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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一蜷縮后,笑容蒼白顯得無力。 他并沒有問起是誰,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一件喜事?!?/br> 姜離余光瞥到對方那雙暗沉的眸子,仿佛有明明滅滅的光亮,可她卻看不清了。 要溢出喉間的話被她咽了下去。 “是一件喜事。” 她笑道,“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給你做。” “這段時間,你越發瘦了?!?/br> 男人笑了聲,低沉地就像大提琴下就流淌出來的華麗音色,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耳都跟著在跳動。 “我看,我這段時間我可是胖了不少?!?/br> 姜離嘴角上揚,手環著對方的腰身,清瘦單薄地讓她心驚,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地。 “真要如此,我肯定半夜都會笑醒了。” 姜離頭靠在對方的胸膛上說笑道。 上方的人笑笑,臉頰比至少瘦削不小,顴骨都露了出來。 他手撫摸著姜離的長發,柔順的黑發從他的指尖劃過,就像光潔的絲綢。 這也是才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啊,卻只能陪他在這個孤寂的地方陪著他這么無趣的一個人。 相比此時裴青時內心不斷涌現的罪惡感,姜離心里卻是有著另一番思量。 國內傳過來的消息不容忽視。 覃時告訴她,自首的那個人叫裴勇俊,是裴青時的父親,一名畫家,但是這個消息姜離不告訴男人,對方就應該猜測地到是什么情況。 但比起這個消息,姜離卻是在思索著另一個從她小妹哪里得知的情報。 顧客群死了。 據說是早上上班時從樓上摔了下去,半身不遂后沒熬過幾天就去世了。 而就是在這幾天后,裴勇俊就去警亭里自首了。 這期間有什么聯系,姜離想了過后反而覺得顧客群的死應該和裴勇俊沒什么關系,而在那時裴青時已經跟她度過大洋來到了Y國,兩者更應該沒有什么聯系了。 她呼出一口氣,抬眼看著裴青時光潔的下巴。 對方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著呢。 晚餐,姜離準備的是瘦rou粥品,對方消化功能不好,一些硬性食物可能會讓食道出血,飲料是溫熱的豆漿,還有少量的飯后甜點。 不過,裴青時的飯量少的驚人,都不及姜離食用的二分之一。 為了如此,她都會準備很多的面包,小蛋糕和巧克力,切實貫徹多食多餐政策。 等姜離洗漱好后,她爬上床,手里拿著一本醫學書籍,自從裴青時得了這病,她在這方面的研究快要趕上一個教授了。 往常平時這時候裴青時基本上已經睡了,可這時,對方卻在姜離掀開被子時,睜開了眼睛。 姜離發現了。 “睡不著?” “嗯?!?/br> 裴青時坐了起來,光暈打在他臉上,多了絲溫和。 “一起睡吧?!?/br> 聽到對方的這句邀請,姜離驚訝地看向對方。 她甚至不敢相信這句略帶曖昧的話出自于這個性格冷漠的男人。 有一種對方搶了她臺詞的錯覺感。 兩人之所以睡在一張床也是因為裴青時身體冰涼,她睡在一起還能為對方暖一暖手腳,也是為了更好地觀察對方夜里的情況,有一次就是男人夜里突然犯了病,痛的厲害。 裴青時拿走了她手里的書籍,摸了摸她略顯疲憊的臉龐。 “我們聊聊天。”他笑笑,這種神色讓男人多了份親和。 這種邀請姜離怎么也不會拒絕,聊聊天,由對方說出口的這句話無疑是在昭告她即將聽到一段不為人知的反派悲情史。 她躺在床上,床前的臺燈開著,恰好能看見對方的表情。 姜離動了動腳,貼上了對方的腿,眉間就是一皺。 “怎么這么涼?” 說完十分順其自然地離對方更加近了。 裴青時到沒有什么異常的反應,這樣的親近也許第一次他還微微緊張,全身僵直,可這段時間兩人常常這般,再怎么不適也會因為習慣而泰然處之。 姜離把對方的腳盤在自己的腳后,手里握著對方的手。 說,“你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對方提出聊聊天,很明顯就是講故事的前奏。 裴青時看了女孩兒半晌,像是在整理措辭。 姜離也不急迫,她有著很好的耐心。 幾秒后,裴青時開了口,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清,“韓漫,我跟覃時聯系好了,你后天就回去吧?!?/br> 他停了一停,“我不能……” 不過,顯然這聊天不是像她所想的那般的講故事。 巨大的期望會引來失望。 她面色平靜地看著對方,此時兩人的臉隔得很近,她甚至能看見男人臉上的毛孔絨毛,可是卻感覺對方在不停地推離著她。 “這就是所謂的聊聊天?” 姜離柔聲道,嘴角努力上揚。 這般模樣下,裴青時也察覺到了女孩兒的表情的不對勁。 很熟悉,在上次發脾氣時,對方也是如此皮笑rou不笑。 他沒說話,直覺上告訴他應該如此,他一雙丹鳳眼就靜靜地看著姜離,薄唇微抿,有一種天生的疏離感。 姜離這次卻是不想如此輕易地息事寧人。 她的一雙黑眼睛盯著裴青時的眼睛,咄咄逼人甚至看起來有點可憐。 “我們兩個都睡在一起了?!?/br> “裴青時,你不能穿上褲子就不認賬?!?/br> “而且,你這是在床上跟我談分手嗎?” 最后一句總結性的話語,“裴青時,你個渣男!” “……” 裴青時神色有一瞬間地呆滯凝固,顯然是被姜離的這一串控訴給震驚到了。 姜離看著對方少見的表情,微微一笑,然后轉過了身,離得對方遠遠地不再說話,就像吵架了的夫妻。 裴青時看著背對著他的女孩背影,慢慢地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蒼白青筋鼓起的手背上扎滿了針孔眼。 也罷,留著就留著吧,他提出這個建議時就應該想到這樣的情況。 裴青時現在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感覺,當初是他要求姜離陪伴他的,如今亦是他先反悔,當真就像姜離口中的渣男了。 只是每次想起身邊為他奔波忙碌的女孩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就讓他覺得自己一個病軀拖著正直青春年華的小姑娘,就如同抓著救命稻草一般,他并不想讓自己淪落至此,也不想再染上幾分罪孽。 第二天,他起床時,往常在他床前等候的女孩兒卻是沒了蹤影。 一個女人拿著熱水瓶走了進來,讓裴青時一愣。 他神色變冷,聲音低沉仿佛冒著寒氣,“你是誰?” 這般毫不客氣的質問讓女人怔愣在原地,被男人的厲氣嚇的不輕。 “裴……裴先生,你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