺到進來送茶的小廝態度明顯恭敬了許多。不等他詢問便見花娘扭捏著身體走進來,美艷的臉上沒有剛才的半分媚態反而隱隱約約有些懼怕:“不知大人前來可有信物?”謝幼枝眼中劃過一絲驚訝便看見自家公子拿出一塊玉佩遞給花娘,那花娘接過來仔細檢查之后才正色道:“是本部的玉牌,不知大人此次前來有何事吩咐?”謝明庭看著花娘的模樣微嘆了口氣便道:“我的身份你可知?”“知道,本部已經吩咐過,凡拿著玉牌的人我樓里,無論吩咐什么事情都一定辦到。”“那我此次目的你也知道?”“大人是為東海鹽案而來?”“嗯。”那花娘面色有些猶豫接而狠心道:“恕屬下冒犯,對于東海鹽案,大人還是不要多插手的為好?”“為何?”“怕是大人也知道,東海這邊的官員仗著天高皇帝遠,一個個早就成了土皇帝,要不然也不會打官鹽的主意?”“就憑這些?”花娘看著眼前清雅俊俏的公子,臉上沒有絲毫驚色反而一副早早便知道的模樣。“還有東海這邊的巨賈也參與其中,那些狠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謝明庭皺著好看的眉頭忽然問道:“前年的巡查使在東海這病逝是不是也跟這些人有關?”“這……官員之間的勾當想必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那就是了。”謝明庭輕輕念叨著,清冷的眼睛微闔遮住鋒利的目光。“初來乍到,對東海這邊還不是很熟悉,一切全倚仗樓主你了。”謝明庭睜開眼,一雙風流目望著花娘淺笑。花娘被望的頗為不好意思急忙揮手道:“大人別客氣,有事盡管吩咐,叫我花娘就好,我可不是什么樓主。”“對了,大人可找到了住處?若是不嫌棄便在我這落腳吧!”花娘殷勤笑道接著看到謝幼枝的臉色又道:“我不是那意思,這城里的商戶幾乎都是官員的耳目,大人住在我這安全,況且我這后面有個小院是專門留給總部的人住的,大人若不嫌棄便去后院住下吧!”謝明庭見她這模樣也不推辭,大大方方道:“多謝花娘。”“不謝,這算什么事啊!這玉牌還給大人,我去后院收拾收拾去。”花娘笑瞇瞇地將東西還給謝明庭,高高興興出去了。謝幼枝看著被放在桌子上的玉牌,越看越覺得眼熟,在被謝明庭收起來的一霎那忽然想起:“這不是賀昂駒那混賬經常掛在腰間的玉佩嗎?怎么會在公子這?”一瞬間受到莫大打擊的謝幼枝看著被熟練掛在謝明庭腰間的玉佩,想著賀小爺什么時候給謝明庭送玉佩,這他娘的不會是定情信物吧?對定情信物還停留在玉佩,簪子,手帕等方面的謝幼枝頭一次想要以下犯上,等回去了便叫兄弟們去砍了賀昂駒。第44章第四十四章賀小爺最近老實了許多,沒了謝明庭也不作妖了,整日窩在家里,時不時望香提壺酒來倆人就著點小菜能喝一晚上。晚上飄了點小雪,望香笑嘻嘻的走進來道:“今日來蹭酒喝。”賀昂駒懶懶的抬眼從柜臺里拿出一壺嘮叨著:“別喝太快,酒勁大。”話音剛落便見望香仰頭大口便喝:“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喝你點酒還斤斤計較。”賀小爺哭笑不得:“姑奶奶,這酒不過幾壺,你一回京便喝了大半,我這樣還小氣?”“哼,那樹下埋的是什么?”望香指了指院中那棵梅樹,枯瘦的枝干上綴著幾朵紅梅,在暗夜里散發出淡淡的幽香。賀小爺彎起眼角笑道:“你鼻子倒尖,那是我娘親給我埋的酒,不過要等到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