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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地往岑景的辦公室瞟。你也只能感謝除了我這個知情者以外,這團隊里都是粗神經(jīng)和工作狂了,她想。“我沒有不放心啊?!笨氯竭€在嘴硬。“沒有不放心你天天往這兒跑!”葉颯說,“而且你們不是都已經(jīng)那什么了嗎……想開點,他總有一天會徹底不歸你的。”“我昨天就沒來!”那是因為昨天岑律就不在辦公室!葉颯在心里冷笑。聽到葉颯說的后一句話,柯冉心中不樂意,卻也知道那是實話。自作孽不可活啊。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說:“哎我得回去了,我還有工作呢。”你還知道你有工作啊大哥!在葉颯與柯冉的往來舌劍之中賀多就聽懂了這一句話,但是這不妨礙他在心里吐槽柯冉。看著柯冉走開的背影,葉颯重重地嘆了口氣,她實在是不明白柯冉到底在想些什么。分手了就灑脫一點。忘不了就離遠一點。那個人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了,你再怎么觀察再怎么留意,也不能逆轉(zhuǎn)時間。可是她也清楚地記得很早之前,她對柯冉說的那句話——人,要是能夠控制自己的喜歡就好了。所以柯冉做的這一切,她也都能理解,因為不愛而分手的人很多,而愛著卻還是只能分手的人也不少。人總是理解不了對方的態(tài)度,卻又控制不止自己的感情。你以為你提前回去就不知道了嗎,葉颯在心里笑話柯冉。你能夠透過磨砂玻璃大致看清楚里面的人影,那么里面的人也能看到你。她又是一聲嘆息。留給旁邊的賀多滿頭霧水。一連有好幾天都不見岑景出現(xiàn)在事務所辦公了,柯冉有點擔心。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嗎?還是身體不舒服了?還好吳航非還在事務所,柯冉的另一種小心思又得到了撫慰。多次想要打電話問問都又放棄了。不過沒有出一個星期,岑景又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并且一回到辦公室就把吳航非抓了進去!雖然知道這是很正常的,岑景這段時間不在事務所肯定是布置了一大堆工作任務的,叫吳航非去辦公室問點情況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柯冉心里就是很不爽?。?/br>哎,今晚繼續(xù)加班吧。心里這樣想著,他又晃晃悠悠走到了岑景的團隊辦公區(qū)域。原來的伙伴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還拿出零食和他分享。吃著零食扯著犢子,還挺悠閑。孟子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柯冉忘記了這樣的工作布置與檢查是花不了多少時間的。他也忘記了一句俗話,說的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于是聽到身后門推開的聲音和兩個人的腳步聲時,柯冉的身體瞬間僵直了。原來文藝青年說的想要自己低到塵埃里是這樣的感覺,他心想。文藝青年知道了一定想暴捶他,他這不是低到塵埃里,他這就是典型的鴕鳥心態(tài)!岑景能不能裝做自己沒看到?柯冉祈禱。但是岑景顯然不會。“柯冉?”岑景的聲音在柯冉身后大概一米處響起。柯冉這才不得不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去打招呼,“岑律好?!?/br>岑景朝他點點頭,笑著說,“今天有空來這邊玩會兒?”還不等柯冉答話,賀多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最近這段時間柯冉經(jīng)常過來玩,就是岑律你都在辦公室里面,沒碰上?!?/br>柯冉:?。。?/br>葉颯絕望地看向賀多,她在考慮要不要提醒賀多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走夜路。岑景的表情中一點驚訝也找不到,但他還是問柯冉:“哦?是嗎?”“是……最近工作……比較散?!笨氯接悬c尷尬地說。其實每次回去之后都加班都加到暴風哭泣。“哦?!贬把酆钜獾乜戳丝氯揭谎?。“那我先走了!”柯冉說完就想溜。“來我辦公室一下吧,給你說個事情?!贬霸诳氯睫D(zhuǎn)身的時候說。“我還有一些工作……”柯冉支支吾吾地說。如果不是被岑景現(xiàn)場抓包實在太過尷尬的話,他其實也并不是很抗拒和岑景單獨聊聊。至少還能盡可能地霸占岑景多一些時間,柯冉小心眼的想。“不是說工作安排得比較散嗎?”岑景說,“耽擱不了多久,最多也就十分鐘。”柯冉:......我這張賤嘴。他剛想搬出駱當科來做借口,又聽到岑景說,“是孫有得的事情。”拒絕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將辦公室門輕輕關上,岑景坐到柯冉對面,這才緩緩開口。“上周,孫有得的案子二審開庭了。”“嗯。”柯冉點點頭。是什么結(jié)果呢?他想問,但是又不急著開口,他知道岑景留下自己想說的就是這個。“現(xiàn)在想起孫有得來還是會覺得憤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嗎?”岑景問。柯冉認真地思考了幾分鐘。“不會了,不管怎么樣,我相信法院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笨氯秸f,停頓一秒后又補充:“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那如果讓你重新作為他的辯護律師?”岑景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那我不行。”柯冉苦笑,“如果讓我作為他的辯護律師,我還是會擔心自己控制不好情緒。如果我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我能夠認定法院作出的判決是公正的,但是當我站在局內(nèi),當我的一舉一動可以影響結(jié)局的時候,我又會飄忽不定,自我懷疑了?!?/br>岑景輕笑,“那你現(xiàn)在也算是脫離苦海了吧。”他隨手從會客茶幾的置物盤里拿出兩顆尖尖的巧克力遞給柯冉,“吃點甜的,慶祝一下?!?/br>柯冉下意識地接過,拆開一個藍色包裝的巧克力塞到嘴里。嗯,好像是牛奶味的。之前也沒有見過岑景辦公室里放著這些啊,岑景不吃巧克力,他也不怎么愛吃。人在某些微妙的階段總是容易胡思亂想的。“這個巧克力,味道還行……你買的?”柯冉三兩下吃完巧克力,問。岑景看了看剛剛自己遞給柯冉的巧克力,這牌子挺普遍的啊,隨便一家便利店都能買到。而且,柯冉好像也不愛吃巧克力吧?“不是,別人送的,你喜歡的話我給你買點?”岑景說。柯冉連連擺手,“不用了?!?/br>我又不愛吃這個。所以到底是誰送的啊,他心里貓抓似的。可惜岑景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先不說這個了。”“省高院對孫有得販賣毒品、非法持有毒品、非法持有槍支一案的二審判決?!贬罢f到這里停下了,只是定定地看著柯冉。柯冉的身體早在不知不覺間僵直,從岑景的表情里他已經(jīng)看懂了岑景接下來要說的話。孫有得,不管他到底做過什么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至少對著柯冉,他沒有表露出任何惡意,甚至還有偶爾不經(jīng)意流露的善意。因為在他眼里柯冉是不會侵害到自己利益的后輩吧。“沒有緩