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千金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又是何苦呢?”

那皇帝聽他說話,臉上一僵,卻仍道:

“芳奴,你說的是什么話?朕如今見了你,覺著這世上再沒有一絲苦了。”

玉山聽得心如刀絞,卻兀自垂淚說:

“余斫不愿欺瞞圣上,這世間也無人能欺瞞圣上,除了,除了圣上您自己……”

話音剛落,那皇帝便仿佛渾身失了力氣,趔趄兩步,伸手扶住了雕花欄桿。他怔怔然望著那琵琶伎,眼中淚流不止,半晌,方瑟瑟道:

“只要朕說芳奴還在……眾人便都說芳奴還在,好像真的一樣……”

言罷,慨然長嘆一聲,搖頭道:

“人都言,太上忘情,朕不是圣人,不能無情。”

玉山聽他言語間椎心泣血,一時五味雜陳,千言萬語噎在口中,不知從何說起。他忽然想到,從前與那王大公子所說的“周而復始”,便道:

“陛下,玉山拙見,恐污了圣聽。但這世上諸事,都有一個浩瀚的輪回。縱然今日散了——十年百年,千年萬年,總有相見那天。你我又怎知,今日所愛,不是從前某世之所愛呢?”

那皇帝聽聞這番分解,愣了愣,忽然真心實意的展顏一笑,搖頭道:

“你果然是個癡人。”

玉山見他寬慰,心下松了口氣,又生出幾分同病相憐之意,遂說:

“從前臣為了此事,還大病一場,幾乎惶惶不可終日。但后來念及此處,便覺憑著這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可飄零人世,雖九死而未悔。”

那皇帝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帕子來,將眼淚揩盡了,要他起來說話,又與他道:

“看在你與朕,這點同是癡人的緣分,有話便直說罷!”

“臣惶恐……”玉山頓了頓,卻自懷中取出那素白錦緞,雙手捧過頭頂,道:“余斫今日冒昧求見,便是為了此物。”言罷,一抖手腕,那素錦便向兩面滾落鋪展,現出好一片密密匝匝,姓名指印。

那皇帝見狀一驚,忙問他:“這是甚么?”

玉山答道:“這是京中眾人,彈劾余敏的聯名書。”

那皇帝低頭,見那素錦鋪地,一眼望不到頭,皺眉說:

“余敏可是你的父親……”

“忠義面前無親友,山河面前無私情。更何況,他早已不是余斫的父親了。”

“怎么說?”

“四年前,余仞害死我貼身婢女憑月,我要他償命,家人不允。我便憤而出走,再無瓜葛。”

“還有這等事!”

“余斫句句屬實,敢有半句虛言,千刀萬剮,天打雷劈。”他頓了頓,又道:“而余家所藏腌臜勾當,不止于此。斥國公已將罪狀呈上,求陛下看在貴妃一世清名,我等一腔熱血的份上,開匣過目,哪怕只言片語!”

那皇帝聽他字字句句,擲地有聲,便道:

“朕答應你。”

玉山聞言,心中大石落地,便拿起那五弦琵琶,又摸出一把鑲金嵌寶的象牙撥子,揚手彈了曲。那皇帝聞聲,便取來一把酒壺,三個銀杯。一杯給自己,一杯給玉山,另一杯放在臺上,默然領受。

二人又談了幾句往事,最后說得雙雙眉眼通紅,面上卻帶笑。

玉山見日暮西斜,遂辭別那皇帝,又與孫仁道謝。便乘著轎輦,依原路返回,出了望仙門去。

宮門外,一片空曠寂寥,殘陽如血映在青磚地上,浩蕩蒼茫。

只是那青磚地上,平白無故多出一張紫檀方凳,一面嵌玉矮幾。那王大公子正端著茶碗,架腿坐得沒款沒型。他甫一見那琵琶伎,便站起來一疊聲問:

“事情辦得順利,可有甚么不好,沒為難你罷?”

“倒是……沒有。”玉山見了他,駭了一跳,又問他如何在此。

那王大公子聽他無恙,便舒了口氣,復又坐回那凳上,笑道:

“我只是忽然想起,此處離斥國公府近得很,便索性等著你了。”

“渾鬼,且讓人在這兒看笑話呢!”那琵琶伎一行說,一行要去拉王進的手。只是他恐摔了琵琶,究竟沒使多大氣力,倒反被那王大公子拉進了懷里。玉山坐在他膝蓋上,一搡他,啐道:“愈發的沒臉沒皮了!”

言罷,又一摸那王大公子的狐肷裘,一張皮料凍得生硬,便驀的心疼起來,軟了腔道:“你在此間坐了多久?那些沒心肝的,只曉得搬椅子凳子,倒沒想送個手爐來。”

王進聽他蝎蝎螯螯的,“哧”的一笑,替他將那額上吹亂的發絲理好,又說:“我不愿母親擔心,因而就差人私下布設。若被她知道了,恐怕橫豎要送桌八寶筵席才罷休。”

玉山聞言也笑,道:

“老太太也是為你好,你若厭棄,回頭我告你的狀去。”

“哎哎哎……”王進忙岔開話頭,道:“你又尋出這些由頭來拿我,好了,快走罷!”

那琵琶伎見他著慌,笑得見牙不見眼,于是起身與那王大公子攜著手,因見他撇了桌椅,忙問:“這東西也不收了?”

“自有人來辦的。上面印著斥國公府的戳兒,哪個宮人尋著,便給送回去了。”

玉山道:“你倒不怕丟?這檀色玉色,看著也怪金貴的。”

那王大公子卻笑說無謂,牽著他的手便往東面永福坊去。一路上,因見暮色四合,華燈熠熠,來往行人匆匆,歸去倦鳥依稀,便頓生一股雋永之情。玉山望著眼前紅塵滾滾,墻內金玉歡笑,墻外襤褸慟哭,高樓上笙歌不絕,高樓下離恨不休。忽覺這世態炎涼,書頁似的,天旋地轉,翻了又過。

少一時,二人到了斥國公府門前,門房因見他們回轉,忙要請去吃茶。王進聽了,細問玉山如何。那琵琶伎心里,實然趕著與秦、明二人報信,但轉念一想,又覺過而不拜,難免禮數不周,遂說:“不急這一會子的。況且你難得回來,便與老太太說笑一回,豈不讓她稱意?”

王進覺他說的有理,遂領著玉山進了門去,至主屋堂前坐定,喝了幾口熱茶,又拈了幾樣點心與他吃。兩廂正說著鬧著,便聽下人傳話,說葛氏已往此間而來。他二人便忙不迭起身相迎,只見那葛夫人穿著一襲秋香緙花錦面狐皮里的夾綿襖子,金絲沉碧褶裙,面上帶笑,形容和藹。她見玉山抱著琵琶,又穿得輝煌若仙,便笑問:

“阿斫這是從哪里來,怎這樣好看?”

玉山與她行了一禮,回說:

“圣上今日在仙音院祭奠,命我去彈了首曲子。伯飛要在望仙門接我,我道這天寒地凍的,費甚么閑工夫,卻橫豎拗不過他。又想著,既然都到門前了,好歹要來看看老夫人這福壽綿長,可又是多了?”

葛氏因見他剔透玲瓏,舉止溫雅,心中自然歡喜,遂與那王大公子說:

“伯飛,你看看人家,一句話說得我老婆子歡天喜地,你怎沒這個本事?”言罷,轉念一想,長嘆道:“噯,也都是隨了你那父親……”

玉山卻笑說:“老太太你不知道,他平日里話可多,說起來也未見不是一套一套的。只因我罕到府上,便特要來慪我,把我當長尾巴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